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青鳳保護府上和四奶奶的安全,屬下擅離職守,四爺回來會打死屬下的,請四奶奶饒命。”
白龍嘴上說“饒命”,臉上卻是面無表情,眸中毫無波瀾,口氣也一板一眼的,跟機器人似的。
金穗在氣憤的當頭,也有些忍不住想笑,忍了唇邊笑意,也板著臉道:“白龍,事有輕重緩急。這回是我預估錯誤,無論如何,人命是我的底線,藏寶賭坊觸犯了我的底線。任管事他們必須安然無恙地回來,否則我寢食難安,思來想去,也只有你去保護他們我才放心。”
頓了頓,金穗搶在白龍之前,又道:“任管事和梁管事不同,我擔心他們會痛下殺手,這回謀害任管事他們的人心太狠了,絕不能輕饒!我沒預估錯的話,水寇和山匪不是同一批次的人,難對付得多。至於四爺那兒,你不需要擔心,有我保你,你可放心了?”
金穗認為,能狠下心掀翻一艘船的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心狠至斯,肯定會不殺了任管事等人不會善罷甘休。
一想到對方的心狠手辣,金穗便覺得心寒齒冷,背脊生涼。
白龍動了動嘴唇,私心認為姚四奶奶心太軟,任管事他們的性命怎麼能有姚府主子們的性命重要?但金穗對手下性命的重視讓他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猶豫片刻後,拱手道:“屬下謹遵四奶奶吩咐。”
金穗點了點頭,忽而問道:“蘭娘他們怎麼處置的?”
自從那日審問過蘭娘等人後,她一度處於傷心絕望中,後來成日忙碌,便忘了有這茬人,蘭娘他們自是交給姚長雍去處置了。今日也是看見白龍,才想起有這號人來。
“四爺買了蘭娘一家子,送到礦場,蘭娘路上發了痢疾死了,她的孩子和男人如今仍在礦場裡。”白龍看了眼金穗,甕聲甕氣地說道,語速極快,生怕金穗聽清他的吐字。
金穗顯然聽清了白龍的話,微微一愣,斂了神色道:“那冬筍、冬竹和她老孃呢?”
“冬筍和她老孃意外落水身亡,冬竹,冬竹也送去了礦場。”
金穗面無表情地點點頭,讓白龍退下,輕聲一嘆,蘭娘和冬筍母女死有餘辜,她們聯手害死的人不少,可惜她們犯下的錯卻連累了她們的家人。金穗倒從未想過放過蘭孃的家人和冬竹,他們很可能知曉或察覺她們的勾當,卻未能阻止,甚至享受著這些勾當賺來的富貴。
她現在自顧不暇,時時蓄勢待發,警惕著未知的危險,哪裡有多餘的同情心去憐憫別人。
朝廷不愧是國家機器,很快出臺了糧戰應對舉措,一大批糧食投放市場,穩定糧食價格,但糧食價格到底比原來漲了很多,而且這一年的新米少了許多。
官府查辦了一批惡意抬高糧價、囤積糧食的糧商,那些投機分子的家族紛紛隕落,不少糧鋪關門大吉。
金穗雖然囤積了糧食,但數量並不多,足夠應付梁管事和任管事這兩次危機罷了,而且她勒令不許那些掌櫃們打高價出售糧食的主意,因此,這回的清洗風波被姚家躲了過去。
之後,金穗的反擊就來了。
藏寶賭坊讓她虧了一筆數量不菲的銀子,她是個記仇的人,有仇不報非君子,姚家的金玉滿堂沒有開滿大夏,但是姚家的產業很是多元化,當鋪就開了不少,那些掌櫃們暗中舉報藏寶賭坊藏匿糧食的地點。
藏寶賭坊的管事們一個個被牽扯下獄,參與購糧的打手們有被流放的,也有坐牢罰款的。藏寶賭坊的勢力就此瓦解。
金穗收到各地統計,發覺藏寶賭坊被搜出來的糧食只有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二不翼而飛。而且有掌櫃們反應,當初購糧的人不少,但是被查辦的那些人根本沒這麼多,而且被查辦的打手和管事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總之,是“大老闆”派來的。
大老闆是誰?管事們紛紛搖頭說,不曉得。
金穗心中有數,警惕暗生,看來,藏寶賭坊這一次是真的在囤積糧食,藏寶賭坊的凝聚力遠不如前,遲早要瓦解,攝政王藉著這回囤糧,徹底利用了一把剩下的那些人。也就是說,在攝政王啟動這個糧戰計劃時,藏寶賭坊最後的勢力其實已經成為了棄子。
糧戰告一段落,金穗學那些密碼也學得差不多了,可以磕磕絆絆地遣詞造句,姚老太太對自己的教學成果很滿意:“多練練就得心應手了。以後你和慕容王府來往信件不會少,這是必須學會的,再者,你和長雍來往信件也可以用密碼了。”
金穗情願不用密碼跟姚長雍通訊,因為這樣她就不會和姚長雍分離了,笑容淡了幾分,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