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被門夾了啊?我幹嗎要跟他走?”
他下意識地鬆開她的下巴,委屈吶吶,“女兒出事的時候你搬去他家,我以為你們”
說到後面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誰說我搬他家去了?那幾天我住的酒店好吧!”陶陶說。
聞言,他蹭地坐起來,雙眼發亮,真是驚喜連連,“真的?”
“假的!”她沒好氣地狠狠剜了他一眼。
“”他的臉頓時一垮。
燕靈均此刻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一會兒高一會兒低,跌宕起伏好不刺激。
但總的來說,驚喜多過驚嚇。
見他如此好騙,陶陶好笑又好氣,纖纖食指往他額頭狠狠一戳,輕啐道:“燕靈均我發現你真是越老越蠢,你以後非得老年痴呆不可!”
以後?
燕靈均聽到這兩個字就覺得心酸。
如果跟她能有“以後”,就算老年痴呆他也甘願。
瞅著她看了一會兒,他遲疑地小聲問:“那你睡完我之後呢?”
“離婚啊!”她眨巴著『迷』人的狐狸眼,理所當然地說道。
“”他頓時又說不出話了。
陶陶說起這事兒就來氣,裹著被子直起身來,坐在他腰上,忿忿道:“燕靈均,你真是夠可以的!結婚這麼大的事你居然能憋到現在才告訴我!”
“我”他想解釋,可言語組織了半天卻只蹦出了一個字。
“來來來,今兒個咱就把話說清楚!”她板著臉,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架勢。
他有點慫,怯怯地瞅著她,“說什麼啊?”
她危險地半眯著雙眸湊近他的臉,在他唇上陰測測地冷哼,“先說說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吧!”
這個啊
“沒了。”他說。
她挑著眉斜睨他,不吱聲。
見她不信,他使勁兒搖頭表示自己所言非虛,“真的沒了!”
“你確定多年以後不會突然冒出個什麼紅粉知己啊或是私生子什麼的?”她若有似無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哼哼。
“怎麼可能!”燕靈均立馬否定她這荒謬的可能『性』。
“怎麼不可能?”她嬌嗔。
“這些年除了你我就沒別人!”他憤憤不平,為自己叫屈。
從認識她之後,她就佔據了他整個世界,他疼她愛她都來不及,哪還有別的精力和時間去注意別的女人?
他對她一心一意,她竟然懷疑他的忠誠?
太過分了!
燕靈均很生氣,可他還沒來得及發飆,就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堵著只能把火咽回肚子裡。
“之前呢?”她慵懶輕吐,唇角勾勒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他呼吸一窒,音量直線下降,“之前那些不過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也有可能”
“沒可能!”他搶斷,字字鏗鏘,言辭鑿鑿。
陶陶,“你確定?”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懷疑,只是逗他罷了。
“確定以及肯定!”他就差舉手發誓了。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在這方面都很謹慎,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弄出“人命”的。
他又不傻,怎麼可能為了一時之歡而給自己種下無窮後患?
怕她沒完沒了,他不滿地小聲嘀咕,“這都是陳年爛穀子的事兒了,幹嗎翻舊賬?”
“你這麼混,為了我和女兒今後的幸福,我總得問清楚吧!”陶陶微支著下巴,傲嬌輕哼。
為了她和女兒今後的幸福?
“什麼意思啊?”燕靈均剛剛平復的心,立馬又噗通噗通狂跳起來。
剛驚喜交加,可下一秒就被無情的小女人潑了一盆冷水。
“意思就是離婚協議我已經帶來了,一會兒你就把字簽了吧!”她昂首挺胸,端著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臉『色』微微一白,滿心歡喜頓時『蕩』然無存。
不帶她這樣折磨人的,一會兒給他猛灌蜂蜜,一會兒又突然給他一悶棍
一場歡喜一場空,這樣下去他真怕自己的心臟要負荷不了這不停反覆的大悲大喜了。
離婚協議
說到這個,燕靈均就覺得腸子都悔青了。
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留下那份離婚協議,更不該提前在上面簽字
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