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向她許諾會等她的男人!
他吼她,你瘋夠了沒有……
瘋?
嗯,他用詞很貼切,她就是瘋了,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個瘋子的行為,她知道。
可她瘋……還不都是他逼的嗎?!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兩人冷冷對視,全然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氣氛越發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幾名身穿警服的年輕男女出現在門口。
“先生,需要報警嗎?”為首的警員站在門口,看著一片混亂的屋內,公式化地問道。
霍冬狠狠擰眉。
目光投射出去,只見門外不止是幾名警員,還有左鄰右舍在探頭探腦……
顯然是剛才嚴甯和簡素衣的打架聲驚動了鄰居,鄰居擔心鬧出人命,所以就擅自報了警。
“不需要,謝謝!”霍冬冷冷說道,同時朝著門邊大步走去,欲把門關上。
她偷跑回來已是罪無可恕,如果再鬧到警局的話,六少和四爺必定會重重罰她的。
“需要!!”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堅定果斷地飄來兩個字。
是嚴甯。
“……?”霍冬頓住腳步,狠狠擰著濃眉回頭看她。
她瘋了?
就真那麼想死嗎?!
他寒著臉狠狠瞪她一眼,然後轉眸看向門外的幾名警員,冷厲的語氣飽含著不容違抗的強大氣場,“我們不需要,你們走吧!”
為首的警員猶豫,看現場,明顯是虐心三角戀,這種情感糾葛如果當事人選擇不報警,而又沒有人員傷亡的情況下,似乎他們想管也管不了。
而就在幾名警員準備撤離時,嚴甯朝著門口走去,且一字一頓地冷冷吐出三個字,“我、需、要!”
霍冬的臉色黑到無以復加。
本已轉身的警員回頭,微擰著眉頭看著嚴甯,“小姐,你要報警嗎?”
一個說不報,一個說報,到底是想怎樣?
“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要報警!”嚴甯昂首挺胸,態度堅定地確認道。
“嚴甯,你非要把事情鬧大不可嗎?”霍冬氣急敗壞地怒瞪著嚴甯,狠狠切齒。
嚴甯抬眸,看著霍冬冷冷譏笑,“你怕啊?!”
怕?
霍冬呼吸一窒,被她那極具挑釁意味的三個字給氣得說不出話來。
……
警局。
嚴甯非報警不可,即便霍冬威脅她“別鬧了否則就打電話給你哥”她也不為所懼。
所以半個小時後,他們就坐在了警局的審訊室裡。
當然,他們並沒犯罪,不需要被審訊,是嚴甯向值班警員提出要求,說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
帶他們回警局的警員剛開始並不認識他們,否則哪敢管他們的事,後來他們到了警局,終於有人認出了嚴七格格,對她提出的要求自然不敢怠慢。
封閉式的審訊室裡,只有嚴甯和霍冬,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堪比三九寒冬的冰冷氣息,讓人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霍冬雙手插袋,一動不動地佇立在門邊,表情冷漠地看著幾步之遙的小女人。
嚴甯雙臂環胸,姿態慵懶地坐在桌沿,若有似無地勾著唇角與他冷冷對視。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整個審訊室靜謐無聲,飄蕩在空氣中的寒氣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更加深重。
嚴甯終於明白,從天堂到地獄,大喜大悲只是一瞬間的事,歡喜成了反噬的毒,沁入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痛不欲生,卻連喊痛的資格都沒有。
是她蠢,是她笨,是她有眼無珠看錯了人,是她愚鈍無知錯付了真心,所以今日的恥辱和傷痛,都是她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只是……
“霍冬,你失憶了嗎?”
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終於還是她忍不住先開了口。
她沒有發怒,語調出奇的淡然,再也不見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平靜得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嗯,他一定是失憶了,一定是忘記了對她的承諾,不然他不可能會這樣對她,不可能的!
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男人,更是個言而有信的男人,他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的,所以他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