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眼前即入一片綠色。他連忙伸腿勾住一根樹枝,借力急速提氣運功,反身躍起才不至繼續往下掉。他低頭住下一看,腳下居然是萬丈深崖。
不自覺的他倒抽了一口涼氣!情不自禁地小聲埋怨。
“死丫頭,真的不管人死活了。看都不看一眼就將人給丟懸崖了。”
不過他似乎忘了,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冰凌四下尋找,目光終於停在了景高的摘星峰頂上。只見一白一藍兩個身影,你來我往戰況激烈,勢均力敵,勝負難分。她飛身掠至峰頂,駐足觀戰。打得正酣的那兩師徒,誰也沒有發規她的到來,
片刻之後,上官雨晨也尋來了。他在冰凌身邊悄然落下,忍不住用目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有了剛才的經歷,冰凌對這種不友善的目光相當敏感。她捽然轉頭,同時出手直取對方面門要穴。上官雨晨急速閃避,反手急攻,緊接著你一拳,我一掌的,兩人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起來。
這邊的打鬥,自然引起了另外一對的注意。白鬚老頭,回頭一見寶貝徒孫正與上官家的小子大打出手,不禁喜從心來。他自然的停下手來開心叫道。
“丫頭,你是來幫師祖忙的嗎?你放一百個心啦!你師祖要是連你師傅都收拾不了,那還怎麼出來混啊!不過你一定要給我打敗那個跟他爹一樣混球的混小子!”
而上官神醫一見兒子跟徒兒打起來了,心裡一急,同樣停下了攻擊,緊張的叫道:
“晨兒!冰兒!你們幹什麼?快點住手。”
冰凌與上官雨晨同時收掌(拳),各自後退兩步,然後同時冷哼一聲,將頭撇開,互不理採。冰凌轉身跑到神醫師徒中間,看看神醫師傅,又回身看看師祖,見他們都沒有受傷,不禁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丫頭,到師祖這兒來。”白鬚老頭笑看拍手。
“不來,除非你們先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打架?〃冰凌目光在兩人身上移動。故意冷冷的回道。
“你師傅。無尊長,我教訓他一下需要什麼理由啊!”白鬚老頭不以為然的回道。同時遷瞪了上官神醫一眼。
上官神醫則神情黯然的說道:“冰兒不是想知道誰是煞閻羅嗎?”目光轉向白鬚老頭,情緒激動的繼續說道:“他,你的師祖,我的師傅
就是那個惡貫滿盈,殘害無數生命的煞閻羅!”神醫指控的語言中韻含的不是恨意,也不是不恥,而是心痛。為,沒錯,就是心痛。
“這我知道了啊!可是這跟師傅對師祖的芥蒂有什麼關係嗎?”冰凌疑惑的問道,她並不認為師祖會是那種隨便殺人的人,就算閻羅,不
是也要按照生死薄來勾判不是嗎?當然,她也不認為師傅是那種會因為自己師傅的名聲不好,就與之為敵的膚淺之人。因此,她才更加迷芒。
她看看師祖,又看看師傳。等著他們的回答。
“有,因為你師傅的家人也是死於你師祖的劍下。雖然他們確實該死。”忽然一個慈祥而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一下子為她解了全部
的疑惑。冰凌驀然轉身回頭,直刻欣喜的向來人撲了過去。
“師祖母!”冰凌撲在東萊夫人的懷裡,撒嬌叫道。這是除了美人孃親和師傅以外,這世上最溫暖的懷抱。東萊夫人張臂樓住她的小心肝
,揶揄的問道:
“冰丫頭不怕你師祖的惡名嗎?”
“我剛才來被那群人叫做妖女呢!”冰凌不以為然的聳肩回道。
東萊老人夫婦倆相視一眼,頓時眉開眼笑,嘴都合不攏了。
“上官小子,你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給我收了一個這麼窩心的徒孫!”老頭擼著白鬚,得意的稱讚道。
“可是開師祖您真的殺了師傅的家人嗎?一定有原因的吧?”冰凌實在不想他們師徒之間總是有隔閡。她知道師祖和師祖母心裡一直都是
非常疼愛他們的倆個徒兒的。
“從我出島那一刻起,就已經發誓只要師傅不再出島害人。我就不提報仇之事了。”不等老頭回答,上官神醫望著老頭憂鬱的說道。
“呃!師傅您可能誤會了! 師祖此次來並不是來殺人的。他只不過是想找那位前易掌門比試喝酒而己。”冰凌連忙解釋。
“他不是下貼來報三十年前之仇的嗎?”上官神醫蹙眉問道。
“是報三十年前的仇沒錯啦,不過三十年前他們實際上比的就是喝酒。那位易前掌門也不是因為什麼正義而為武林除害。實際上,他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