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淚將哥哥託付給大衛。大衛剛背上他就聽到管道內傳來嚎叫——殭屍飢餓的哀號。窘迫的環境出現這樣的一幕簡直給二人迎頭一棒。克萊爾轉身看到離自己五米遠的殭屍,那個被水嚴重侵蝕腐爛的臉——頭髮全部脫落,腦瓜頂到處是綠色的毛,半邊臉和鼻子都已經爛光了,露出發青的屍骨,竟然有一塊地方被貫穿了,從碎裂的洞口可以看到它後面還有數以百計的同類向自己靠攏。克萊爾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也許藉助哥哥的事情。瘋了似的向殭屍射擊,直到撞針空響的聲音才慢慢將手指撒開。地上滿是子彈殼。殭屍沒有被打退,它們繼續向管道潛行,看著克萊爾貪婪的留著口水。
“你瘋了!”大衛一把將克萊爾揪下管道,她摔到地上才知道自己莽撞的行為。雖然被摔得有些犯蒙,但還是在求生的本能下站起來協助大衛架著哥哥一路小跑來到盡頭的鐵門前。那些嗜血的殭屍從管道內擠落到地上,聲聲的嚎叫在二人的身後響起,其中有三隻殭屍加快腳步向他們追來……
一記沉重的關門聲將怪物阻擋在裡面……順著一級鐵梯子他們來到了外界。
水道內漸漸被殭屍們佔據。
“啪”!從腳下傳來一聲脆響,那個殭屍腐爛的頭顱被羅賓輕易地踩碎了。白色的腦漿夾雜著鮮血濺到牆壁和他的軍靴和褲腿上。一堆黑色的潮蟲立即從牆壁的縫隙中鑽出搶著吸食濺到牆上的腦漿。這場景幾乎令在場的羅賓極度的噁心,殺場多年卻沒見過如此噁心的場景,他瘋狂的逃離了現場。哪裡知道——兩條腿還在自己的身上嗎?
徒勞著做著人工呼吸,重複伸展克里斯的胳膊不知多少次了。看著面目青白,累累汗珠的克萊爾就知道她有多麼的努力。努力去挽救一個親人的生命。
“時間太長了,克萊爾。放棄他吧。”已是滿頭汗的大衛也為營救克里斯付出了很多。
“他不會死的。”克萊爾一把將克里斯拽起來使勁搖晃他。“你必須給我醒過來!”克萊爾歇斯底里了。
“那沒有用的。”正當大衛要攔住她莽撞的行為時,克里斯突然驚醒了。
“哇!”他身子一歪,一口吐出肚子裡的汙水。
“太好了!上帝呀!”二人幾乎語出一時。看到克里斯從死神手裡掙脫出來,二人興奮的有些忘乎所以。
克萊爾一把摟住哥哥的脖子,一時間沒有說話。
“克萊爾,你要把我勒死呀。”
“克萊爾是太激動了,是她救了你。”大衛先生笑著說。
險象環生 (3)
“謝謝你,我的妹妹。你一定很著急,我沒事了。”正當克里斯要站起身時,身後的房門動了一下。“哐當”像是外面有人在擰門把手。克里斯立即機警起來,三人幾乎同時站起端槍瞄準了房門。門開啟了——是羅賓。
“你們還好嗎?”他樣子憔悴的瞅著在場的人,疲倦的目光讓在場的人看出——他已經同死亡擦肩而過了。驚恐全都寫在了臉上。
他進屋靠倒在牆邊。“長官,怎麼了?”
“有場好戲你沒有看到呀。”克萊爾說。
“什麼?”
“我險些被淹死,剛剛醒過來而已。”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去哪?”羅賓看著大衛先生。
“從這裡出去步行一段路到醫院從醫院後門到兵工廠,然後乘那裡的直升機離開此地。”
“還有多少行程?”克里斯問。
“很快。”
“那就太好了。我們在這裡簡單的休整一下。只留下武器彈藥其他的全部扔掉。羅賓,到這裡來。我們吃些東西。”
圍困 (1)
簡單的休整後隊伍再次拉起來,他們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克萊爾的靴子踏到鐵格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迴音,這裡的走廊在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耀眼的藍色光茫,到處積存著渾濁的血漬;兩邊的晾水塔高高聳立在夜空中,被風吹拂後,沉悶的撞擊聲就好像隱隱作響的遠鍾。那是生命的鐘聲嗎?望過水塔,更遠處她看到一座300米的高山,頂上有耀眼的燈光,好像一個巨大的停機坪。他指給大衛看。“是那裡嗎?停機坪?”
“那不是停機坪,那兒離我們還很遠。”
“那亮光的難道不是停機坪嗎?”
“那是傘公司在這裡的中心研究基地。建在城市中心‘科拉勃’山上,其實基地是在山脈裡面。”
“那裡就是邪惡根源嘍?”
“對!誰知道那兒會是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