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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真是有錢。

小心翼翼的用手摸著浴缸邊上的金色水龍頭,他在光滑的表面上看到了自己傻乎乎的臉,傻得兩眼發直,一副恨不得咬上去的表情。

“你先把自己洗乾淨,記得要在角落裡洗,不許碰浴缸。”程將軍站在門口,指揮似的指指李貿然,又把手指滑向一邊,指了指夾角上一塊稍稍凹陷的區域,繼續道,“洗乾淨再把浴缸洗一遍,我一會兒要洗澡。”

李貿然雞啄米似的嗯嗯點頭,心裡慶幸著這真是個從天而降的好機會。因為頭一次的事故,他跟程將軍之間就像隔了千山萬水,可誰想到這千山萬水竟然被一個噴嚏輕輕鬆鬆給跳過去了。

有模有樣的把毛巾往肩上一甩,他站得畢恭畢敬,看著程將軍意義不明的衝他笑笑,然後磕噠一下,浴室的門被人帶上了。

伺候人是一門學問,沒有先生教,得靠自己悟,李貿然就悟得很好。三兩下把自己扒了個底朝天,他拎著水桶就往角落裡去,經過浴缸旁的鏡子時,他下意識的朝裡邊望了一眼。

鏡子裡是一具半青年的軀體,渾身上下統一的白,只在胳膊半截裡鍍著層淡淡的金色。第一次看到這樣完整的自己,李貿然感到萬分驚奇,想看又不敢看的扭捏了一會兒,扭頭看了看關閉的浴室門。

沒有人,只有他一個。

他終於安心的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自我膨脹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隱疾,黃寶山有,程將軍也有,可見這疾的根源與身份和地位並不相干,李貿然一個鄉下出身的窮小子,自然也要有。只是過去實在沒什麼可膨脹的資本,乾巴巴的像顆枯草,風一吹就倒雨一刮就折,現在好了。老天爺開恩讓他換了快肥沃的新土壤,幾個月的工夫他就吃飽喝足的長高長大了。

好奇萬分的捏捏這裡摸摸那裡,他忽然昂首挺胸的站直了身體。他是有基礎的,四肢修長骨肉均停,突突的圓屁股底下立著兩條筆直的長腿。

想著自己以後說不定也能長成程家大少爺那樣高大健碩的模子,他快樂的在鏡子面前走動起來。左走兩步,右走兩步,從小步子變成大步子,驕傲過度的自信與妄想,讓他慢慢的覺得自己和程瑞堯之間似乎只是差了一套黃呢制服。

極其陶醉的時候,他並沒有注意浴室的門什麼時候就從外面開了,程將軍面無表情的站在門邊,冷聲喝道:“混賬東西!你在幹嘛!?”

清洗浴室並沒有成為李貿然的固定節目,一來是因為程將軍手底下並不缺人,二來,也是因為他的主子程白在那段時間裡暫時性的休學了。

聖瓦丁中學校風嚴謹,很少出打架鬥毆的事情,程白卻莫名其妙的製作了一起。

具體什麼事情李貿然不清楚,他只知道程白把人家腦袋都打破了,上醫院縫了好幾針,要不是看著程將軍的面子,估計還要鬧到法庭去。門房把這事情給他說的時候,他只是哼的發了聲冷笑,心想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程白那個小王八蛋打得頭破血流非得上醫院不可,那樣小斤小量的程白,怎麼可能。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大對頭,程白從程將軍那裡挨完訓回來,臉色一直都很難看,好像整個宅子都在一夜之間成了他的大仇人,進進出出,瞅著誰也不順眼。李貿然知道他脾氣不好,沒事的時候自然能避就避,花壇邊上,大樹底下,那裡清淨他就避在哪裡,尤其是程將軍經常出現的院子。

人都是自私的,多多少少,誰不攀著自己好,雖說伺候程白並不是壞差事,但李貿然覺得自己總不能一直做個包子似的小男傭。他想當兵,還是走捷徑的那種當兵。於是,程將軍就成了當中必不可少的一環,他想自己要是討好了程將軍,那離那身挺括俊朗的黃呢制服還會遠麼?

心裡噼裡啪啦的把算盤撥得響亮,他在院門口遇上了蘇參謀。蘇參謀還是一貫的笑眯眯,對誰都態度溫和的樣子。

蘇參謀說:“小李呀,你家二少爺呢?”

李貿然說:“二少爺剛吃了點心,正在院子裡曬太陽呢,蘇參謀找他嘛,我領你進去啊?”

蘇參謀搖搖頭:“不用了,我也不找他,我就順便過來看看。”伸手從後面遞來一個花花綠綠的鐵皮桶,他說,“這是別人送我的外國水果糖,好吃的很,你幫我帶進去給你們二少爺吧。”

李貿然也笑嘻嘻的,接了鐵皮桶說:“蘇參謀,你不進去了嗎?”

蘇參謀還是搖搖頭,抬眼往他身後看了看,笑微微的說:“我不去了,將軍還有事找我呢。”

李貿然看他扭身走遠,一手把花桶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