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夠用。接下來,他就開始記錄一些化石的具體資料。這具骨骼的長度在一百七十厘米左右,身體構造跟正常人大致一樣。
“你肯定感覺很訝異,不過,這種類似的化石並不是第一次出現。”曉寧收起自己的本子,說:“加拿大曾經在北極地區的石灰岩深層發現過一根人體手指的化石,化石的年代是以億年為單位的。美國也發現過一個清晰的人足印化石,知道嗎?不是單純的赤腳足印,而是一雙涼鞋的印記。”
“這說明什麼?”
“自己想吧。”
看得出,曉寧對這塊化石很有興趣,只不過太沉了,我們無法帶走。當各種資料都記錄完整之後,他又開始敲開石塊,想帶些樣本回去。石頭不是特別堅硬,隨著敲打,一層一層的石片就像石皮一樣的脫落。
“先等等。”我伸手攔住他,因為隨著曉寧的敲打,我看到在骨骼右手邊的位置,出現了一點東西:“這是什麼?”
這塊化石形成的時間不好估計,但肯定很久遠了,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也無法判斷。不過我覺得,這點被敲出來的東西距離骨骼這麼近,應該是它隨身所攜帶的。曉寧也發現了這些,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放慢了,圍著附近繼續敲。
隨著敲擊,東西暴露出來的體積越來越大,黑烏烏的,分辨不出是什麼。但我覺得似乎是塊金屬物,雖然被掩埋了這麼多年,不過質感和分量好像都未改變。
我的腦子頓時又短路了,因為在之前,我自己想出一個觀點,我認為這具骨骼是個猿人,只能這麼解釋。可是這塊隨著石塊而被敲打出來的類金屬物,瞬間又推翻了這個勉強靠譜的推斷。
曉寧乾的很起勁,可是敲打了一會兒,他和我一樣,頓住了。因為我們都看清楚了那個石頭裡的東西,儘管它在流逝的時間裡被改變了很多,甚至已經面目全非,但仍然可以分辨的出,它很像一把槍。
一個人手裡拿著一把槍,然後變成了化石?→¤炫··書·¤·網←這不是扯淡嗎?
但這個非常扯淡的場景,就出現在我們面前。震驚什麼的已經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嚥了口唾沫,剛想轉頭去問曉寧,可他肯定也什麼都不知道。曉寧只愣了一下,就開始動手把周圍的石塊都敲掉,然後連帶著粘在東西上的小石頭,把它取了出來。
東西很沉,彷彿在某個角落被遺忘了百萬年,鏽成了一團。它仍然有槍的樣子,不過構造很奇怪。
“這個地方,還有挖掘的潛力。”曉寧把東西塞到揹包裡,又把揹包裡騰出來的東西塞給我,他朝那一大堆石堆裡又看了看,在短時間內,我們無法把整個石堆清理一遍,那需要時間。不過我看他的有想常駐這裡的意思,我馬上就提出反對。
“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我用手電在周圍照了一下,下面的話還沒出口,我就看到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一片黑色的霧,黑霧也不知是從哪裡飄來的,可能很早就出現了,但是因為這裡沒有明顯的空氣對流,所以飄動的非常慢。黑霧濃的就像一團正在流動的墨水,我拍拍曉寧,示意他朝那邊看。
這團黑霧帶給人很不安的感覺,這一次,曉寧也不再堅持了,他開始帶著我後退,我們兩個退到下來的地方,然後就招呼等在上面的那個人回去。
上去的過程比較順利,等我們上去之後,已經看不到那團令人心悸的黑霧了。接下來,我們又按原來的路線回到地面,在黑暗中呆的久了,雖然外面還是黑夜,但感覺非常好。我始終對乾屍還帶著一點畏懼,即便在下面的時候沒有出現什麼情況,不過我還是堅持他們收起搭好的帳篷,離開這裡足有一公里左右,才真正的安心。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線索稍有點亂。孔雀河南岸這裡的遺址畢竟是在很早以前挖掘的,各種條件限制著,遺址並不複雜,已經算是大致摸索了一遍。拋開別的不說,乾屍的那些話始終在我心裡來回的起伏,我很不願意相信他的話,可一些事情是明擺著的。
本來,我只是想尋找到一些關於父親的線索,可是時間不長,事情就很複雜了,包括內部的外部的。
這時候,張橋就擠過來,呲牙咧嘴的捅了捅我,一撇眼睛:“你發現沒,偽孃的屁股很翹。”
我看看他,很無語,丫的命已經丟了一半了,竟然還這麼樂觀,估計要是親眼目睹丘道士家裡鐵籠子裡那個人還有乾屍尊容的話,他就笑不出來了。但是沒辦法,賴叔說過,徹底解決鬼影詛咒的辦法肯定還是要從原載體出現的若干個地方去找,不能不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