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用擔心她會來找你算賬,因為她很快就會命喪西天。
考慮了好幾天,在方剛和老謝的輪番做工作之下,阿贊久終於同意,並收了方剛給出的十萬泰銖。
我很高興,但心臟也是怦怦亂跳,這可都是性命相搏,不是魚死就是網破。
方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泰國一趟,我問:“為什麼要我去泰國?不是方夫人還在盯著我嗎?”
“廢話,還用你說。讓你來肯定有讓你來的道理,我和登康在這邊設了個局,需要你的獻身……需要你的幫忙。”方剛說。我連忙問到底是獻身還是幫忙,方剛說當然是幫忙。我還能讓你來送死嗎。
我問:“那你得把這個局的細節告訴我,讓我心裡有底。”方剛說到了曼谷再談,到時候他會來送我,送我到阿贊巴登在朋友家的那個臨時住所。
既然他這麼說,我就只好去。說實話我很緊張,做牌商兩年多,從沒遇到過現在這種大麻煩。之前蔣姐已經很難纏,但現在可是有兩個死對頭,一個方夫人,一個曹夫人。而現在事態剛有些轉機,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路飛到曼谷之後,看到方剛那輛舊皮卡就停在機場外面的停車場,還是老地方,很容易認。鑽進汽車,方剛注意著倒車境,說:“有人跟著你呢。”我連忙回頭。方剛讓我別動,會引起對方的警覺。
“我怎麼沒注意有人跟蹤?”我問。方剛說要是你什麼都知道,我也就不叫方剛了。顯然你的出入境資訊已經被方夫人掌握著,只要你來到曼谷。她就知道。
我說:“那怎麼辦?”
方剛嘿嘿笑:“幸好方夫人會這一手,不然你來就沒有意義。”我說看來我還和上次那樣,只是個誘餌。方剛開著車,朝市郊方向開去。我很奇怪,這並不是去往阿贊巴登住所的方向,等到了夾肚夾市場,人又多又擠。方剛把車朝市場入口駛過去,我還以為他要把車開進夾肚夾,沒想到汽車左拐右彎,硬是在人群中擠了出去。
從市郊兜了個大圈子,方剛這才表情放鬆。我說:“甩掉了?”方剛點點頭,得意地說這樣要是也甩不掉,那他以後就不用開車了,只坐輪椅。
在去往阿贊巴登住所的路上,方剛說:“不能讓方夫人輕易知道阿贊巴登的住所,不然我們談事就不能安下心來。”我問什麼時候還需要我做誘餌。方剛嘿嘿笑,說你不用著急,這幾天就來。
我說:“老哥,我才沒有急著想當誘餌的愛好,只是提醒你,到時候得保證我的人身安全。”方剛說放心吧,我也捨不得讓你這個還沒結婚的男人送了小命。
在阿贊巴登的住所,我看到了登康和老謝都在場。登康這傢伙笑嘻嘻地坐在阿贊巴登身邊。兩人都穿著紅色寬鬆衣褲。不同的是,阿贊巴登戴了一串黑色骨珠,而登康戴的是那串紅骨珠,和衣服有些靠色。我很無語。他居然又跟著阿贊巴登的衣著而改變,不知道怎麼想的。
談話過程中,老謝告訴我,阿贊久以落降施法要用材料為由,讓曹夫人提供她的毛髮、指甲、血液、照片和真實姓名等物。曹夫人很奇怪,雖然她並像我們這些牌商一樣內行,但為了搞方剛,她多方打聽東南亞邪術知識。也掌握不少。知道這些材料是給人落降的必需之物,就問阿贊久:“我要落降的是那個叫方剛的男人,要收集材料也是要他的,為什麼卻要我的?”
阿贊久對她說。他掌握著一門獨特的降頭術,叫魂魄降,能控制目標的行為動作甚至言語。這還不算,還可以指定由別人來控制,比如客戶本身,比如曹夫人你自己。
這些話當然是方剛和老謝精心編造出來,再教給阿贊久的。曹夫人非常驚訝,她聽人說起過有這種魂魄降。但不知道還能讓客戶來控制。當然,這些話只能用來唬曹夫人這種半吊子,換成別人,外行根本就不相信有降頭術這種東西。而內行知道根本不可能有這種降頭術,也不會信。
不管怎麼說,曹夫人深信不疑,而且她非常興奮,表示一定要讓方剛死得死慘,她要親手把他送上西天。還問可不可以操縱他在馬路上自己去撞大貨車,最好死無全屍,撞得血肉到處飛才好。阿贊久說隨便。只要有機會。
老謝講到這裡,我忍不住插嘴:“曹夫人為什麼對你如此痛恨?你把她怎麼了?”
方剛罵道:“我哪裡知道,他媽的!”登康在旁邊抽菸,似笑非笑地看著方剛。方剛無意中看到他,登康連忙把頭轉過去,邊抽菸邊偷著發笑。
“下一步怎麼做?”我問。
老謝對我說:“你先回羅勇表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