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廣告效應,經常有客戶去佛牌店找Nangya施法,因為離東南亞近。佛牌和南洋巫術文化也是最先入侵到香港,很多香港人對泰國佛牌和邪術漸漸認識,而並不只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和明星們。再加上香港人本身就比較信鬼神,有時候,一些人身體莫名其妙地不適。或者心慌意亂、運氣變差,都會疑神疑鬼地覺得是不是衝撞了什麼,鬼上身,甚至認為被下了降頭。
那些來佛牌店請牌的客戶,有時運氣好的話,也會看到Nangya坐在休息區,為客戶解答一些關於佛牌加持和供奉的問題。在泰國,因為修法的阿贊太多,經常有牌商和客戶上門,大家都習以為常。但在香港畢竟沒那麼多阿贊師父可見,很多人對泰國法師還是抱有神秘感的。尤其看到或聽人說起法會的效果,就更有興趣。
第0947章解鈴
所以Nangya在香港的近兩個多月中,除法會之外,也接受了不少客戶的施法驅邪要求。有時候我和店員要對客戶解釋,說你並沒有撞邪,也沒有鬼上身,更不是降頭。但客戶堅持稱反正自己不對勁,想讓法師給施個法。
既然話都說到這地步,那也沒有把客戶往外趕的道理,於是我就讓Nangya利用魯士的那種驅邪和轉運法門,為客戶施簡單的灌頂術。在很多客戶身上都有效果,各種反應,其實這是很正常的。人活了幾十年。體內總有大大小小的疾病或者潛在病灶,偶爾也會感染負磁場。而坑蒙拐騙、殺生和夫妻以外的男女關係都會加重業障,但這對現代人來說已經是常事,所以幾乎每個人身上都有陰氣,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我為給客戶施法灌頂的價格訂到五千港幣,Nangya說有些貴,我告訴她:“那種真正撞過邪的客戶,無論窮或富都能看得出來。我用五毒油也測得出。而這些客戶只是疑神疑鬼而已,五毒油在他們身上都不怎麼變色,說明完全不是撞邪。但他們願意來接受施法,也為求得心理安慰。香港人有錢。你也不用替他們省,反正灌頂術對很多人都有效果。”
Nangya微笑著對我說:“要不是有你,我也不會來香港,而且在這兩個月就收入很多。看來,我要是真能呆到半年,就攢夠在披集建廟的錢了!”我笑著說肯定能,到時候我和方剛、老謝這些人都去幫你再把登康和巴登都請去,辦一個聯合法會,肯定能吸引不少人。
晚上在餐館吃飯,我忽然想起白天Nangya對我說的話,覺得不太對勁。她來香港,是因為陳大師給她下了情降,要求她來香港常駐半年,可她怎麼說是我的幫忙?後來又想,也許她指的是來香港之後,從法會到給客戶灌頂的策劃行為吧。
那天,陳大師開車到佛牌店接Nangya回住所,她正在與兩位客戶交談,在店門口,我站在車旁跟陳大師聊天。問他最近和Nangya的進展如何。不是關心他倆,而是打聽Nangya是否和他有比較曖昧的進展。要是那樣的話,心裡就覺得更對不起Nangya了。
陳大師似乎心情不太好:“田顧問,我覺得Nangya對我還是不冷不熱的,上個月她還肯跟我去海洋公園,或者逛逛商場,但現在她可能是也越來越忙,對我的約會基本都拒絕。這是為什麼?難道情降的效果就這麼短?”
“給最擅長情降的阿贊師父下情降。這本身就是很荒唐的事,”我回答,“Nangya能答應來香港常駐半年,這就是最好的效果了,至於以後怎麼樣,只能看你的運氣,和你們這間的緣分。如果沒緣,別說下情降。就算觀音下凡也沒用。”
陳大師嘆了口氣:“可能是我太強求了……”又笑道,“不過,能在香港經常看到她,又可以每天開車親自送她回家。我就已經很開心,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細水長流嘛,我很有耐心的!”
看到陳大師這副滿足的樣子,我卻覺得鬆了口氣。等目送著陳大師和Nangya開車離去之後。我心想,是不是可以讓登康給Nangya解開這個情降,時間拖得越久,我心裡的愧疚就越加重一分。於是給登康打去電話。問他的近況。
登康笑著說:“我和父親明天就要回亞羅士打去!”
我很驚訝:“手術不用再做了嗎?”登康說第四次手術已經完成,父親雖然不能完全恢復到正常人的水平,但已經可以偶爾和我交流,就像輕度的老年痴呆差不多。醫生說再做手術也沒必要。可以出院回家,以後慢慢恢復。
“這還真是好訊息,醫生不知道你老爹的病症跟巫術有關吧?”我問。
登康說:“當然不知道,否則就不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