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涵若破不得你的神打術,王某再不提成為理事宗門之事。” 王中庸趁機表態,將重注全堆到張宗涵身上。 他對張宗涵太瞭解了,一個真正的武道天才,區區神打術,再神奇,也須敵不過真正高明的高階體士。 “十招,十招不讓你跪在地上,我張字倒著寫。” 張宗涵闊步上前,抱劍而立。 許舒輕斂眉毛,“你用劍?也好。” 便見他往口中再送一枚源珠,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道祖急急敕令,有請劍神獨孤求敗!” 便見他身上連續幾個激靈,忽地,眸光閃動,精光一片,彷彿真的請神上身。 “敢請諸君,誰借寶劍一用!” 許舒雙手一攤。 “劍神接劍!” 陸仁見機最快,取出一柄玄鐵劍,扔了過去。 許舒抄劍在手,輕輕一彈劍身,長劍輕吟。 “裝神弄鬼!” 張宗涵冷喝一聲,懷中寶劍宛若活物,騰空跳起,劍鞘自退,長劍如青龍一般,直射許舒眉心。 鐺鐺鐺…… 兩人如兩塊磁鐵,牢牢吸附在一起,化作兩道殘影。 霎時,滿場爆發出震耳欲聾地歡呼聲。 “握草,好快,這,這神打術硬是要得。” “我決定了,不煉符籙了,專攻神打,太強了。” “三壇海會大神,哪吒三太子;劍神獨孤求敗,真不知都是何方神只,太了不起了。” “…………”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王中庸越看,眉頭也是緊皺,他做夢也沒想到,神打術會有如此威力。 他衝餘伯雲低聲語道,“以您老的見識,可曾見過這樣的神打?” 餘伯雲冷哼道,“這混賬是個妖孽,不過,神打術的邪異,實在不能以常理踱之。這混賬請來的兩個邪神,我聽都沒聽過。 放心,宗涵盡得劍道真傳,比別的,不保險,比劍道,宗涵不遜任何人。” 餘伯雲話音方落,嗖地一下,兩人分開來,各自站立不動。 張宗涵長劍指天,傲氣凜然,“區區神打術,不過如此。” 許舒立在原地,胸前衣衫劃開,連子彈都打不透的肉身,此刻,雪緞似的白肉中央露出一個恐怖的外翻口子。 上清宗上下,無不驚駭到了極點。 “如何,鄺道友,可曾心服口服。” 王中庸喜上眉梢。 吧嗒一聲,許舒掌中長劍鍛成數截。 “寶劍!是寶劍的問題,那個誰,你弄的什麼破劍!” 有人驚呼道。 “我,我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請東泰城的老韓鐵匠,花費十日苦工,鑄得的玄鐵寶劍,怎的是破劍?” 陸仁梗著脖子喊道。 霎時,無數雙憤怒的眼神衝他瞪來。 姜伯約一雙怒目,幾乎化作火海,將陸仁活活燒死。 這麼重要的戰鬥,弄一把二十兩銀子的破劍來現眼,上清宗什麼時候連這種蠢貨都收了。 “清揚,可還能再戰?” 鄺雲遠低聲道。 許舒全無反應,鄺雲遠又喊一聲,許舒才醒悟過來。 他不是驚訝於張宗涵的劍術,而是張宗涵有一招劍法,將他帶入了遙遠的回憶。 旁人不知,只覺許舒這種狀態,糟糕透了。 上清宗上下,無不心涼。 “還請再借寶劍一用!” 許舒高聲說道。 他綠戒中就有最好的寶劍,即便不動用魚腸劍,也有三柄繳獲來的寶劍。 論成色,比陸仁的那把玄鐵劍,要好了不要太多。 可他現在是駱世達師弟的人設,一個辨陰士隨身帶著寶劍,比踢足球的修理工隨身帶修理工具,更惹人生疑。 許舒話音未落,嘩啦啦,天空閃過一片銀光,計有上百把寶劍朝許舒飛來。 鄺雲遠長袖一甩,清風滿殿,一眾寶劍盡數被倒卷而回,便見他掌中多了一把綠瑩瑩的長劍,宛若一柄翠綠的竹子。 “綠竹劍!” 王中庸皺眉,大手一揮,一把漆黑的長劍,嗖地一下,落到張宗涵手中。 他隱晦地衝張宗涵點了點頭,意思很明顯,能徹底解決問題,就徹底解決問題。 許舒才握住綠竹劍,便覺一道沁涼之意,遊走掌心。 不待他舉劍,張宗涵已挺劍衝到近前。 霎時間,張宗涵眼前一花,便覺漫天皆是綠竹劍影。 任憑他怎麼出劍,總逃不過綠竹劍影的籠罩。 適才,和許舒交鋒,張宗涵只是覺得許舒的劍快,可現在,許舒的劍已經不是快的問題了,而是四面八方地湧現。 在他眼中,對付的哪裡是一劍,根本就是十劍、百劍、千劍。 許舒也被打出了真火,直接祭出了四方劍中的最高本事,劍四方。 劍達四方,無處不劍。 自修成四方劍最高層以來,許舒罕有動用。 因為對戰之際,四方劍再厲害也不如劍芒好用。 此刻,不能動用丹息,四方劍論殺招和迅捷,基本天下無敵。 他四方劍一灑出,頓時展出滔天劍影,張宗涵一下子亂了手腳,猛地一咬牙,丹息發動,劍氣伴生,直取許舒頭顱。 劍氣一生,刷地一下,滔天綠竹劍影,全面崩碎。 霎時,殿中的吶喊聲,簡直要衝破穹頂。 眼見許舒便要喪命在張宗涵的劍氣下,鄺雲遠已憤然掃出一道氣旋,卻被王中庸掃出的氣旋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