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曉晨脖子上那淤青紅腫的掐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膽子漸漲啊你?!竟然連我柯雪惠的兒媳婦都敢下毒手?!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柯雪惠氣喘吁吁的說完之後,拿起手邊的蘇曉晨剛剛給她到的清開水,就朝霍安東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幸好的是,杯子中的水已經冷涼了!
蘇曉晨著實驚怔住了:這婆婆也太彪悍了吧?!幸虧她的手邊沒有放上一把刀,否則……還不直接朝霍安東給捅了過去?!
讓蘇曉晨焦急的是:霍安東一動不動維持著原來的附身姿勢,任憑柯雪惠用水杯砸打著自己。
水杯有兩次砸中了霍安東的額頭,雖說疲乏的柯雪惠力道有些綿軟,但那碳水化合物的額頭,還是敵不過材質堅硬的水杯,下一秒那額頭便起了或化學上的,或物理上的變化:紅腫了起來,且血痕斑斕了起來!
出於某種小心眼兒,在柯雪惠足足砸了霍安東五六下之後,蘇曉晨才出手勸阻。至於蘇曉晨為什麼要讓霍安安捱上柯雪惠五六下,原因有兩個:一來,自然是為了打壓霍安東兇殘嗜血的氣焰;二來,也是讓婆婆柯雪惠稍稍發洩一下憋屈在內心裡的苦楚!兩全其美的好事!
“媽……媽……快別砸了!再砸會出人命的!”蘇曉晨誇大其詞的嚷說著,隨之按壓住了已經是喘息不已的婆婆柯雪惠。
“砸死他活該!”柯雪惠憤恨的說道。“姓霍的,如果你再敢欺負我家曉晨,我一定跟你玩命!”
“媽……謝謝你。”婆婆柯雪惠的話,讓蘇曉晨感動不已。她溫情的擁住柯雪惠,“媽,你打餓了吧?喝碗小米粥吧。”一邊說著,蘇曉晨已經開始給婆婆柯雪惠盛起粥來。
額頭淤青紅腫的霍安東,那本就生硬的臉龐就更加的面目猙獰了。看著有些駭人。可流露出來的目光,卻是那般的溫情無比。他凝眸靜靜的看著喝粥中的柯雪惠,有著硬漢別樣的柔情。
剛喝下兩口粥,柯雪惠又黯然神傷了起來,“曉晨啊……我這心裡堵得慌呢……”
“媽,我懂!知道你心裡難受……”蘇曉晨攬住了柯雪惠的肩膀,婆媳倆就這麼偎依在一起,“換成哪個女人都會心裡難受的!”
蘇曉晨湊上柯雪惠的耳際耳語道:“聽霍叔叔說……那天晚上,他本來是想去帶你遠走高飛的。可當時見你喝得酩酊大醉,而且還把霍叔叔錯當成了我爸爸姬啟辰……霍叔叔那麼愛你,所以才錯上加錯的。媽,您換個角度來想:這樣的錯上加錯,其實錯得也挺美好的……要不然,我跟蓮景可真成了同父異母的兄妹了!亂倫不說,那小魚豈不成了親近下的孩子了?!”
蘇曉晨的話,聽上去有些無厘頭,可柯雪惠聽著卻受用得緊。微怒道:“那個霍安東,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啊?!”隨即,朝著滿額頭是包,且遠遠站守著的霍安東白了一眼。
“媽……一切都過去了,您應該好好的享受生活了!霍叔叔對你的深情厚意,天地可鑑!這些年來,難道您一點兒都不動心嗎?!”蘇曉晨趁熱打鐵的安撫道,“再說了,你們還共同生養了蓮景……愛的結晶都有了,你就別再虐待自己了!”
提及這個話題,柯雪惠又是一陣黯然神傷,“蓮景他……他是不可能跟霍安東相認的!從小他就跟霍安東不和,也瞧不起霍安東只不過是柯家的養子!如果讓蓮景知道他是我這個母親跟霍安東這種人出軌生下的……我哪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蘇曉晨微微一怔:看來,丈夫姬蓮景要跟他親生父親霍安東相認,還有不少坎坷崎嶇的路要走呢!還別說,這父子倆的牛犟脾氣,還真是像呢!
“媽,您可千萬別這麼想……你還不知道吧,當蓮景在急救室門外時是多麼的焦急萬分!他真的很敬愛您!你這一時想不開要真……真那個的話,蓮景他得多傷心多難受啊!”
微微輕嘆,蘇曉晨又肅然的說道:“媽,從今以後,您可千萬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就蓮景的脾氣,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他會找霍叔叔償命的!難不成您想讓他們父子倆兵戎相見、父子相殘嗎?!到那個時候,可真就大逆不道了!”
柯雪惠抬起頭來怔然的看著蘇曉晨,哀嘆一聲,“難不成,我現在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我連去死的權利也沒有了麼?!”
“沒有!所以,您要好好的活下去!為了您兒子姬蓮景,也為了我這個兒媳婦!您才接納我幾個小時啊……您得好好補償我這些年前所失去的關愛!”蘇曉晨有些耍無賴式的說道。
柯雪惠輕嘆一聲,“行……那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