耳中只聽到腦後惡風如劍,一道勁風未曾及體就是激的全身毫毛髮炸,索瑪度心中不由大叫“不好”。這欲界自在天女素來就是特立獨行,雖然也是自稱雪山妖族,卻是除了那死去的班丹瑪索結姆之外少和外人來往,而索瑪度作為班丹瑪索結姆最得力的五位伴神之一,自然是深知這位平素不顯山不漏水的欲界自在天女到底有多厲害,只是這隨手的一指紅光,便有神鬼莫測的威力。當年,那雪山妖族之中有一位妖王自恃神通廣大修為深厚,不知為何得罪了這欲界自在天女,索瑪度就曾親眼目睹了那妖王被同樣的一道紅光擊中,三五個呼吸過後,便是血肉融化變作枯骨一堆,端的是令人心驚肉跳不已。
索瑪度自問修為還有些不及當年的那一位妖王,眼見那一道細細的紅光破空而至,只道自身必定性命難保,當下尖叫一聲,不管不顧伸手就是扔出一物,卻正是先前雍容借給她的那一面封神法器乾坤霧露網。
“哪裡來的這般寶物?”目光自那瞬息展現的通道之中,只見那虛空中一片巴掌大小的黑色網兜瞬間化作一方黑沉沉水淋淋的大網,護住那索瑪度周身上下,自己那一道紅光打在上面就如同是強弓力箭射進了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被那黑色地大網一抖,便是消弭無形之間,欲界自在天女臉色就是一變,再要出手的時候,那眼前通道已是合攏無縫。而眼前這自四面八方中不斷湧起的霧氣似乎正有那顛倒神識,隔絕神唸的功效,才一發愣,那索瑪度的氣息就已經從自己的精神感應中徹底的失去了蹤跡。任她如何搜尋,也是無濟於事。
“主人,莫非是那班丹瑪索結姆在設計我們?”雍容這九地虛空禁法一旦施展開來,天地四方立刻就陷入一片迷茫之中,那些緊隨欲界自在天女的妖魔們慌亂之中,哪裡還辨得了東西南北,一陣亂飛過後,還能跟在御姐自在天女身邊地,此時也只剩下一個狼頭人身身披虎皮的妖怪而已。這妖怪也是那心思頗多之輩,一見索瑪度逃脫。立刻就是想到了索瑪度的原主人班丹瑪索結姆的身上:“同心法螺世上只有主人這一對。那班丹瑪索結姆近來和載烏瑪保夜叉王過從甚密,定是她受了載烏瑪保的指使,吹響了法螺。引誘主人上當受騙!”
目光環視在周圍的空間,欲界自在天女卻是並不慌張,她早已看出這禁法之中並無什麼強力的殺機手段,那四處瀰漫的霧氣只是起到迷惑心神,亂人心智的作用,只要人在陣中,靜心以待,不四處亂動便是稍有修為的人,也能不受其害。
“到現在你還沒有弄明白嗎?背叛地只有索瑪度一人而已,既然連那法螺都落在了他們手中。看來班丹瑪索結姆恐怕是已經死去了,這陣法雖然奧妙,卻不是什麼厲害至極地禁法,方才在島外之時你們也已精神力量搜查過此島,不也沒有班丹瑪索結姆的蹤跡!”
“主人是如何知道班丹瑪索結姆已經死去了?那狼頭妖魔見欲界自在天女面色沉穩,說話斬釘截鐵,不由心中疑問。
“班丹瑪索結姆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知?她手中地幾件魔器還是我給她的,方才那件網狀的寶物。雖然只是驚鴻乍現,氣息波動之強烈卻是我所見到的眾多器物中有數的幾件,連我的‘血色光輝射線’都能輕而易舉的擋住,哪裡有可能是班丹瑪索結姆之物?定時這索瑪度勾結了外人……!”欲界自在天女心思電轉,無論如何卻也不曾想到索瑪度勾結的外人竟然會是她以前計算過一次的雍容,聽到那狼頭妖魔所言,只道是那雪山妖族的載烏瑪保暗中對自己下手。
“既是如此,不知我們該怎麼辦?這陣法似有隔絕精神力量地效果,令我根本無法聯絡到失散的兄弟們!”那狼頭妖魔口中一聲高亢的狼嚎衝出口外,想要藉助聲音告訴那些失散的妖魔自己的方位,卻不料那聲音才一出口,擴散不及丈外,立刻就被那綿密的霧氣所吞噬,連半點聲音都傳不出去。
“莫要慌張!這陣法本身並無什麼殺傷力,卻可隔絕精神窺探,令人心智迷亂,那佈陣之人既是處心積慮花費這麼大的一番心思,必然還是留有後手,十有八九還是依靠這陣法力量隱在一旁,打著那趁亂各個擊破的主意。”欲界自在天女聲音清淡一場,似乎絲毫不已目前的困境為意。
“啊!如此說來,那些失散地兄弟豈不是有危險?”狼頭妖魔聽見欲界自在天女一說,頓時一陣大急。
“無妨,此陣雖妙,卻也不是不可破,只需我們找到那陣眼所在,便可舉手之間破去……!”欲界自在天女一聲冷笑,正自說話間,臉色陡的為之一變,原本靜立不動的身子猛地向後一退,倏忽之間,就只見那細密霧氣之間,一道血光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