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衣袖訴苦:“你們怎麼這麼啊,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和蘇白啊,你不知道你們不在我和蘇白受了多大的苦,特別是那個死人妖還有&@%#%……”
沒有耳機戴的趙生:“……”
凌簡樺見蘇白平安無事又將視線放到不遠處的邵家人身上,他和九淵沿著河找了好幾天無果,正當九淵又快暴走的時候在河邊發現了有人露營的痕跡,凌簡樺推測也許是蘇白和錢岱,於是又一直沿河尋找。
但之後在沒有發現任何痕跡,凌簡樺也是眉頭緊鎖準備再緩幾天動用法術的時候,九淵好像忽然感應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放在揹包裡的鎖魂錐也散發著一股濃濃的不祥之氣。
也莫名心慌的凌簡樺還是用了法陣,尋靈萬法陣,如果不是特別近他還真是沒轍。
“誒?”蘇白回頭瞧見凌簡樺和趙生錢岱都在那邊,終於迴歸大部隊了,被九淵抱著和他們集合。
趙生見蘇白和九淵過來趕緊擺脫錢岱過去,蘇白剛靠近就發現錢岱扯著趙生的衣服一個勁的碎碎念,從害怕欣喜到抱怨越說越激動,把這幾天的事情添油加醋全部倒出來講。
蘇白這才發現錢岱身上的女子力好強大……
錢岱哭得臉上烏漆墨黑的,除了衣服頭髮凌亂點,身上幾乎無所傷痕,再對比自己□□又慘烈的樣子,蘇白腦中忽然冒出一個詞——女主光環。
蘇白又使勁呸呸呸,錢岱可是個男人!
“蘇白,你們沒事吧?”凌簡樺上去扶著蘇白下來,語氣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關心,不安跳動的心平靜下來掃了不遠處的人幾眼,“看來這些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蘇白也順眼看過去,這種情況下邵封還能投過來一枚風騷的媚眼,沉重地點點頭。
晚上就乾脆在湖邊露宿,烤熊掌吃。
夜風輕撫撥過蘇白額前的髮絲,坐在篝火邊用枝椏撩撥著火焰,九淵靜靜坐在身邊倒有幾分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忽覺氣氛有些尷尬,蘇白清了兩下嗓子:“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九淵伸手接過蘇白手中的樹枝,替他撩撥篝火,吐出兩個字:“感覺。”
“什麼感覺?”他拉緊了九淵給他披上的外套,扭頭看九淵,立刻反問:“凌簡樺給你捏的人像不是切斷了你和我的靈感?”
“……”九淵沒有說話將手裡的樹枝投進熊熊火焰之中,然後專心盯著蘇白,眼神一筆一畫描摹著他的臉頰,恨不得刻入骨髓。
蘇白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頭一次覺得未來一片渺茫,像被風沙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前路。
這時凌簡樺撩開對面的帳篷走出來,蘇白抬頭看去對方戴著金絲眼鏡框,穿著登山服看起來精神不少,只是面色看起來有些疲倦。
他們為了找自己和錢岱肯定費了不少心吧,卻見凌簡樺走過來朝他微笑說:“剛剛我已經和邵家人交涉過了,看來暫時要一起行動了。”
“什麼?!”蘇白有些吃驚,凌簡樺之前不是對他們很不滿嗎?還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祭壇,凌簡樺坐到他旁邊,眼鏡框下看不清他眼中真實的情緒。
“分開行動可能並不是好事,用墓址做交換條件讓他們幫忙。除此之外上面除了墓址還寫了許多東西,我之前已經請人翻譯好了。”
蘇白十分好奇:“還寫了什麼?”
“苗疆王的詛咒。”凌簡樺伸手想去撫摸蘇白的頭,被九淵一把打下來,聳聳肩徐徐說出上面的資料,“傳說第六代苗疆王烏拓肯是因為私自動用黑巫術而死,不僅如此整個烏拓木族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為了逃避災難才遷徙世族,正如在瀑布山洞裡找到手記寫的一般。”
“黑巫術和詛咒……?”蘇白仔細回憶當時九淵所念,火紅的天際降臨大地,黑色的災禍無邊無際的蔓延,生靈消亡,族人死去……
“難道真的是巫術引來的災難?”
凌簡樺推了推眼鏡淡淡說:“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某種傳染性疾病。”
蘇白沉默了,這邊邵封和紹靈走了出來坐到了篝火對面,離得最遠的蘇白都聞到一陣濃濃的藥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膝蓋,被九淵纏了不知道多少圈的繃帶。
“肚子好餓啊,好沒有好麼?”邵封揉了揉肚子,軟骨頭一樣倚靠著紹靈,蘇白連連搖頭,這讓錢岱看見又是一頓羨慕嫉妒恨。
話說趙生和錢岱不是去處理大熊了麼,怎麼現在還沒好?想到這裡蘇白起身小跑到湖邊,錢岱和趙生正並排站著,還沒靠近就聽見錢岱一陣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