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封倒是不為難他,哼哼一聲放下錢岱撩了撩髮絲,轉頭朝蘇白投去一枚暗示的眼神:“以身相許也可以哦?”
沒等蘇白開口錢岱立馬就蹦了起來:“你這個殺馬特怎麼到處打人主意!我告訴你蘇白才不會看上你這個死人妖呢!唔唔!唔唔唔!”
蘇白趕緊捂住錢岱那張口無遮攔的嘴,果然邵封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啊哈哈,對不起,錢岱不是這個意思,總之我們找到同伴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 !”
他也顧不上沒曬完的符紙拉著錢岱就躲到石頭後面。
邵封抱著臂也沒有攔他們,盯著他們的背影眼神暗了下來,隨後挑挑了髮絲走了。
石頭後面有一處溪流,兩邊是青苔,蘇白拉著錢岱蹲在石頭後面,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再亂說話我就不管了!你知道他們是誰麼?”
“……喔。”
錢岱大概也想到了,對方且不說是盜墓家族的人,黑白兩道都有沾,在外面錢岱有胡老的名號可以罩著,可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
錢岱想著不禁打了個寒顫,下午一直和蘇白乖乖呆在石頭後面觀察溪流。
蘇白見錢岱終於安分下來鬆了口氣,時不時上去看看符紙曬乾了沒有,剛剛邵封過來說最多再逗留一晚上第二天要不要和他一塊兒走,讓他自個兒考慮去了。
蘇白和錢岱也認真商量了一會兒,蘇白想自己去找九淵他們,可錢岱想著這森林又廣也沒有訊號,說不定還會有野獸出沒,不如跟著一塊兒走,還能順便打探一下他們。
於是第二天蘇白和錢岱還是跟著邵封一夥人走了,路上特別沉默,錢岱試著和紫發女人搭話也愛答不理的不禁有些頹廢,三個人的性格都很怪異,難不成是不歡迎他們?
沿著河走,中途休息了一會兒,蘇白不經意瞥到對方包裡裝著滿滿的雷管和炸藥,一看就不像來探險的,倒有幾分像拆遷隊的。
蘇白扯了扯嘴角,凌簡樺說搬山道人精通機關卻喜歡搞破壞還真是……
中午休息時蘇白又把黃符拿出來曬了曬,好在這幾天天氣不錯加上東西只是輕薄的紙而已,有幾張已經完全乾了,蘇白喜不自禁地把幹了的幾張黃紙放好。
晚上又是在河邊露宿,邵封他們東西準備的相當齊全,合力搭起了帳篷和篝火,錢岱白天累得有夠慘的,之前凌簡樺顧及兩人的體力特意放慢了隊伍的腳步,可他們不會,加上休息時間硬生生地走了六個小時的路。
夜幕降臨於這座巨大的森林,頭頂盤橫交錯樹枝將月光遮擋,夏末也伴隨著風聲漸漸結束,時不時響起幾聲動物的嗚咽。
蘇白躺在草地上扭頭看了看沾地就睡的錢岱,又仰頭望著沒有星光的夜空,連連嘆氣。
究竟有什麼法符能尋人?要儘快聯絡上九淵他們才行……
“咔嚓”
耳邊忽然響起十分輕微的動靜,好像是踩踏樹枝的聲音。
似乎不是動物,蘇白立刻警覺起來,閉上眼睛假裝睡著,只見有幾個黑色的身影從蘇白和錢岱身側經過,停留了一會兒便鑽進不遠處的帳篷裡。
“……”等了許久蘇白才敢睜開眼睛,爬起來扭頭盯著不遠處亮起燈光的帳篷,他們在做什麼?半夜集體開會?
這麼情況怎麼能不偷聽呢?
蘇白糾結地看著錢岱熟睡的臉龐,於是自己手腳並用地悄悄靠近帳篷邊上,匍匐前進,確認自己的位置不會被裡面燈光照到才將耳朵貼近。
簡單的帳篷裡只點了一根蠟燭,照射出邵封忽明忽滅的輪廓,沒有紮起來的黑髮搭在肩頭,洗掉了眼線和亂七八糟的妝容露出一張清秀帶著邪氣的臉龐,手指託著下巴靜靜看著眼前兩個人。
這兩個是紹家秘密培養的人,女人叫紹靈,另一個叫邵偉。
奔波了一天的邵封語氣有些疲倦:“說吧,你們四個這麼晚了過來什麼事?”
叫紹靈的紫發女人聽邵封開口後臉色猶豫了一下,沉聲問道:“老大,就這樣留著他們?”
紫色女人說完後低頭不語,他們來平原古林是幹正事的,說難聽點就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但現在莫名其妙留下了兩個外人,何況這幾天蘇白和錢岱對他們小心謹慎,說不定早就被他們知道了些什麼……
邵封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出聲,兩雙眼睛緊緊盯著他,整個帳篷靜悄悄的。
趴在外面的蘇白大氣都不敢出,他們說的是他和錢岱?
沉默良久的邵封緩緩掃視著眼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