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也救不了你,你眼光倒是不錯,選了這麼個風光秀麗、景色宜人的地方做自己的埋骨之所。” 林停墨躍出石船,闊步朝許舒走來。 強大的實力傍身,讓他根本不必似凌天放等人,絞盡腦汁去猜許舒緣何停駐不前。 許舒並不理會林停墨,他的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陰竅上。 彼時,他在此間停駐後,目睹劉偉男回返,他立即激發一張封魂符,散出陰魂,分出一縷遠遁。 爾後,又打出散符牌,讓陰魂迴歸。 未料,陰魂散歸陰竅後,竟變得漾動不安。 許舒有過分魂的前例,只覺空虛、疲累,並沒有出現此種異狀。 他運轉《黑山觀照經》中的安魂秘法,陰魂竟漾動得更劇烈了。 一開始,許舒是不安的,可沒過多會兒,他竟感受到陰魂眉心處,散發出灼灼熱力。 他知道,這是陰魂受到滋養後的表現。 他仔細回想,根源應該還出在那滴蛟龍血上。 蛟龍血乃至陽至烈大補之物,本來,以他的情況,直接服用蛟龍血,非爆體而亡不可。 奈何有撼龍棍地拉扯,導致他成功煉化那滴蛟龍血。 蛟龍血豐壯他肉身的同時,純淨的龍血元力同樣有滋養陰魂的效果。 只是,他非辨陰士,陰魂不能直接離體。 直到此刻分魂,陰魂離而復歸,感應到體內那滴蛟龍血殘餘的龍血元力,陰魂便開始吸收滋養。 當然,這種吸收過程,也非要原地打坐不可。 許舒停駐不前,沒有別的原因,只因他想在此間徹底解決掉問題。 “許舒,不管是對頭還是朋友,你也算我生平僅見的人物,咱們就在此間解決全部的問題。” 林停墨在距離許舒三十米外停住腳步,他看得出來,許舒戰意昂然。 只要許舒不逃,林停墨願意和許舒公平一戰,不為別的,只為自己畢生所學,討個說法。 畢竟,前番和許舒交手,他敗了,還敗得很慘! “裝神弄鬼!看火!” 紅袍大漢按捺不住,率先出手。 許舒衣衫和頭髮瞬間生焦,嘩啦一下,一囊水從頭淋下。 自從和盜火者(以後很難和階序一的敵人交手了,就直接用階序一的名稱,代替途徑)交過手後,許舒的星空戒內,隨時備著大量水囊。 畢竟,動輒被燒光衣服,弄毀頭髮的滋味太難受。 渾身才溼透,他身上開始起冰碴,一根根冰碴生生往他肉裡扎,顯然是水卷者出手了。 許舒抹掉臉上的冰渣,根本不理會這種傷害。 他如今的肉身,已算千錘百煉,便是子彈激射,只要不往要害招呼,他都懶得迴避,何況區區冰碴。 “有些門道,我來試試!” 陳山濃眉昂揚,大手一抓,許舒屁股下頓時出現個丈許深的陷坑,不待他騰身而起,大量土石,當頭罩來,竟要將他活埋。 許舒早有準備,雙手一揮,塌陷的土石盡數被掀飛,雙足在坑道中一點,便騰空而起。 他才起身,四根兒臂粗的藤蔓,不知從何處衍生出來,將他纏了個結結實實。 許舒冷笑一聲,周身勁力流轉,纏在他身上的藤蔓,如皮屑般紛飛飄揚。 “終是著了道!” 陳山大笑聲中,一根粗壯的藤蔓捲走撼龍棍。 眾人又驚又喜,他們都見識過撼龍棍在許舒手中,爆發出何等驚人的威力。 也已經知曉撼龍棍是件珍貴的法器。 如此重寶,失而復得,豈非驚天之喜。 林停墨更是知道他父親林嘯山是如何看重這根撼龍棍,為撼龍棍被許舒奪走,是何等的懊悔。 此番,他下定決心滅亡許舒,頭一遭要做的就是奪回撼龍棍。 沒想到,陳山略施小計,便將撼龍棍奪回。 “等等……” 林嘯山勐地驚覺撼龍棍是踏馬血器,大呼一聲,“當心!” 他話音未落,撼龍棍已掙脫綠藤,兜頭朝陳山砸去。 陳山震驚之餘,哪避得開,痴痴愣在原地。 砰的一下,他被凌天放撞飛出去,轟的一聲悶響,撼龍棍砸在凌天放身上,將他砸得生生陷進地裡,沒了蹤影。 嗖地一下,撼龍棍飛回,依舊插在許舒身前丈許處。 滿場一片死寂,陳山等人呆若木雞。 “意念驅物,不愧是血器,可惜祭煉的時間還短,這一棍可比你當初那一棍的威力,差出千百倍去。” 林停墨冷冷盯著許舒,指著撼龍棍朗聲喝道,“你的希望,應該都在這根撼龍棍上吧,可惜了,是棍非劍,不能發揮你那凌冽劍意的威力。” 許舒笑道,“停墨兄,既知我心中苦楚,不知可有寶劍借我?” 話罷,他又高聲喊道,“老凌,你沒事兒吧,你這皮糙肉厚的,不會這一棒子都扛不住吧。” 他話音方落,凌天放被一根藤蔓從地底託了出來。 他面如金紙,咳嗽兩聲,嘔出一灘紫血,左側肩膀明顯塌陷下去一塊。 凌天放甕聲道,“不夠勁兒啊,小嫖,你大可再來上一棍。” 許舒哈哈大笑,“對付你這號的,除了扒皮拆骨,也就是砍頭了吧,別的招數應該沒用。 對了,我瞅著他們幾位都出手了,老凌,你有什麼手段也使使,我可不願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