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玉瑤畢竟還是女人,酒喝的不少,走在路上就有些踉蹌,祁納乾脆就不避諱,攙著她。先是攙著一隻胳膊,後來乾脆摟著她的肩頭,項玉瑤頭一偏枕在他的肩頭,顯得親密無間。
深夜中的鬧市區依然是人流熙攘,他們徉在其中,也並不顯山露水,可事情偏偏就是這麼巧,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喊了聲:“項總,項總!”
項玉瑤雙眸惺忪的站穩,扭頭一看低罵一聲。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頂男,穿個紅色T恤,脖子淤了一圈肉,掛了個小指頭粗的金項鍊,如果不是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那就是十足的暴發戶,他身旁更是站了一個身材纖細,濃妝豔抹的小女人,那妝粉再濃,也遮掩不住她的稚嫩。
祁納忍不住腹誹了一下,現在的土豪口味果真差勁。
項玉瑤小聲對祁納說道:“這是我前夫的律師,姓尤,今天一下午就是和他扯皮。”
祁納聽說是律師,咯噔一下。對這人的判斷更加低了一個層次。
尤律師滿臉堆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道:“哎呀,真是巧啊,這裡碰到項總!”跟著一指祁納,“這位是?”
祁納早鬆開了項玉瑤,兩人只是略微挨的近,這時聽見尤律師打聽,他心中一抖,隱隱有些尷尬。
項玉瑤毫無感情的聲調:“朋友。尤律師果然忙的很啊,這時候是去見委託人還是急著去政法系統的老朋友啊?”
尤律師哈哈一笑,指著身旁的小女人,道:“這是我助手,我們剛開完會。準備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他說的這話哪裡有人信,連那小女人都忍不住露出笑意。項玉瑤面露不屑。
尤律師根本不在乎這些,扭頭對祁納問道:“小兄弟那裡高就啊!能被我們項總賞識必有過人之處啊。改天我們一起切磋切磋啊。”他說著眼神色眯眯的瞥了項玉瑤一眼。
祁納沒曾和這種貨色的人打過交道,不明白他的意思,項玉瑤可清楚的很,他就是在意淫自己,什麼賞識、過人之處都是隱喻,直奔下三路。認定項玉瑤亂搞,末了還不忘佔個便宜。
項玉瑤恨的想踹飛了他,一伸手摟著祁納的肩膀,飽滿的胸部貼在祁納胳膊上,冷笑著:“這是我男朋友,小男朋友。我們剛吃完飯,準備開個賓館開會去。”她特地強調了一個小字,說的話又反諷姓尤的。
不料這尤律師根本不接茬,道:“唉,項總啊,項總,您也是有身份的人,年薪百萬的,雖然嘛剛離婚,可也不必這麼著急,迫不及待的飢不擇食的挑個小癟三啊。”
他之前只是有些猥瑣,現在說的話就是在謾罵和攻擊了,祁納聽見他罵自己是癟三,頓時就火了,身體瞬間僵硬就想扇這姓尤的耳光,不料項玉瑤緊緊抱住他,姓尤的跟著不繞,繼續道:“項總啊,你要寂寞,跟我說嘛,兄弟我這裡還是有些資源,弟大活好人帥,遠超你這男朋友了。兄弟我還能幫你要點折扣。”
項玉瑤氣的玉齒緊咬,祁納都聽見牙齒咯咯聲,但項玉瑤還是隻回了句:“無恥,”就和祁納扭頭走了,背後還聽見這賤人高喊:“要開房間給兄弟我說聲,我還有七天酒店的優惠卷呢!”
項玉瑤手都在發抖,她雖然是個女強人,可當真沒和這路賤人正面交過峰,被賤人戲弄,當真是潰不成軍。
祁納緊緊握住項玉瑤的手,一瞬間就在想:鬧市區裡全是人,要真動手,打起來,他定然不是我對手,可這樣明天網路上說不定就會有標題新聞:“昨夜鬧市奇聞:男女小三大混戰。”甚至還有圖片和影片。自己就被人當猴戲看了。那樣項玉瑤也不好看,可一扭頭瞧著陰損不已的尤律師,那裡肯繞了這個賤人。
祁納站定了對項玉瑤說道:“不行,我不能這樣看著他羞辱你。”
項玉瑤嚇了一跳,道:“這人法律專業知識稀鬆,下午被我擠兌慘了,晚上看見我就拼命找便宜,真不是個玩意。被說幾句又怎麼樣,就這樣唄,難道還要去揍他?算啦。”她拉著祁納要去過馬路,但是祁納力氣更大,半摟半抱的拖著她往回,追尋著這姓尤的蹤跡。
他對項玉瑤說道:“第一,既然他撞見我們,說不定還會和你前夫說這事,到時候你又要吃虧。”
祁納停頓片刻,繼續:“第二,教訓他未必要動手,我是個駭客,你是見識過的,沒有什麼比這樣無形中的教訓更讓人過癮的了。”
項玉瑤眼睛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感覺是酒勁瞬間全散掉了。
祁納追蹤尤律師的蹤跡,項玉瑤將尤律師的姓名、手機、固話以及律師事務所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