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的白玉笛子緩緩而去。青衣逶迤,步履不快不慢,卻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凌厲教人望而生畏。
白玉面,白玉手,白玉長笛曲幽幽。
轉回華清宮時,月兒一把拽了葉貞便回房。葉貞一頓,“作甚這般緊張?”
月兒忙道,“貴妃娘娘召集各位小主去棲鳳宮品茶,卻不知為何,尹妃娘娘的面色極為難看。姐姐還是莫要出去,免得教娘娘發落。”
葉貞不說話,只是漫步走到鏡子前頭,看了看自己儼然與原來判若兩人的容貌,疤痕早已淡去。若然施以粉黛,怕是不會有人看出來。
“姐姐?”月兒一怔。
“月兒,你說貴妃與尹妃,何人為尊?”葉貞幽然轉身,眼底的光帶著教人無可捉摸的朦朧。
月兒淺笑,“姐姐便是戲耍我麼?自然是貴妃娘娘為尊。尹妃娘娘雖是四妃之一,母家雖然榮耀,卻比不得這宮中獨一無二的貴妃娘娘。想那貴妃娘娘母家是盈國公府,位列三公之首,盈國公戰功赫赫,誰敢與之匹敵。”
說到這裡,葉貞卻是笑得冷蔑。
“怎麼,月兒說錯麼?”月兒不解,只是覺得葉貞笑得格外怪異。
葉貞搖頭,“沒錯。只不過……我倒是覺得尹妃娘娘比之貴妃,更有優勢。”
聞言,月兒愈發愁眉不解,“姐姐說什麼胡話?宮中人盡皆知,貴妃娘娘乃是內定的皇后之選,如今執掌六宮位同副後,這鳳冠加身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位同副後,終歸也不是正宮。”葉貞話有深意,“月兒,無論何時不要與貴妃走得太近,明白嗎?即便是要依附宮中的任何小主,都不能靠近棲鳳宮一步,更不能與棲鳳宮任何人有牽扯。”
“這是為何?”月兒愣住,實不明白葉貞的深意。
看著她明亮而乾淨的眸子,葉貞一聲輕嘆,這般單純的心思,怕是……
葉貞拂過月兒明鏡般的容臉,“要想活著,便聽我的。”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