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座不需要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來做說客,也不可能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棄你母親!更不可能相信,安靈韺會在本座所謂的告負認輸後真的高抬貴手。”齊博倫的語氣裡充滿著諷刺的味道。
心裡很清楚,如今的他們,已到不死不休之境地!
“還是齊家主看得深遠,”安王假模假樣地朝著齊博倫拱拱手,“修遠啊,當初在清波縣地客棧裡,你不是也很支援舅舅的決定嗎?怎麼到了這兒又心軟了?你忘記他曾經是怎麼對待你了?”
“他到底生養我一場,我不能就這樣看著他死在我面前,”齊修遠的神情有些沉鬱,“如今的他已經被您斬斷爪牙,連與您交手的資格都沒有了,不知道您可不可以——”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修遠啊,只要他一天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和阿孃就不得安寧啊,聽舅舅的話,狠狠心,這道坎兒也就過去了!”安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顯然不打算改變原本的主意。
不僅如此,他還從袖子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出來,“這裡面有幾顆用來刑訊的絞腸丹,齊家主自詡情聖,應該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苦而無動於衷吧?”
邊說邊把通紅的丸藥取出來,放到被齊修遠一掌劈昏的安靈韻嘴邊。
趙廷凱的眼皮子劇烈跳動兩下。
齊修遠也有些欲言又止。
齊博倫面無表情地看著安靈韺,“你想要本座怎麼樣?”
他心裡明白,安靈韺深恨他,即便是要他自裁,也不會讓他在死得乾脆利落。
齊博倫不愧是和安靈韺鬥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齊博倫這樣一問,安王臉上的笑容就明顯變得愉快起來。
“這世上最瞭解你的人只能是你的敵人這句話果然沒錯。”安王幾乎可以說是笑容可掬的看著齊博倫說,“很高興齊家主已經有了自覺願意做一個憐香惜玉的好情郎。”早就被這兩人私底下的相處給刺激的憤怒到極致的安王連最後的一點顏面都不打算給齊博倫,直接一臉嘲弄的冷笑道:“齊家主仗著一張俊美多情的好麵皮不知道糟蹋多少可憐的女兒家,如今本王要替天行道,好好的為那些可憐的女子教訓一下齊家主,不知道齊家主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呢?”
齊博倫的視線落在昏迷不醒的安靈韻身上良久,語氣格外平靜地又問了句相同的話,“你想要本座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當然是毀了這張讓人作嘔想吐的臉!”安王嘴角上翹出一個扭曲的弧度,似嘲笑似挑釁的看著齊博倫——如同看一隻可憐的只能匍匐在他腳下掙扎的螻蟻。
“好。”面對安王充滿諷刺和挑釁的神情,齊博倫沒有任何遲疑地將手指往自己臉上挖去,動作端得是乾淨利落,迅捷無比。
就在齊博倫那張幾乎讓世人瞧了為之屏住呼吸的俊美面孔要變得鮮血淋漓、猙獰不堪之際,一直都被趙廷凱半扶半抱在自己懷裡的安靈韻似乎有了感應似的劇烈掙扎起來。
齊博倫的動作也由此猛然一僵。
充滿關切的眼神看向趙廷凱懷裡依然昏迷不醒的安靈韻。
“這是心靈感應嗎?”安王饒有興趣的看著隨時可能睜開眼睛的妹妹。“貌似你們倆個之間確實有這樣的牽絆啊,本王記得那年你收到本王特意傳給你的訊息趕到京城安王府的時候,本王這被美色所迷的花痴妹妹儘管已經失去了對你的所有記憶,還是會莫名其妙的捂著胸口對本王說‘王兄,韻娘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跳的好快’,哈哈,心跳的好快!”安王笑得一臉惡意。
齊博倫卻由此而聽得睚眥欲裂。
“妹妹彆著急,兄長準備的大餐還在後面呢,足夠你和你的遠郎好好享受的。”為了以防萬一親自把安靈韻從外甥手裡捉到自己懷中來的安王愉快得越發的不可自抑。
趙廷凱傻望著這樣的舅舅,心裡莫名的就是一陣揪慌。
齊修遠的臉色也是說不出的難看。他對齊博倫雖然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孺慕之情,到也不忍心瞧著他這般被人折辱,一時間心裡紛擾的厲害。
“本王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多年,”安王一臉感嘆地如是說:“幾乎可以說是做夢都盼著這一天。如今能夠幸運的等到,也算是一件樂事。還請齊家主能夠體諒我的這份心情,好好的陪我玩上一玩。如此,本王說不也能夠大發慈悲一回,不至於讓你在遺憾中死去。”
對於安王所謂的‘大發慈悲’齊博倫幾乎可以說是嗤之以鼻,不過為了配合他想要宣洩的心理,以及牽掛還在他手裡攥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