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經理輕蔑的眼神像一根刺，深深地扎進了陶燃的心，他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董念察覺到他的憤怒，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柔聲說道：“先回去吧，我們再想想辦法。”

回到家後，陶燃一直心神不寧，他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幅畫的影子。那抹鮮豔的紅色，那雙充滿故事的眼睛，都像是在召喚著他，讓他無法忽視。董念知道他在糾結什麼，走上前去，輕輕地環住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輕聲說道：“你想去找那幅畫，對嗎？”

陶燃轉過身，看著董唸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掙扎：“我只是想知道，那幅畫究竟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會被撤下，為什麼又會被神秘買家買走？我總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董念沉默了片刻，她知道陶燃的性格，他決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去做，誰也攔不住。“我可以幫你，”她抬起頭，目光堅定，“我會動用我的人脈關係，幫你找到那個買家。”

第二天，陶燃和董念再次來到了那家畫廊。周經理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兩位，我已經說過了，關於那幅畫和買家的資訊，我們不方便透露。”

“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打聽買家的資訊，”陶燃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我們只想再看看那幅畫，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周經理冷笑一聲：“看一眼？你以為你是誰？那幅畫已經被買走了，現在是屬於別人的私人財產，你們沒有權利再看！”

陶燃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董念拉住了。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周經理：“這是我的名片，我叫董念，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聯絡我。”

接下來的幾天，陶燃四處打聽那幅畫和神秘買家的訊息，但他就像是在尋找一個不存在的人，所有線索都斷在了半空中。他一次又一次地碰壁，一次又一次地被人嘲笑，說他痴心妄想，說他異想天開。

董念也動用了自己家族的關係網，但得到的訊息卻讓她更加疑惑。那個買家就像是一個幽靈，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甚至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就在陶燃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低沉，語氣神秘：“你想知道那幅畫的秘密嗎？想知道那個買家的身份嗎？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陶燃握著手機，手心微微出汗，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牙說道：“什麼條件？”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笑，語氣陰森：“我要你……身敗名裂……”

陶燃的尋畫之路越發艱難。就在他接到神秘電話的當晚，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在藝術圈蔓延開來。有人散佈訊息說他試圖用不正當手段獲取那幅畫作，甚至還有人言之鑿鑿地說他在畫廊裡大吵大鬧，威脅工作人員。一時間，陶燃成了眾矢之的，原本對他青睞有加的幾位藝術投資人也開始對他避而遠之，彷彿他是什麼洪水猛獸。

陶燃知道，這些憑空出現的謠言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而這個人很可能就是之前賣給他贗品的孫老闆。他試圖解釋，試圖澄清，但謠言就像野草一樣，燒不盡，吹又生，反而讓他越描越黑。

“別理會他們，”董念握著陶燃的手，堅定地說道，“清者自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雖然嘴上這樣安慰著陶燃，但董念心裡也明白，流言的殺傷力是巨大的，尤其是像陶燃這樣年輕的藝術家，一旦被貼上不誠信的標籤，未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

為了查清真相，他們走訪了許多與那幅畫有過關聯的人。一位年邁的畫廊老闆回憶起，這幅畫曾經在一場小型拍賣會上出現過，但最終因為無人問津而被撤拍。一位自稱是畫家朋友的收藏家卻說，這幅畫是畫家生前最滿意的作品，曾被一位神秘商人高價收購。

這些零碎的資訊非但沒有解開謎團，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陶燃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那些資料，試圖從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一定有什麼地方被我們忽略了……”他喃喃自語道，眼神中透著一絲堅毅的光芒。

董念端著一杯熱茶走進書房，看到陶燃疲憊的樣子，心疼地嘆了口氣。就在這時，陶燃突然抬起頭，眼睛一亮：“等等，我知道了！”他指著其中一份資料上的一個地址，語氣激動地說：“我們去這裡……”

“等等，我知道了！”陶燃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其中一份資料上的一個地址，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興奮。

董念心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