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付先生就給我打電話,可正趕上我在洪家村落,手機根本沒訊號,只好一直關機,他給我發了簡訊留言。等我到了縣城開機,才看到這些簡訊。
“我一會兒就要從昆明飛去廣州,然後轉機到曼谷,你這個事情不像別的,如果真如你所說,既不是幻聽也不是幻視,可你兒子還不到週歲,又不能以旅遊為藉口帶他來泰國或者廣州,還挺棘手的。”我說。
付先生連忙說:“田先生,我敢發誓肯定不是什麼幻覺,那天下午是我親眼所見,真是我兒子在張嘴說話!我對老婆說了這個事,結果她讓我精神分裂,還臭罵了我一通。”我問他兒子是不是學說話很早,付先生苦笑,說才八九個月大的孩子。哪裡可能會說話。就算我兒子和釋迦牟尼一樣,生出來就會走路說話,但那天我聽到的聲音,語氣也不是小孩的。而完全是成年人。
我無奈地說:“你這膽子也真夠大的,老婆有身孕,居然還敢往家裡請陰牌,就不怕受影響?”付先生說當時那導遊打包票說沒事。
“導遊的話要是能信,那母豬都會開飛機!”我說,“就算出了事,你能去找她算賬嗎?”付先生接連嘆氣,說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陰牌的力息給迷惑住,不光他,大巴車上好多遊客都買了,幾塊幾塊地買,最少都兩三萬。
我心想,說不定那導遊身上就戴著什麼能強效招財的邪牌。你們以後是否能發財不知道,反正她是先富起來了。做佛牌生意也有好幾年,我還是頭回遇到孕婦和嬰兒被陰牌影響的。這是很嚴重的事情,我對付先生說,沒到週歲的嬰兒神識未失,極其容易被陰靈影響,要是不盡早解決,說不定他這一生就廢了。我對他講了瀋陽那個舒小秀的案例,就是小時候被伯母整過,導致一兩歲的時候就丟魂,長大後也是神神叨叨的不正常。
付先生更加慌亂,問我怎麼辦。我想說服付先生。同意我去趟太原,看看他兒子的情況。可又想,他兒子就算是受以陰牌的影響,那也是在很隱秘的情況下才會偷笑或說話。如果不是付先生多了個心眼,確實很難發現。而我就算去了,也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在嬰兒身邊,就算能,那嬰兒體內附著的陰靈也有防備。我頂多也就是用五毒油測出他有陰氣而已。
於是,我告訴付先生這事很難辦,就算我去也作用不大,要麼你出錢請泰國的阿贊師父去太原。直接給你兒子施法,要麼你想辦法說服你老婆,帶著孩子坐飛機來泰國。
“不太現實吧,”付先生為難地說。“嬰兒乘飛機對身體也不好。”我說那就找一位法力高強的阿贊師父去太原看看,去掉路費之後,車馬費收一萬元人民幣,施法成功收四萬。
付先生說:“田老闆,不是我不想出這份錢。你想想,我怎麼對老婆解釋?告訴她我們的兒子已經被鬼附身,可是沒有症狀,她能信嗎?根本無法說服,只能再換來她的臭罵。”
這就很難辦了,付先生說得沒錯。這時,廣播顯示我們的航班就要登機,於是我告訴付先生,先讓他把那塊陰牌正反面都拍照發給我,越清晰越好,再給他兒子拍幾張照片,或者乾脆錄段影片,發到我的郵箱裡去。
從昆明飛到廣州之後,再轉機回到曼谷。Nangya提出要去看望阿贊巴登,見他臉色不太好,登康告訴我們,這段時間他每天都用勞差的域耶與阿贊巴登共同修法,想以柬埔寨拍嬰控靈咒驅除巴登體內的陰邪法門。但效果似乎不太好,他懷疑,當時鬼王是不是搞了什麼小動作。導致阿贊巴登的身體總是無法徹底恢復。
“現在,只要阿贊巴登一使用法術,就會眼角流血,必須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登康說。
老謝連忙問:“怎麼才能解決啊?”登康說現在除巴登之外,掌握鬼王心咒的只有三個人,如果不去再找鬼王施咒,就得求助於先生。
我想了想:“那還是去找於先生吧,鬼王本來就想收拾阿贊巴登。讓他幫忙給巴登治病,不太令人放心。”登康點點頭,問我如何找到於先生。我說只有他家附近的一間小商店大媽的電話,這是唯一的聯絡方式。要麼就直接去江西贛州找。
Nangya讓我先打電話,免得到時候撲個空。我掏出手機,打通了於先生所住居民區小賣店的電話。接通後說明來意,我問大媽開舊書店的於叔現在是否還每天在書店裡。那位大媽說:“很久不在啦!也不知道老於去了哪裡,一連兩三個月都沒看到,書店天天鎖著。門上貼著紙條,說是有事要出遠門,但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謝過老大媽,老謝說:“看來只要再去找鬼王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