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彭格列是什麼?他曾詢問過他的友人獄寺隼人,這個來自義大利自稱為他的左右手的少年帶著崇敬的表情,生動地給他描述了一遍彭格列在義大利西西里的權勢地位,義大利第一黑手黨,同盟家族中的老大。對生活在和平世界的綱吉來說,“黑手黨”是個陌生的稱謂,擔心自己理解錯誤,綱吉偷偷去查證了一下,然後被嚇了一跳。
危險,鮮血,死亡,罪惡。
黑手黨,代表著有組織犯罪,代表的是不被政府承認的黑暗勢力,代表著他絕不願去接觸的世界。
單只是文字介紹便讓他無法忍受,何況是真的身處其中呢?況且,那絕不是媽媽願意他去做的職業吧?雖然廢柴,但綱吉並不傻,他始終在拒絕著接受那個世界,但以XANXUS為首的暗殺部隊Varia的到來卻讓他不得不與之爭鬥,因為輸就意味著死。
最終,他贏了,卻贏來自己不願接受的未來,那麼他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他明明只是個普通的廢柴。
“……我……我不想……當黑手黨……”控制著身體不縮成一團,綱吉忽然想起XANXUS說的那句話,那人說他一定會後悔的,不是後悔與那人為敵,而是後悔介入那個世界。
本想點醒綱吉,但這個反應還是出乎Reborn意料,他本以為口上說著不想繼承的綱吉實際不瞭解黑手黨,這樣一看,是誰給他科普了黑手黨的知識?
“有人跟你說過?”
“嗯。”
睜著大眼,眼巴巴望過來的少年顯得可憐兮兮,看得Reborn更想欺負他了,“我有問過獄寺君,還有……Varia的大家也跟我說過。”
那幫人……好吧,Reborn拉了拉帽簷,他倒知道Varia那幫人的秉性,恐怕不僅僅告知綱吉彭格列和黑手黨的事,還將各種陰暗面也一併告知,目的嘛,肯定是嚇唬蠢綱順帶報復蠢綱打敗了他們吧= =
嘖,他的弟子是別人可以欺負的嗎?
狠狠在心中記了一筆,Reborn望向明顯被嚇壞的某廢柴,半點不猶豫地揪住他的臉頰。
“咿——痛痛痛痛!Reborn你快鬆手啊啊啊!”QAQ
直到把兩邊臉頰都揪腫,黑衣嬰兒才心滿意足地鬆了手,轉身跳下地,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支畫卷,讓列恩化作小桌子,然後才將它攤在上面。
“這麼大的東西Reborn你之前都藏在哪裡……啊,我錯了請您繼續!”
輕哼一聲,Reborn小心翼翼地攤開手中的卷軸,雖然這幅畫只是臨摹品,但也是很珍貴的,畢竟不是誰都能弄到彭格列初代Boss的肖像畫。經歷漫長時光,迄今儲存下來的關於那位首領的也不過一幅以及一堆似是而非的讚譽。
倒是九代對初代首領極為推崇,估計是他掌握著不曾公佈的資料。
畫軸緩緩展開,一副漂亮的油畫展現在兩人面前。畫面正中是一名金髮男人,男人的額上燃著金橙色火炎,將雙眼也燒成明麗的金色。身披華貴的黑色披風,男人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戴著金屬手套的右手從披風中探出置於胸前,俊美年輕的臉龐顯出不合年紀的高貴威嚴,然而這個表情卻不讓他顯得難以接近,反而如天空般包容寬和。
“他是……”
“彭格列初代首領,Giotto·Vongola,也是你的先祖沢田家康。”盯著畫中的男人,Reborn眼底閃過哦一絲感慨,“也是我來日本找你的原因,你的身上,流著彭格列最強首領的血脈。”
血緣的力量是世上最奇特的羈絆,哪怕時隔百年,哪怕沢田綱吉只是個人人皆知的廢柴,仍有人篤信他能帶領彭格列這個龐然大物,只因沢田綱吉身上流著Giotto·Vongola的血脈。
張了張嘴,綱吉莫名覺得喉頭乾澀,“……你能給我講講他的事嗎?”
“嗯?”
看了綱吉一眼,Reborn忽然明白了什麼,“我能告訴你的,只是這個人建立了彭格列,然後在某一天,他將首領之位傳給了他的侄子,然後到日本隱居。”要不然,也不會有日本的沢田一脈。
“這跟沒說有什麼區別啊Reborn!”
並不在乎綱吉的不滿,Reborn賣夠了關子,道,“還有一點,就是這個人最初建立彭格列的原因。”
原因?“是什麼?”
“相信嗎,彭格列的前身是自衛團,最初只是民眾們為保護自身而建立的,而G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