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啊!怎麼會沒有奔頭呢?即便現在蓮景暫時記不起你,可您還有我啊,還有小魚和糯糯啊……對了,還有我霍爸爸!在他心目中,你可是他心目中的珍寶了!你可千萬別說這樣的喪氣話啊。”蘇曉晨柔軟著聲音安慰著婆婆柯雪惠。
可柯雪惠聽著蘇曉晨的話,卻越發的感覺淒涼之意,“曉晨,其實媽媽知道,最受委屈的,還是你……你給蓮景個白眼狼都生下兩個孩子了,可他竟然連你也給忘記了!!!這臭小子實在太不是個東西了!我們還眼巴巴的望著他能平平安安的從日本回來……可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又把我們傷得更深更苦……”
柯雪惠那嘩啦啦直掉的眼淚證實著那句:女人果真是水做的。
這一刻,柯雪惠沒完沒了的哭泣,並沒有讓姬蓮景心生憐憫之間,反而卻有些莫名的厭煩起來。如果這個女人真是自己的親媽,估摸著自己當初的日子,要麼是在她面前刻意艱難的偽裝;要麼是活生生的煎熬著跟她在一起……這些推測,也原於霍安東說過自己是個大孝子的推論。既然是孝子,那肯定是想方設法的遷就著眼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而現在,失意後的姬蓮景並不想那麼去遷就這個動不動就沒玩沒了絮叨和哭哭啼啼的女人。
見婆婆柯雪惠著實哭得傷心,著實無計可施的蘇曉晨便對悠然吃著早餐,而對他自己母親哭泣視而不見的姬蓮景心生了不滿的情緒。她再次挪步過來,從姬蓮景的懷裡把女兒糯糯抱了過去,“姬蓮景,如果你還不肯叫你媽,那我就不讓糯糯給你抱了……也不肯她叫你爹地!”
乍一聽,蘇曉晨的話完全是句賭氣的話,而且還稍稍帶上了那麼點兒孩子氣。可這也是蘇曉晨能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一來是因為姬蓮景只在乎女兒糯糯;二來也是出於對弱智的同情。
姬蓮景清淡淡著眼眸盯看著蘇曉晨,一句硬生生的話無情的脫口而出,“你覺得你有跟我爭搶女兒的資本和能力麼?!你大可以試試:看到最後是你有能力不讓她叫我爹地,還是我有辦法不讓她叫你媽咪?!”姬蓮景的話是冷情的,聽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蘇曉晨著實愕怔住了,她抬眸盯看著丈夫姬蓮景那張近在咫尺熟悉且又陌生的臉,淚水便滾落了下來。蘇曉晨沒有反駁丈夫姬蓮景的話,只是將懷裡的女兒擁得更緊!她不敢去想: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還能怎麼生活下去?!
姬蓮景深深的凝視著蘇曉晨含淚的眼眸,良久,淡聲一句:“女兒我要!你……我也一併要了!既可以用來當我兒子和女兒的媽咪,又能用來給我暖床……很實惠!”
聽了姬蓮景這漫不經心的調笑,蘇曉晨抬起淚眸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抱起女兒坐回了一旁的沙發上,不再搭理他。而姬蓮景卻笑了,笑得風輕雲淡。或許從蘇曉晨那淚眼裡他讀到了點兒什麼,也品嚐出一些東西。
聽到兒子姬蓮景這般無情無義的話,柯雪惠到是止住了哭泣,再看了一眼受委屈的兒媳婦蘇曉晨,跟她交待了一句話後,柯雪惠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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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霍安東便帶著宮本武藏趕到了姬家。宮本武藏是被霍安東強行用暴力給押解過來的,因為聽姬蓮景:宮本武藏能幫助他恢復記憶。
姬家的奢華和富麗,似乎並沒有進得去宮本武藏的眼。他的目光在進去姬家之後,便落在了懷抱著糯糯的蘇曉晨身上:一個清瘦且柔弱的女人,給人以溫宛的感覺。本能的,宮本武藏會將蘇曉晨跟溫宜去做比較。一個美豔動人,卻在感情上自私獨佔,甚至於可以稱得上是心腸歹毒……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柔和上許多。至少目測如此。
原本,就霍安東的身手是不足以‘請’得動宮本武藏的;可當宮本武藏聽說要來的地方是姬家,便順從了霍安東的命令。
趕來姬家之後,霍安東先安慰了一通哭哭啼啼的柯雪惠,然後才轉向了正打算出門辦事去的姬蓮景。肅然著口吻輕斥道:“姬蓮景,你讓我說你小子什麼好呢?!都跟你說過好幾遍了:雪惠是你的親媽,你叫她一聲‘媽’不應該嗎?!而且還大逆不道的把她給氣哭成這樣?!聽你媽說剛剛你還要搶走糯糯?!你還讓不讓蘇曉晨活了?!你小子究竟想怎麼著?!欺負這幫老幼婦孺,你良心過得去麼?!你說你小子怎麼變成了這副德行?!”
對於霍安東的呵斥,姬蓮景表現得很平靜,他抬眸掃了霍安東一眼,清淡著聲音哼了哼:“公平起見,她完全可以選擇把我這個不孝順的兒子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