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惠會來謝罪的話就沒有戲了。”杜陵哈哈一笑,“不過,以她的個性,應該會和她老子對著幹。” “趙博,你可以滾了。”杜寒揹著手走開了,轉身的時候斜了趙博一眼,這個人是最愛湊熱鬧的,不來湊一腳是不可能的,還是先叫他離開的好。 “老爺,我這就走,過會兒再來看好戲。”趙博笑哈哈朝杜寒的背影躬身行禮,對杜劍擠擠眼,轉身朝大門走去。 “你們在搞什麼陰謀?”見杜陵也要走開,杜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杜陵當然是不會告訴他,他們打算逼得陸千惠親自上門來殺人,這個以為自己在揚州可以做任何事的千金小姐,不會來杜府謝罪的,即使來了,也是舉著刀子來殺人的,因為怨恨,她可以做任何事,她以前所做的大事再就印證,她會這麼做的。 到時候,杜府會有很多人親眼看到;陸家的大小姐殺人,這樣的事蹟只要出現在一個人的口中,那麼,就會風一樣傳遍揚州的大街小巷,到時候,陸家算是毀掉了一半。 這就是杜寒想要的結果,他要為金玉毀了陸家。 假如陸千惠昨天在碼頭的時候不那樣的咄咄逼人,見好就收了,他也不會下這樣的決心,要怪就怪她自己,揚州不是陸家的,也不是他杜寒的,生意大家做,錢大家賺,但是,一旦有人越過了他所能容忍的地步,那麼,只有一個下場——被毀滅! 杜劍心裡充滿了好奇,不知道他們給那個潑婦陸千惠佈下了什麼樣的陷阱,一個個都胸有成竹的樣子,那個女人真的會上當嗎? 很快,他就知道陸千惠死有餘辜了,這個女人真的該死,但是,她死不了,而是因為她一個人,毀了整個陸家。 陸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好說歹說把女兒勸到杜府來謝罪,在杜府的門口遇見杜寒出門,女兒突然從身上抽出暗藏的刀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刀子刺向了杜寒,叫嚷著要把杜家的人都殺光。 陸羽當場就昏倒在地中風了。 陸千惠手裡的刀子根本就接近不了杜寒的身體,被杜陵拿下,一掌劈暈交給官府,於是乎,揚州城裡霎時就傳開了發生在杜府大門外的事。 杜劍算是開了眼界,奸詐的商人真的不能得罪,特別是杜寒這樣腦子靈活,詭計多端的男人,自己想要砍了他的腦袋為他的人報仇,看起來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一次栽贓,一個設計,就這樣把陸家毀掉了,陸羽中風,陸千惠瘋了,剩下的陸夫人平日裡再怎麼咄咄逼人,一個婦道人家也做不了什麼的大事,陸家的錢夠他們下半輩子吃喝,那是花不完的,但是,陸家的鋪子一個個關閉,漸漸在揚州城裡消失了。 也許唯一讓杜寒懊惱的是,他居然放過了陸千惠,聽從了金玉的話,把已經瘋掉的陸千惠從官府裡保釋出來還給了陸羽。真相卷——:美麗夜晚夜色很美,暖暖的晚風吹打在臉上感覺著夏夜就要到來。 一身簡單的白衣,長髮散在背後,踏著夜色和晚風,金玉來到了西園,月光下,西園的草地是那麼的寬敞,馬廄就在角落裡,她能隱隱聽到新月低低的咽嗚聲。 臉上揚起開心的微笑,腳步飛快的朝馬廄跑了過去,她和新月已經在無形中建立了一種不尋常的友誼,從在杜家別院裡見到新月的那一刻,她和新月之間的緣分就開始了。 “新月,我來看你。”走到新月面前,抬手親熱的撫摸它的鬃毛,引得新月歡快的低叫,呼呼的熱氣直往她的臉上噴,把舌頭湊近金玉的臉頰,舔啊舔,金玉忍不住輕笑起來,“不要舔我,我已經洗過臉啦!”用手擋住新月的嘴,開心的笑著。 在第一次被新月用舌頭舔過以後,手裡告訴她,被自己的坐騎舔了,就當是在給自己洗臉,當時,她還捂嘴偷笑了好久,覺得杜陵這個比喻很貼切,以後,新月要是舔她,她就會說那句話,我已經洗過臉了。 “新月,我們明天就回長安,你要好好休息。”拍拍馬頭,就是因為明天要回長安了,她才跑來看新月的,被迫在床上躺了三天,揚州城裡沸沸揚揚的傳說著她昏迷不醒的訊息,沒有辦法,她只能躺在床上。 新月彷彿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馬頭點了點,鼻子裡的熱氣還呼呼往她的臉上噴。 金玉的頸子被噴得癢癢的,低笑:“不要撒嬌玲瓏,等明天啟程,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手溫柔的撫摸著新月的腦袋,眼睛裡充滿了喜愛。 新月揚起頭,突然興奮的把蹄子在地上磨了磨。 “怎麼了?”金玉一怔。 “它看到我來了。”杜寒溫和的聲音在金玉的身後響起,揹著手走到了她的身邊,輕笑,“怎麼到這裡來了?” 金玉的心跳遺漏了兩拍,臉悠地紅了,低垂下頭,長髮隨著她的力道滑落到一邊的肩上,“老爺。”他是跟著她來的嗎? “看起來還是你適合當新月的主人。”杜寒淡淡一笑,伸出手拍拍新月。 “對不起。”金玉低低說道,心裡暗想著,自己搶了他的馬,他的心裡一定還是介意的,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