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突然,寂靜的夜裡,一聲狂喝,“洛陽雙刀,立刻給我召集人手,我要親自帶隊。”這是脾氣火爆,眼裡揉不進沙子的少莊子正氣沖沖的往靈堂趕來。
“這是怎麼了?”韓雲斌的大姐是個較為文靜的人,雖然對弟弟此時的舉動有些不理解,但仍是投來關切的目光。
“大姐不必憂心,不是什麼大事,我要趕去處理一下。”韓雲斌只隨意的應了聲姐姐,便走到自己的弟弟面前,將他抱了起來,又吩咐家丁道:“五弟還太小,先帶他回房歇著吧!”那家丁應了聲,從韓雲斌手上接過孩子,背在背上出了靈堂。
“是什麼要緊的大事,要你親自去處理,殺爹爹的兇手,不是已經死了嗎?”韓雲斌的做法,她終是無法忍受,“你身為人子,不在父親靈前盡孝,獨自躲在別院已經不對,如今又要趕著出去,若此事傳揚出去,他人豈非說我金虎莊竟是出了個不孝子。”
見搪塞不過去,韓雲斌只得實說道:“先前被燒死的兩個人,並非是殺爹爹的人,原來害死父親的另有其人,對月樓當中恰巧有個弟子見到殺爹爹的經過,更認得那個兇手,只因那那人較為膽小,凡事總想著息事寧人,不願麻煩沾到身,我假說要殺了七大門派全部弟子,這才逼他說了真話。”
“那殺爹爹的人是誰?”靈堂裡的幾個姐姐都不由搶問道。
“方才對月樓派人來說此人怕惹禍上身,決定連夜逃走。今晚會出現在城西的青翠樓,據說是他藏了東西在那裡,須要等到半夜無人時,前去偷偷取走,我便早命了人離開那座樓,算好了時辰,如今就等那人前來,我此刻到鄰街的幾個路口等著,那人取了東西必定會從這幾個路口經過,到時抓住便知道是誰殺了父親?”
“如此甚好。”大姐韓玉蓉聽了,卻是垂淚,哽咽了句,“一定要問出兇手是誰,替爹爹報仇,讓父親大人黃泉路上也走得安心。”
韓雲斌未出聲,點了點頭,又向跪在較左邊的一個與韓雲斌年紀相仿的漢子,“嘯青,你也快是一家人了,我也不見外,五弟膽子較小,我怕他睡不著覺,不如你去陪陪他,讓我也好安心些。”
“少莊主既如此說,那我這就去看看他,他若是害怕,我今晚便陪他睡一晚便是了。”說罷,也未扯孝,徑自出了靈堂,趕那家丁去。
見他走了,韓雲斌交待了聲大姐、二姐、四妹和兩個姐夫,不要跪得太晚,留下一個守靈便是了。見洛陽雙刀點齊了四十餘人,皆是一身夜行衣裝束,腳上踩得亦是軟靴,韓雲斌臉上的殺氣漸濃,大手一揮,卻不騎馬,自己領守在前直往城西方向奔去。
而後,金虎莊又恢復了先前般的寧靜,眾人都在默默的陪著卜卦先生輕聲的念著什麼,除了得高望重的漠北二老之外,誰也沒有留意到,金虎莊的側門有一個身影急速的躥了出去。
那人快速的走到了夜深無人的大街,儘量的走在月光的yīn影下,一步也不肯露出身形,生怕被人看了去,便知道了他的驚天大秘密一般隱密。
如此急行了兩條街,他極為熟悉的進了一間宅子,而後牽了一匹馬出來,趁著街道無人,跨上那匹馬,便往城西奔來。
青翠樓只是間客棧,而且是間不管飯的客棧,提供住宿之外只供應茶水,儘管如此這家客棧的生意,卻依然很好,原因就是掌櫃有個極為標緻的女兒,女兒並不在客棧內幫忙,只是一rì三餐的來送飯,常惹得路人忍不住側目,前來住店的人也越來越多。
以青翠樓的規矩,就算一個人沒有,也要等打了起更才準走,可今天破天荒的早早收工,好似賺夠了不必再賺一般,就連守夜的人也只留了一個,而且還是離客房較遠的位置安了個床位。
那匹馬奔了半個多時辰,卻是繞開了韓雲斌所說的那幾個路口,終於來到了青翠樓的幾十丈開外,似乎怕吵了他人,那人不敢騎馬,也是學韓雲斌一般摸進了青翠樓。
沒有燈光,似乎更讓人覺得好隱藏的事,那人只是靜靜的躲在一人角落,等待著有人前來,而後手中的劍卻“嗆”的一聲拔了出來。
客棧不小,卻沒有聽見有其他人的聲音,這是意料中事,因為韓雲斌調走了店裡所有的人,因為他得到的訊息,今晚知道真相的人會潛進青翠樓來拿東西,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才選擇了帶人在離此不遠的幾個街口埋伏。
夜更深
不知何時,已然起更,青翠樓依然靜得出奇,沒有人翻牆,也沒有人跳窗,一切還是那麼安靜,躲在角落的那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手中的劍舉起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