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紋絲未動,伸手拽住了遲千盜,雙目射出兩道電芒,遙盯著司馬計淡淡道:“先生這如何解釋?”
司馬計躬身抱拳對敬文歉意道:“屬下這也是萬不得已之舉,事先無法闡明,只有如此才能得手。”
敬文眉頭皺道:“此話怎講?”
司馬計神態誠懇,沒有絲毫造作之態,嘆道:“隋鑿雖說存在逆反心理,但他卻是濟志胤心腹,對他忠心耿耿,肩負著他的秘密任務。我雖然用心套話,可他對此守口如瓶,具體什麼任務不得而知。他這一時反性並不能代表他徹底背叛濟志胤。到時我們的大計定會毀於此人之手,我之所以如此就是以絕後患。”
敬文聞聽一怔,眉頭微皺,更加對司馬計疑惑不解,也不知道是攝魂*起的作用還是他本身就有此想法,不過從司馬計說出的話語,卻句句誠懇,使人無可反駁。
遲千盜聞聽驚訝的瞧著敬文,他也被司馬計的表現弄得迷迷糊糊。
敬文想了想,心存疑慮道:“先生擊斃隋鑿難道就不怕濟志胤追查嗎?”
司馬計頗為才智高絕之輩,立時明白敬文語意,釋然道:“只要我們守住這個秘密,再放出話來,就說隋鑿已經秘密潛回川中向幫主當面彙報要事就行了,至於在川中為什麼沒有見到他,到時再放話說他已經秘密潛返,究竟他見到了什麼人,誰也不清楚等等,勢必造成羿蛇幫中的無端猜測,以此來攪亂人心。這些話一旦傳入濟志胤耳中,定會產生疑心。我們再因勢利導往那兩人身上引,會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敬文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默然點了點頭。
司馬計接著說道:“一旦造成羿蛇幫中人的心理壓力,貪生怕死是人之常情,試問有多少人能真正置生死於度外呢?那麼羿蛇幫就會處在搖搖欲墜之中,這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敬文和遲千盜聞聽,心中無不愕然,兩人腦袋再靈活,也捉摸不到他的意思。
遲千盜試探道:“難道先生早有此意嗎?”
司馬計坦誠道:“是的,我來這裡就有此意,原打算透過他引主人現身取得共識,再施展此計,沒想到主人的現身加快了這一過程。”
敬文和遲千盜聞聽,同時吃了一驚。
遲千盜疑慮問道:“什麼?難道你早就策劃好了?”
司馬計誠然道:“是的。”
遲千盜驚訝的說出一半話:“難道你沒被。。。。。。。”
司馬計露出不太自然的笑容,釋然道:“我沒有被主人洗腦,我有天然的抵抗力。自從我接到恩師清虛老人的密令,就在暗中籌備。”
敬文聞聽心中震撼,恍然道:“原來你是清虛老人的徒弟,難怪你沒有中招,可能具有天然的抵抗力。”
遲千盜眉頭皺道:“你加入羿蛇幫可不是一天半天了,這如何解釋?”
司馬計坦然道:“很久以前恩師就發現了這個羿蛇幫,暗中吩咐我打入其中,摸清情況再說。沒想到主人的出現,反而得以派上了用場。”
敬文望著他半晌,見他說的都是實話,但還得謹慎起見,繼續試探道:“清虛老人可沒有和我提過他還有徒弟。”
司馬計嘆道:“恩師和我說起了祖上被恩人所救之事,以及後來全家所遵守的誓言。本不想把徒弟涉及其中,但考慮到主人的大業,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
敬文聞聽他能說出如此機密的事,足以證明了其身份,心中去掉了大部分疑慮。欣然道:“很好!不過你今後可不能叫我主人,叫我公子就行了。”
司馬計一怔,誠然道:“啊?這可是恩師的吩咐,我怎麼能違背恩師的旨意呢!”
敬文眨眼笑道:“你就這麼叫,這也是我的旨意。等見到清虛老人後我再和他解釋。”
司馬計聞聽一愣,忽然躬身道:“遵命。”
三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
遲千盜呲牙咧嘴道:“孃的,做夢都不會想到還是這麼回事,這可真是世事難料。”轉身對敬文道:“小子,你怎麼總是出現奇蹟呢?”
敬文聳肩笑道:“這叫做壞人必定要滅亡,不過滅亡前必定要瘋狂一時。”
司馬計由衷佩服道:“公子深謀遠慮,已經使羿蛇幫元氣大傷,濟志胤從來沒有遇到如此之事暴怒異常,責成我來此恢復江南勢力。而我料定公子必來江淮,所以就先到這裡了。”
敬文和遲千盜聞聽,心中一震,暗想幸虧此人是同夥,否則可真就麻煩了。
遲千盜眨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