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君邊,而程咬金是李淵的臣子,至多是臣,自古以來,就是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遊戲的規則,程咬金當然懂得。
程咬金認為,二妃之所以這麼半天沒說話,肯定在鳳輦裡面想對策,商量注意,怎麼把他收拾死才解恨呢。
因此程咬金跪著連頭也不敢抬,突然他想到楊勇的話,對呀,二妃現在知道,老程是秦王李世民的人,他們肯定不敢殺自己,至多也是擺擺架子,咋呼幾句,或難為自己一下而已,想到這裡程咬金鎮定下來。
鳳輦裡的二妃一看,程咬金跪的時間也不短了,兩雙秀目一對,張妃這才慢條斯理地就開口了,“下面所跪何人?”張妃這叫裝相,其實她們早就知道是程咬金,這就是故意整他,心裡說,誰讓你昨天晚上壞我們姐倆的好事呢,要不半路里你冒出來,李世民早就拜倒在我們姐倆裙下了。
“回娘娘,臣程咬金是也。”程咬金只好作答。
“程咬金?”張妃陰陽怪氣地重複了一句,壓著官腔道,“哀家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人,家住哪裡?何時因何來朝中為官,現在身居何職?”
程咬金知道,二妃這是有意找邪碴兒,挑毛病,遂往上施禮,耐著性子一一回答。
等程咬金說完了,張妃突然怒喝一聲:“大膽的程咬金,你可知罪?”
“娘娘,臣一向奉公守法,遵綱守常,不知罪犯哪條,請娘娘明示。”程咬金一臉的無辜。
“程咬金,你還敢狡辯?你明知哀家從此路過,卻帶著家奴不予避讓,已經衝撞了本宮的鳳輦,犯下了欺君驚駕之罪,罪在不赦。來呀,將這三個膽大妄為的東西綁了,就地正法!”
“諾。”負責行刑的御林軍頭子一揮手,幾個甲衣武士拿著刀槍和繩索就過來了,不容分說把程咬金等三個捆了個結結實實。
程咬金一點兒也沒在乎,心說,賤人,你嚇唬誰呀?老程是嚇大的嗎?王爺已經給老程吃了定心丸,就算沒吃老程也不是怕死鬼,你們至多也就是嚇嚇老程,或者是讓老程吃點皮肉之苦,為了我們王爺,為了義軍的大業,老程腦袋掉了都不在乎,還在乎這個嗎?
因此,程咬金面不改色,無動於衷,跟沒事兒人一樣,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
但是程咬金身後那兩個隨從可嚇壞了,臉都變色了,張妃的話他倆聽得清清楚楚,也知道什麼叫做就地正法,就是不用羈押,不用審問,也不用等到午時三刻,甲衣武士就在這裡手起刀落,咔嚓,咔嚓兩下,腦袋就沒了,這是鬧著玩的嗎?
“冤枉!”“娘娘饒命……”程咬金不喊,而這二人卻沒命地喊。
鳳輦的窗戶都有吊簾,外面的人往裡看不清,而坐在裡面的人往外看,一覽無餘,鳳輦上的吊簾也起這樣的作用。
此時,隔著鳳輦的吊簾,張、尹二妃看得清清楚楚。
二妃一看,這程咬金行呀,刀押脖頸,面無懼色,從臉上到身上,沒有一點服軟求饒的跡象,心中讚歎程咬金的勇氣,不愧是秦王的人。還真不能殺他,這樣整治他一下就行了,可是自己給自己找個什麼臺階下呢?總不能自己說殺,又沒有人求情,自己再說不殺吧,那多沒意思呀,怎麼說自己也是貴妃夫人呢。
張妃看向尹妃,那意思怎麼收場。尹妃聰敏,看到程咬金身後的兩個了,靈機一動有了,程咬金不求饒,有人求饒,程咬金身後那兩個親隨喉嚨都喊啞了,就用他們倆當臺階下吧。
就在甲衣武士把手刀高高舉起來的時候,尹妃一擺手說話了,“妹妹先別殺,不是有人喊冤嗎,看看他們冤在何處?”
張妃感激地向尹妃一笑,點點頭,“程咬金,你們有何冤枉說吧,要說得在理,本宮可以網開一面。”
程咬金聽了好笑,二妃真是放屁打差腳——遮羞呢。老程今天就不喊冤,也不求饒,看你們兩個小賤人還敢把老程殺了不成?
有程咬金在,他不吱聲,身後的兩個隨從當然不敢先說話,但是二人急得不得了,趕緊提醒程咬金,“大將軍,娘娘開恩了,你快說話呀,我們不是有意衝撞鳳駕的,不知者不怪,我們這是從玉春樓回來,誤打誤撞躲避不及了,我們是冤枉的。”
程咬金一聽玉春樓幾個字恍然大悟,對呀,老程跟這兩個小賤人置什麼氣呢,儘管他們不敢殺老程,老程更不敢把她倆怎麼樣,沒閒功夫跟她們鬥哈哈,差點把王爺交代的正事忘了。
程咬金此時想起楊勇叮囑他的話,如果有機會見到二妃,要如何如何加以引導,眼前這不是個機會嗎?程咬金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