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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部分

剛在幕後參與,就等於又給自己增加危險。後來我說出想給熊導遊下降頭,可心裡又害怕的時候,他哼了聲:“有什麼可怕的。在東南亞,下降頭就和踩死螞蟻差不多,你知道泰國每年死在降頭上的人有多少?數都數不清!好多都是無辜人,熊導遊這傢伙無惡不作,你搞他也算是除害。”

第0815章跟敵人談合作

其實我就是想要這麼一番話來給自己打氣,找個心理平衡,不得不說方剛很瞭解我的心理,瞬間我就覺得不怕了。

發簡訊問小凡,陳大師之前僱傭香港的那家偵探公司,到泰國去跟蹤於先生的時候,花費大概是多少錢。半天后小凡回簡訊,稱剛問過陳大師,那次他出錢僱人在泰國跟蹤於先生,每天的費用是兩千港幣。不算路費。

這價錢把我嚇得不輕,好傢伙,一天兩千,十天就是兩萬,都夠我請登康落降頭的錢了。同時我也覺得陳大師畢竟是有錢人,我可比不得。再給老謝打去電話,讓他找人幫我盯梢。老謝倒是痛快,說大概每天五百泰銖左右。

每天一百塊錢人民幣,一個月也就三千塊,我覺得盯熊導遊的話。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找到機會,所以立刻給老謝先匯去三千,讓他馬上找人去那空沙旺跟蹤熊富仁,每天彙報情況。

從第三天開始,我每天都能收到數條簡訊。都是老謝找的那位盯梢者發給我的。這人心很細,把熊導遊每天的活動和行程都告訴我。但他開車帶著遊客出去逛景點,就沒法跟蹤了,雖然那人也有車,但只是一輛舊的尼桑吉普,根本跑不過熊導遊的那輛路虎攬勝。要是非想加大油門死追,非被人發現不可。

最難的不是這個,而是熊導遊根本沒有固定住所。他在泰國只住賓館,沒租公寓。曼谷、芭堤雅和那空沙旺是他經常跑的三個地方,每次都住不同的酒店。按常理說,經常去某地的人,都會習慣於住相同同的一家或幾家酒店,但熊導遊不知道是不是坑人太多,怕被人盯上,所以他從來不會在同一家酒店連續登記兩次,這就是難點所在。假裝房客讓保潔員開門收拾房間,這招只能偶爾用,不可能百試百靈。

想要給人落降,再高深的巫師也需要原材料,即使登康說材料不全也沒關係,但起碼也得有材料吧。怎麼收集,這是個問題。

正在我考慮找什麼機會下手的時候,老謝的朋友向我彙報,說熊導遊剛從那空沙旺回到曼谷,看上去比較疲勞,住進一家不太高階的酒店,管理沒那麼嚴格,每天都是各國的遊客人來人往,是下手的好機會。

我心想,多半這傢伙又帶哪個有錢的倒黴鬼去那空沙旺拜了坤昌神像。不用說,得手後他怎麼也能分幾十萬泰銖,真是比搶銀行都來得快。我覺得這是個機會,就通知那人,尋找機會混進他的酒店房間,收集毛髮、指甲、內衣等物,越多越好,沒那麼齊全的話,也得有毛髮和內衣。

當天晚上,老謝給我打來電話:“田老弟,這個……”我問他怎麼吞吞吐吐的。

老謝說:“唉,真不好意思,事辦砸了。”我連忙問為什麼,老謝說他的朋友在跟蹤熊導遊時,發現他晚上離開酒店出去。到一家冬蔭功湯餐館吃飯。他朋友連忙折返回酒店,用開鎖工具撬開酒店房門,正在收集東西的時候,沒想到熊導遊居然帶了幾名壯漢,把他堵在客房。

“被熊富仁抓了現形?”我問。老謝說是啊,他朋友的臉給打得像豬頭,沒辦法就供出了田七的名字和電話。我說有沒有供出你老謝,老謝說那倒沒有,有一個名字就夠了。

我心裡又氣又怕,可轉念又一想。既然事情敗露,怕是沒有用的。你可以對我下手,我憑什麼不能對你下手?我人在瀋陽,難道還怕你找上門來不成?老謝讓我這段時間多加小心,尤其是來路不明的陌生電話,或者裝成新客戶的人,都要謹慎。

結束通話電話,我心想這個熊富仁比之前的蔣姐要狡猾得多,蔣姐只是心黑,但有時候沒那麼多心眼,不然也不會被我和方剛等人搞死。但熊導遊就不同了,這傢伙自從上次在吉隆坡中降頭之後,就有了比較強的反偵查意識,很難對付。

熊富仁這根眼中釘、肉中刺無法搞定,我在瀋陽做什麼事都沒心思。這天,姐夫因為牙疼去醫院看病,就由我在佛牌店看一天。下午無聊的時候,我躺在椅子中昏昏欲睡,這時手機響了,從區號來看。是泰國的號碼。

接通了之後,一個深厚的男中音響起,要不是我之前聽過熊富仁的聲音,甚至會懷疑哪個電臺的男主持人打錯了電話。

“您是田七老闆嗎?”對方問。

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