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金玉之軀,哪像我們賤命一條。王爺擔心露身份也對,那我們叫你什麼呀?”百姓中有人問。
“王爺長得這麼瀟灑帥氣,我看就叫公子吧。”抱嬰兒的年輕女子閃著秀目道。
“對對對,公子好,應該稱公子。……”都隨聲附和。
楊勇就默許了,把杜義的衣服歸整歸整,彈了彈他身上的塵土。這時,公冶長把身上的佩劍遞過來道:“那把刀子太鈍了,砍柴可以,打鬥防身就不行了,會用這個嗎?”
杜義趕緊躬身道:“多謝將軍美意,小人愚笨,不會舞劍,沒有柴刀來得痛快。這把好劍將軍還是留著吧。”
公冶長一看他不會使劍,就把劍收起來道:“小兄弟,我複姓公冶,不妨以後就稱我為大哥吧。”
“小人遵命。公冶大哥,小人告退。”小杜義說完,高高興興地跟著楊勇進了李家村。
從背影看,這杜義和楊勇幾乎差不多高,二人走在一起,很像楊勇的跟班保鏢。
楊勇摸了摸身上還有幾錠金子,這是當初和公冶長大哥離開靠山王楊林府時,二人帶在身上用作盤纏的,這些天帶在身上一直沒用,今天要派上用場了。
只要這個李員外,答應讓我們住上一晚,多花些錢沒關係。
楊勇想著這些,按照報信的百姓指引,便來到了村東頭李員外家門口。
楊勇站在門前一看,單就這輪廓就夠氣派的,高大的門樓,黑油漆的大門,門口還懸著氣死風燈。兩邊立著兩個中號的石獅子,四周院牆高大,裡面雖然看不到樓房,但足足有好幾層院子幾十間房子,而且沒有一間中土壞房,連院牆全都是磚體牆,把村裡的一些茅草屋、土壞房,都比沒了,簡直就是鶴立雞群!
不用問這肯定是李員外家,這樣的莊宅全村沒有第二家。看起來這李員外不是大地主,就是做大生意的。這時,小杜義上前輕輕地叩打門環。
片刻之後,門開了一扇,從裡面出來一個家人,一身黑色的粗布衣服,戴著圓口的黑帽子,看見杜義的小乞丐模樣,又看了看楊勇,遲愣了下。
楊勇趕緊上前抱拳道:“老哥哥請了,請問這是李員外的府上嗎?”
現在的楊勇仍然一身盔甲,雖然戰袍上的血跡早已被風乾,又蒙上層灰土,臉上也找地方洗乾淨了,但風塵僕僕的,一看就知道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將士。只是一沒騎馬,二沒有防身的利器。
這個家人趕緊施禮道:“正是,敢問將爺有什麼事嗎?”
“哦,我們是過路的,天色已晚,想借此寶宅休息一晚,煩勞老哥哥通秉一聲。”楊勇抱拳道。
老家人聽了眼珠轉了轉,連忙陪笑施禮道:“哦,太不巧了,我們老爺出遠門去了,也不知道幾時能回來。小人作不了主,只有對不住將爺了,請二位高升一步,到別處去吧。”說著,把門給關上了。
不在家,這麼不巧?這天都黑下來了,到別家去,一兩間茅草房,還不夠他們自己住呢,我們怎麼好開口?再說連老百姓算上一百四五十號呢,總不能挨家挨戶去求,或者露宿街頭吧,這麼冷的天,非凍壞不可,何況蕭美娘還病著呢。
去別的村子?不行,這時裡村莊太稀少了,也不知道下一個村莊在哪兒,白天老百姓都走不動,黑天瞎火的,深一腳淺一腳的,怎麼走呢?老子這還沒見到宅院的主人就走,太窩囊點了吧。
小杜義看著楊勇著急,他也很著急,但很知道禮貌,沒想好對策時不敢多插嘴。
突然,楊勇回憶起剛才那個老家人的表情,說話時眼珠直轉,他是不是在騙我們呀?不行,還得再敲門,哪怕我們多出些錢呢,只要能住一晚,找個郎中抓些藥就行。
哦,他叫我將爺,恐怕是害怕惹禍上身吧。那怕什麼呢,我們晚上住進來,天不亮就走。到時候你留我們也留不住,這裡離京城不遠,追兵來了,可就麻煩了。就一晚上幾個小時而已,兩頭不見太陽,應該沒人知道。
想到此,楊勇親自上前敲門,這一下敲了半天,小杜義都不耐煩了,要砸門時,那扇門才二次開啟,但只是開了道巴掌寬的縫,還是剛才那個老家人,從門縫裡露出半張臉,一看還是他們倆,臉上就有些不自然和不耐煩,道:“將爺,您還有事嗎?”
“老哥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不是一個人,男女老幼一百多號呢,還有病號,附近也沒客房鎮店,天又這麼晚了,實在是沒地方去了,您行行好,我們絕不白住,一定多給銀倆……”
楊勇抱著拳一臉的誠懇與乞求,可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