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值得跨過時空,越過生死來守候。
比如,他的月蒔。
至於楚若寒,他不配!
流花影走神的當口,又聽玄墨說道:“雪澈珏是為了我求的吧,你應該用不到,倒是這個東西,或許對你有用,月蒔此刻極度虛弱,靈魂也不穩固。”
玄墨取出了那日戎昱給她的東西,交到了流花影的手中,這一幕正好落在了進來的慕容風眼中,有著一閃而過的陰鬱。
“你……”
流花影愕然地看著自己手中多出來的安魂石,不知道該如何感激,因為他的確需要這東西。
可是,他更清楚,玄墨的情況並不比月蒔好到哪裡去,讓出了安魂石意味著她的劫難會平添幾分危險。萬一有個什麼岔子,估計那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只是,他做不到那麼坦蕩無求,他要的只是月蒔的安好,如果因此有什麼需要付出的代價,就讓他來償還吧。
瞥了一眼在那裡強自忍耐怒氣的慕容風,流花影轉過身子往那虛掩的門走去,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玄墨給了他和月蒔期望,他絕對不能放棄。
其他的,等月蒔安穩度過後,他會慢慢來算。
“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靠山了嗎?別忘記了,雲晟和柳柳還在朕的手中!”
慕容風因為擔心事情有變,一直待在祈王爺府邸,等不到人來,便想親自前來沐府,正好撞見了要趕去皇宮的喜公公。
看到信箋的時候,慕容風無疑是喜怒交加的,喜的是那信箋上寫的是血誓,不容違背,怒的是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就輕易答應了嫁給他,之前他花費了許多心血,抵不住不過她才認識幾日的女人。
到頭來,慕容風發覺自己連月蒔的地位都比不過,故而有些口不擇言。
對於慕容風的不可理喻,玄墨已經習以為常,索性很快就不用再那麼窩囊了。
“慕容風,你這是來做什麼?擺譜嗎?若是,你可以走了,若不是,麻煩拿雪澈珏出來,月蒔醒了,我自會隨你入宮。至於雲晟,生死由命,怨不得人!”
去她的皇上公主,玄墨只覺得受夠了,反正小心翼翼慕容風也不見得會放心,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果然,看到玄墨從未有過的凌厲,慕容有些不確定了,猶豫了下,終於冷靜下來,道:“朕可以給你雪澈珏救月蒔,但是整個過程,朕都必須在場,不然,即便是和流花氏族為敵,朕都在所不惜!”
說話的時候,流花影已經抱著月蒔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柔和的目光中有著一抹婉轉的流光,自始自終都未曾離開月蒔,他身後的屋子裡,楚若寒扶著床帷絕望地站立著,卻沒有移動分毫。
緩緩走到玄墨面前,流花影停了下來,道:“時候不早了,我先行一步。若是沒有意外,明日月蒔便能醒來。這雪澈珏強求不得就算了吧,很多時候放棄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如某些人的命數,不是你想留就留得住,到頭來不過是無謂的犧牲!”
“流花影,你想做什麼?!”
慕容風慌了,他自以為可以拿捏住玄墨的一切,在這個男人的一番說辭下,竟然什麼都不是。
但是,對於他的警告,流花影並沒有為意,這個時空都是他流花家族創造出來的,一個小小的皇帝,即便是穿越而來的,都不足為懼,只要他恢復了以前的修為,單單一人便能滅了這裡,哪裡還容得慕容風有放肆的機會。
連眼神都懶得施捨給慕容風,流花影便帶著月蒔幾個飛躍消失在夜色中。
玄墨自然也沒有落後,緊跟在後面,當然沒有忘記,臨了的時候,回了慕容風道:“一切隨你高興吧,好歹你還是個皇上,不過,流花影說得沒有錯,雲晟和柳柳自有命數,所以,慕容風,你動手吧,我會為他們報仇的!至於月蒔,我會一命抵一命,如此雪澈珏看來還真不需要了。”
“雲繯,你休想離開……”
慕容風,沒想到事情不但跳脫了他的掌控,連帶著那個女人也變得越來越讓他陌生了,那種轉變與記憶中的一切重疊在一起,讓他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不待有絲毫遲疑,便也緊緊跟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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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話,玄墨便離開了御書房,徒留下慕容風在凝滯中站立。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猛然驚醒,揮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