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打你咕啾!!!”
從此米寶得名“挑撥離間大魔雞”。
第二天祈陽按照修特拉的安排,去了機械學院報道,他覺得還挺新奇,機械學院和魔法學院那邊的氛圍差距就非常大了,從大門開始,雕花和紋飾雖然還和古建築保持著一樣的特色,但那座大門是全機械化控制,門高得……比祈陽以前見過的人類皇城大門高十倍不止。
整個大門是純金屬的顏色,門上有一些亮亮的藍色、紅色花紋,聽旁邊一個學生說,那些是修特拉院長親自設計的圖形,是最新款智慧電腦主機板晶片的電路圖。
大門中央是皇家學院的標誌,門兩側垂掛著長長的條幅旗幟,左側的旗幟是奧斯蘭特皇室的獨角獸圖騰,右側是一個火焰與羽翼旋轉而成的金色標誌,祈陽在那位名叫法爾莫的光明祭司胸口看到過,所以祈陽推斷那是光明聖殿的標誌。
“奧斯蘭特皇室是聯邦的精神領袖,而光明聖殿,是全人類的精神領袖,我們很榮幸能讓聖殿的正殿幾個神紀以來一直安家落戶在我們的首都。”
背後一個女生這樣說,祈陽看到她胸口也有聖殿的徽記——修特拉告訴過祈陽,很多比較虔誠的信徒會在心口佩戴標記,認為這樣可以得到光明的時刻庇護。
修真者不太能理解這種對神祇的信仰,因為他們走的是一條逆天搏命的路,沒有哪個神能夠保佑修真者,甚至洪荒時期古天神以活人為祭品,一直是到了很久之後,上古諸神漸漸消亡,後來的新生仙人和修真界眾人才意識到,天道不可違背,生命必須敬畏,以犧牲無辜者性命而來的修為,因果輪迴之中,終要償還。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是修真者需要“信仰”的——他們只追求自己的“道”。
這也算文化差異?祈陽對於一個世界的“神祇”真的會庇護凡人感到了極大的費解。在很多凡人眼裡,修真者們也算是神仙了吧,可祈陽想想自己,他並不曾特別關照過哪個凡人,因為那不是他的道……等等,修特拉可以算例外嗎?
“雖然神蹟已經很久不曾出現,但我們相信神還在眷顧這片豐饒的土地。”那個女孩這麼說。
……原來也是一樣,只是人類的自我安慰啊。
祈陽鬆了口氣,因為他剛才想到,如果這世界的“神”會照顧凡人,那會不會覺得他這個外來者會“欺負”本土居民,然後一起出手把他幹掉……
當然這是某劍修腦洞開得太大了,因為在修真界,各家的師父們多半都有點護短的毛病,畢竟幾百幾千年相處下來,不護短只能說明這傢伙修的是“無情道”。
收回亂飄的思緒回到眼前,祈陽一路走來,滿眼的高科技,全都是不怎麼能叫得出名字的東西。
“呦?這是誰啊?今天可是報道日,你跑到這來幹什麼?等報完道我再虐你,別急啊!”
祈陽一回頭,赫然是克桑站在他背後,下巴揚得高高的,不停地翻著白眼,導致祈陽幾乎以為他眼睛抽筋。
“魔法院的傢伙怎麼跑到我們這裡來?來展示一下你有多麼不受歡迎嗎?”克桑慢吞吞地拖著聲音,語調陰陽怪氣地說,欺軟怕硬的米寶從祈陽的挎包裡探出頭來,“咕啾”叫喚了一聲,又急忙縮了回去,克桑斜著眼睛看了看,哼了一聲,“呦呵~魔法師的品味果然犀利,養只肥雞當寵物。”
一聽到克桑的話,周圍的新生都圍了過來,上下打量著祈陽,不時發出嗤笑。
“魔法師到這來幹啥?不是迷路了吧!哈哈大路痴!”
“看他那個包,樣子真老土。”
“穿的也老土,口音也有點怪。”
一個女生猶猶豫豫地說:“可我覺得他長得還不錯……”
“閉嘴了啦!魔法師從頭到腳就是討厭!看他那娘不唧唧的樣子!”說這話的是一個扎著馬尾辮、塗著口紅、說話時還翹著蘭花指的……男生。
祈陽可不會因為一些年輕人的嘲諷就動怒,在他眼裡,這些十幾二十歲的孩子……真的太小太年輕了。
於是他笑了笑說:“我是祈陽,來機械學院機甲駕駛專業報道的新生,以後我們就是同學。”
周圍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在逗我玩?”克桑瞪著眼睛,終於不再翻白眼了,“你個魔法師?來學機甲?”
祈陽聳聳肩:“因為魔法學院沒考過去啊!”
克桑半天沒說出話,憋得臉有點紅,半晌後才說:“哼,放棄魔法,算你識時務,知道早日棄暗投明!不過,你、你這小身板,我一根小手指就能打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