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很奇怪;他爸媽還心大地認為是自己家運氣好。
這夥小偷在一週後被抓住,警察審問時問起這件事,從小偷處才得到正確的答案,原來是小偷撬開鎖剛開啟`房門,就聽見呼嚕聲猶如火車呼嘯而過,以為這家人請了個彪形大漢來看家,遂而放棄了這一戶人家,門都沒進,轉身就走了。這件歪打正著的事至今仍會被長輩們在茶餘飯後提起。
初三畢業學會了大麻將,從此家屬大院內的叔叔阿姨,但凡開桌三缺一,只要雷一在家都會叫上他,他一度成為了家屬院內中年婦女的固定麻將搭子,經常出現的畫面就是一夥十幾歲的孩子傍晚在院內空地上玩,一棟樓的某一家窗子開了,一中年婦女探出頭,衝著那夥孩子叫聲雷一,三缺一,雷一就衝小夥伴們揮揮手上樓打麻將去了。
兒時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書讀得晚,八歲才上小學,一路讀上來普遍比班裡的孩子大上一兩歲,但他天生一張娃娃臉,不說年齡外人根本看不出來。
高二時談了場早戀,還是初戀,姑娘是中學校花,彈鋼琴跳芭蕾,學校的文娛部部長,高中之間的文藝匯演永遠是站中間的那個,即便是有雷一這麼個高富帥的男友追求者仍舊是一大把,重點高中的學生好歹還比較矜持,寫寫情書也就完了,職高的學生每天都堵在校門口,一排摩托車停著讓校花姑娘上去。
也不知是臺灣言情小說看多了,還是乖乖女大都有浪子情節,校花姑娘被職高混混頭子的摩托車載走,甩了雷一。
這大概是雷一長這麼大第一次受挫,以前他雖然身體不好,但也還算順遂,失戀的打擊讓他非常沮喪,去校花姑娘班上堵了兩次人,他不過是想問問自己和職高學生差在哪裡,校花被他問煩了轉頭告訴了自己的現任男友,雷一在晚自習放學後被人堵在了學校附近的小巷子裡,狠揍了一頓,他先天體質弱,即便是病好了也扛不住這頓打,要不是胥文睿一直打他手機循聲來找他,他估計就死在十一月底的這個夜晚了。
他被120送到醫院,大病了一場,肋骨骨折,插進肺部,下了兩道病危,帶了一個多月呼吸機,三個月才能下床。家裡長輩被嚇壞了,忽然發現這幾年光顧著照顧小女兒,忽略了這個身體本就不好的大兒子。
校花很快就被學校開除,舉家搬到了其他城市;參與打架的職高學生全被抓了起來送進了監獄或是少管所;這一切雷一完全不知道,事發後他再也沒有回去上學,只在拍畢業照時去露了個臉,高考時去考場卷子上隨便寫了幾筆,做了個考場三日遊。
他爸花錢把他塞進了本市一所全國知名學府的預科班。
出院後他的性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預科班裡的人大都是家裡有錢有權但成績很差,雷一成天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參加各種聚會,通宵玩樂;他長得很好看,身高腿長面板好,臉非常小,是正宗的巴掌臉,卻又一雙大大的杏眼,五官精緻,鼻子挺直秀氣,嘴唇薄兩邊嘴角上翹,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像只狡黠的貓。
家裡有錢性格活絡,不愛生氣,開得起玩笑,和誰都能玩在一塊,有他在的聚會永遠不會冷場,玩遊戲更是生冷不忌,和同性嘴對嘴親吻這種事,上大學那會他做得比已經出櫃的胥文睿還熟練;他這張臉,當然是很受同性歡迎,和他親吻過找上門要追求他的男人不少,不過他一直說自己是直的,親吻不過是玩笑,他大學換了很多個女朋友,炮友也有幾個,不過對於男的,始終是趁著酒意撩一下,然後就跑了。
但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大學的最後一學期,他終於踢到了塊鐵板,不過第二天,他趁著人家還沒醒,跑了,躲去了國外姨媽家;對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當然是找不到他,且他記得這人早就拿到了常春藤大學的全獎offer,不可能為了找他而耽擱太久;他跟自己媽媽隔著電話厚著臉皮撒嬌,解決了畢業答辯和學位證的問題,玩到八月才回國,果然那人已經走了。
他忽然就對玩樂失了了興趣,以前那幫朋友的邀約也不再去,報了個雅思班學英語,雅思考了6。5,去了澳洲,認真學了三年,拿了雙碩士學位,回國幫自己老爸做事。
一晃,十年過去,這幾年裡,他交過兩個女朋友,都是一年左右就分手;他想著再過段日子,等自己累了,就找個合得來的女人結婚生子,人生也就這樣過了。
當年大學班長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胥文睿家逗貓,吃著林玉澤自己烤的豬肉脯,決定以後也要找個善廚藝的老婆。
大學同學畢業後大都留在本市,玩得好的同學經常三五個相邀聚會,雷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