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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太小,獨我合適,方才打發了我過去。這做丫頭的,只是聽憑主子吩咐,哪還能挑肥揀瘦呢?我只知埋頭做事罷了。”這一番話,說的甚是圓滑,毫無破綻,叫傅薇仙也挑不出錯兒來。唐愛玉便向綠柳笑道:“好個丫頭,你們姑娘得你服侍一場,也是福氣了。”

原來,傅薇仙先前那番話,明著捧了綠柳,暗裡卻是挑唆綠柳心生怨懟,同傅月明不合。她若並不反駁,那便是自認了來服侍唐家是件苦差事,將新舊兩位主子都得罪了。若是自謙不能,那又是說傅月明專揀不好的丫頭給姑太太使喚,一樣得罪於人。她那一席話卻說的巧妙,既不應承傅薇仙的言語,又言明自己的好處,說明白了傅月明打發她過來的緣由,四面光八面淨,誰也不開罪。傅薇仙白使了一場心思,甚是無趣。

正沒意思的時候,蘭芝打外頭匆匆走來,滿臉土灰,氣急敗壞道:“姑娘快回去瞧瞧罷,太太正使人翻咱們屋子呢!”

☆、第六十五章 掌權

傅薇仙一聞此言,立時起身,滿面不好意思,向著唐愛玉說道,“我屋裡有事,且先去了,妹妹安心養病,不要想旁的。”唐愛玉也說道,“姐姐有事,自管忙去,不必管我。”說著,就叫綠柳相送。

傅薇仙同著蘭芝忙忙走回後園,才走到寧馨堂門口,就見來升家的帶著幾個媳婦在屋裡翻箱倒櫃,廊上、堂屋裡地上一片狼藉,衣裳物件被丟的滿處都是,田姨娘正坐在地上捂臉痛哭。

傅薇仙快步上階,向著來升媳婦喝道:“誰準你來翻我屋子的?這家裡還有王法麼?!”來升媳婦笑道:“原來姑娘還知道王法,我們還道姑娘早已無法無天了。連投毒這樣的事兒都行的出來,姑娘還在乎王法律條?”一面說著,裡頭一媳婦子走了出來,向來升媳婦說道:“嫂子,在屋后土裡掘出一包藥麵兒,不知是什麼。”來升媳婦拿過那包裹,開啟瞅了一眼,便向傅薇仙笑道:“姑娘先別同我犟嘴,有話到太太跟前說去!”

說畢,竟也不管什麼姑娘主子,就叫幾個粗壯婆娘上來,推搡著傅薇仙往上房去。傅薇仙身不由己,只得被她們搓弄了去。待走到上房門前,只聽蘭香在裡頭高一聲低一聲的哭,夾著些孩子的哭鬧聲響。冬梅正在門上守著,見眾人過來,便笑道:“嫂子們可尋著什麼了?”來升媳婦上前說道:“搜著些物件兒,勞煩姐姐進去通稟一聲。”冬梅便扭身進去,半日方才出來說道:“今兒事多,太太被鬧的頭疼的很,只問嫂子可尋著什麼。若是有,便叫我拿進去,太太就不見人了。”來升媳婦聽說,忙將那包子藥面遞上。冬梅接了,又進去房裡去,將那一包子藥粉轉交與陳杏娘。

其時,陳杏娘正在炕上坐著,因害頭疼,叫傅月明拿了薄荷膏揉太陽穴。傅月明見冬梅送了藥包進來,雖明知是什麼,還是蓄意問道:“來升媳婦可有說是什麼?”冬梅搖頭道:“嫂子沒說。”陳杏娘便說道:“拿來我瞧瞧。”冬梅將包裹開啟,呈了上去。陳杏娘探頭看了兩眼,便叫拿下去,說道:“是箭毒粉,平日人家拿來藥老鼠的。”說畢,便向蘭香問道:“你說那甜湯是二姑娘打發人送去的?”蘭香抽噎道:“正是,之前二姑娘還送了碗燕窩過去,讓蓮香嫂子吃出來放了烏梅汁。我因她是二姑娘,並不敢聲張。如今又有了這盅甜湯,我心裡害怕的緊,才來央告太太放我離去。”

原來傅月明打著傅薇仙的名號送去的甜湯裡下了毒,又送了銀湯匙過去,叫蘭香自家驗出毒來。此計雖過於刻意,然而好在蘭香是個心思淺薄的人,並未猜著其內緣由,且因前番燕窩一事,早如驚弓之鳥,又發了甜湯一案,更是慌了神,不及細想便來央告太太求去。

陳杏娘是個不甚過問小節的人,更不會想到這事兒竟是自己親姑娘行下的手腳,只見人贓俱在,便將傅薇仙坐實了罪證,氣的胸口串在一起的疼。當下,也顧不得說別的,只問蘭香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二姑娘往日裡可同你有什麼往來?你行這事兒,她可知道?”

蘭香雖是個懵懂之人,卻也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為著傅薇仙兩度害她,她心中早已恨之入骨,眼見如今得了時機,忙不迭的點頭道:“往日我在家時,二姑娘同我就很好。時常問我太太房裡的事情,連太太同老爺說的小話,她都要問問呢。”她這話回的倒也巧,不提傅薇仙同這倚子訛詐之事有何瓜葛,只說二人往日私交甚篤。

陳杏娘聽說,更不問別的,只向冬梅吩咐道:“叫來升媳婦子,把二姑娘同田姨娘用一條索子栓了,關到柴房裡去,待老爺回來再行發落!”冬梅聽了,不敢怠慢慌忙走去傳話。陳杏娘只歪在炕上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