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朝廷肯定派人來核查,一旦司馬喬禹說出實情,對自己可很是不利。畢竟城破之時,自己沒有死。田秀當然也希望韃子兵進城之後,進到大牢將司馬喬禹給殺了,可是萬一韃子著急退兵,沒有進大牢怎麼辦?還有就是,大牢裡也沒有什麼財物,作為強盜,進去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這樣,那就自己動手吧,把司馬喬禹幹掉,做出一副被韃子殺掉的樣子,也就是了,反正現在整個監牢裡面,也就司馬喬禹一個犯人。
司馬喬禹在軍營裡的人緣不錯,不打發心腹之人去動手,他也擔心下面的人作弊。
田秀趕去城樓,田喜趕到大牢,監牢距離田府很近,田喜很快就到。一到牢門前,田喜亮出令箭,說奉命去探視司馬喬禹。守門的時候一見令箭,馬上放行,引領田喜進入大牢,來到司馬喬禹所在的監房。
田喜是認識司馬喬禹的,到得監房門口,只見司馬喬禹正趴在草堆上,身上穿著囚服,屁股周邊,滿是鮮血。看司馬喬禹如同一個半死人,田喜心中暗喜,料想對付這麼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他讓牢卒看門,監門開啟,便叫牢卒退下,等人走了,這才大搖大擺的進到監房。
田喜認識司馬喬禹,司馬喬禹當然也認識他,司馬喬禹原本是閉著眼的,當聽到牢門聲響,這才睜開眼睛,等田喜將牢卒打發走,走進監房,司馬喬禹這才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田喜呀,你來做什麼?是將軍讓你來放我出去的嗎?對了,韃子兵有沒有打來,城內的防禦做的怎麼樣呀?”
見司馬喬禹死到臨頭還關心城內的防禦,田喜不由得輕笑一聲,說道:“司馬將軍,韃子還有二十里就打來了,城內的防禦,你就不用關了,我家將軍已經安排好了。至於說我來見你麼,確實是我家將軍吩咐的,是來送將軍回家的。”
一邊說,田喜一天朝司馬喬禹走去,當把話說完,人已經走到司馬喬禹身邊。
“多謝將軍。田喜呀,就不用送我回家了,韃子離此不遠,估計一到,就要攻城,你快快扶我起來,送我去城頭。”司馬喬禹真切地說道。
“沒想到司馬將軍到了這個時候,還關心城池安危,實在令人佩服。”說這話時,田喜的右手伸入左手袖口,握住已經藏好的匕首,跟著說道:“不過,守城的事情,司馬將軍就不必再費心了,我家將軍是叫我送將軍回家的,但……是回老家……”
當他說到‘回老家’三個字時,田喜猛然拽出匕首,朝司馬喬禹的背心扎去。這一下動作很快,若是常人,即便沒有受傷,也未必能夠躲得過去。
可惜,司馬喬禹不是常人,早年練就一身武功,十六歲參軍,在邊關和蒙古人打過不少仗,一到一槍拼出來的官職。反應速度極快,聽田喜語氣不對,他就意識到會有事情,在田喜動手的一剎那,便明白對方要殺自己。他連忙提起力氣,朝田喜那邊一滾,滾到田喜腳下,田喜一刀扎空,還不等回手再扎,司馬喬禹已然右手,朝田喜的襠下抓去。
“啊……”
司馬喬禹的這一下,抓的是又快又準,正好抓到田喜田喜的要害,疼得田喜嗷地一嗓子,匕首脫手掉下,雙手捂住要害。而司馬喬禹趁著功夫,猛地站了起來,一記勾拳,打在田喜的下巴上。“砰”地一聲,田喜直接仰天向後栽倒。司馬喬禹手疾眼快,不等田喜倒地,一把將他拉住,跟著伸手掐住田喜的咽喉,厲聲問道:“田喜,我和你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
“是我家將軍讓我來殺你的,我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司馬將軍手下手輕。”田喜疼得是眼淚含眼圈,眼淚巴巴地說道。
“田將軍為什麼要殺我?”司馬喬禹再次問道。
“我也不知道呀……”田喜苦著臉說道。
“嗯?”司馬喬禹聲音一冷,卡住田喜的手緊了緊。
“我……我真的不知道……將軍饒命呀……”田喜確實是不知道,他被掐的,都已經有些喘不上氣了。
正著功夫,監房外傳來腳步之聲,原來是看管監房的牢卒剛剛聽到田喜的嚎叫,意識到不好,趕過來檢視的。
很快,兩名獄卒來到監房外,見司馬喬禹正掐著田喜,連忙勸說道:“司馬將軍,您不要亂來呀,他是田將軍派來的,您要是殺了他,後果不堪設想,冷靜、冷靜呀。”
牢卒其實也是兵營裡的官兵,被分到這裡工作,自然認識司馬喬禹。司馬喬禹為人和善,牢卒對他印象很好,這才出聲勸說。
司馬喬禹的棒傷不輕,剛剛那一下,幾乎用上全身的力氣,但他知道自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