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但心裡也有一分清明,哪裡便這麼簡單了?
這兩個的過往的恩怨,情仇,外人不明究底,也猜不出故事的發展方向。
“幽藍,老實說,外頭有人在苦尋我的下落。倘若我沒法和他們通個訊息,說不定有大的亂子生出來。既然你也沒法子做主送我離開,那能否替我傳個資訊出去,告訴他們我一切安好,不日便能回去,讓他們無需擔憂。”
幽藍點頭:“這個我可以為公子辦到。公子要寫書信麼?我去取筆墨來。”
胸口空蕩蕩的,一點真力也提不起來。
這個文蒼別倒是好手段,夜芒香……似乎是聽說過,挺風雅的名字,挺厲害的迷藥。
能讓莊天虹那樣的人才看進眼中的人,文蒼別不可能是個簡單角色。
而我呢?
有些好笑的捧住頭坐在床邊,屋裡倒點了幾支明燭,照得一室亮晃晃的。
安逸日子過久了,再被綁一回票,倒也新鮮有趣的很。
不一時紙筆取來,我寫了幾行字封起來,交給幽藍:“此地可有一家章記錢莊?”
幽藍笑說:“章記錢莊自然有。”
“煩衣交給錢莊管事,什麼話也不必多說。”
幽藍答應一聲接過了信去,把一個小小的白瓷碗遞過來:“這是滋補的藥,公子中的夜芒香是無藥可解的,不過十天之內藥效會自行慢慢退去。”
我答應一聲,接過藥來聞聞湯裡的氣息,慢慢喝了一口。
倒不是太苦,似酸非酸,似甜非甜的,有些補品的味道總是不那麼好。
清早我推門出來,庭院裡晨霧未散,春鳥早啼,是個十分安靜的大院子。信步走過迴廊,迎面一人走來,神清氣爽,眉飛眼展的,居然十分好心情的招呼了我一聲:“寧公子,夜來睡得可好?”
我點個頭:“文長老起的倒早。”
他嗯了一聲,春風滿面的走了。
這人怎麼回事。
我原地呆了一呆,忽然心裡叫糟。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他那副滋潤得意,肯定是……
看準他是從一間廂房推門出來的,大步走過去便把門推了開來。
果然不出所料……
一屋子裡情慾的殘味,簾幕低垂,銀鉤空墜,帳子裡隱隱伏著一人,一動也不動。
我猶豫了一下,過去撩起帳子。莊天虹伏在榻上,頭髮散在枕上,褥上,睡得很沉,眉宇間全是疲憊和……
文蒼別個混蛋!
居然……
心裡說不來有多窩火。我的信已經遞了出去,想必今天日落之前必有響應。本來覺得一切都沒什麼要緊,可是想不到文蒼別竟然……
莊天虹在昏睡中始終皺著眉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