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週一的早八點都在我店門口站十分鐘?”我疑惑地問。美術社大哥說沒錯。我都觀察快倆月了,次次如此。
我心想這好像不是仇家來找我的感覺,沒聽說誰想找人尋仇,非得在週一去,平時都不出現的。我這好奇心又起來了。今天是週日,明天就是禮拜一,為了驗證美術社大哥的話,我決定明天早晨起個早,跑過來看看。
次日一早七點半。我在樓下買了幾根油條,乘計程車來到門市,在美術社大哥的店裡坐在店門旁邊,邊吃油條邊悄悄向外觀察。
到了八點整,果然有個大概三十出頭的男子騎著腳踏車來到門口的臺階下。把車靠牆停好,走到糧油店門口稍微靠邊的位置站著,臉朝著右側,也不說話也不動,但從他的表情中能看出,似乎有幾分緊張和焦慮。
這男子穿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頭髮也梳得很整齊,斜挎著一個黑色電腦包。雖然不知道其底細,但從氣質來看,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黑社會的混混,也不是來找我尋仇的。
美術社大哥低聲對我說:“看見沒,我沒騙你吧?就是他!”
為了謹慎,我掏出手機,隔著玻璃門悄悄給那名年輕男子拍了幾張照片,還錄了一小段影片。美術社的年輕女設計員笑著對我說:“到了八點十分他肯定走,不帶差的。”
十分鐘之後,隱約聽到外面傳來手機鈴聲,那年輕男子掏出手機按了鍵,快步走下臺階,跨上腳踏車騎走。連頭都沒回。
這是什麼意思,既然不是尋仇的人,為什麼非得每週一早晨來我門市的門口站十分鐘,難道是精神病患者嗎,我有些後悔,剛才應該走出去當面問他。
晚上躺在床上我始終在猜測,把所有能想出來的可能性全都過了一遍。站著等人?沒必要非得站在我的店門口。找人?也不像,沒聽說找人不去打聽,光站著的,而且那男子從來也沒往店鋪裡面看過哪怕是一眼。難道他站的那個地方有什麼特殊寓意,有磁場?我這人就是這樣,特別的好奇,越想越睡不著。心想這可不行,我下週一必須要再去門市那邊,非當面問不可。
轉眼七天過去。我又早早乘計程車來到門市房,這次我沒去美術社大哥的店裡,而是站在臺階下面守株待兔。手錶的分針剛指到中央,那男子騎著腳踏車的身影就從拐彎處出現了。來到臺階下,他照舊把腳踏車往牆上一靠。剛要走上臺階,看到我在旁邊站著,他臉上露出很驚訝的表情。
我不明白他有什麼可驚訝的,完全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應該也不認識他。這人看了我幾秒鐘,慢慢走上臺階,站在糧油店門口。但這次他的臉沒朝右側,而是一直盯著我,表情非常意外。我也上了臺階,走到他面前:“你認識我嗎?”
這人臉上表情很複雜,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我又問了一遍,他抬腕指著自己的手錶,意思是沒到時間,現在不能和你說話。我心想可能要等到八點十分了。就知趣地坐在旁邊的牆裙上。
十分鐘到了,這人褲兜裡傳出手機鈴聲,明顯是定了鬧鐘。他立刻掏出手機把鬧鈴按掉,長吁了口氣。快步來到我面前,我以為這回可以溝通。還沒等張嘴,這人就說:“不好意思田老闆,我上班來不及了,不能晚,你快把我手機號記下來,回頭再聯絡!”我連忙掏出手機,記下他的號碼,這人急忙騎車離開。
既然他叫我田老闆,就說明這人真認識我。可什麼也沒打聽出來,居然還有點兒失望,回家後,快到中午的時候我給這人發簡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他回覆說晚上下班後找我面談。我問他單位在什麼地方,是否可以在中街碰面,他回覆:“我單位在北海街。咱們去保工街,我請你吃飯。”
北海街在大東區,而保工街在鐵西區,兩地差不多橫跨多半個瀋陽,我心想也許那裡有什麼特色飯店吧,就同意了,問幾點。他回覆:“我六點下班,騎腳踏車到那邊得一個小時,七點準時在保工街路口見。”
第0791章運氣極差
這才叫吃貨,為了吃某家的特色,要騎腳踏車來回兩個小時,有毅力。我這人也喜歡吃,心想遠就遠點兒吧,萬一有意外收穫呢。
到了晚上七點左右,我乘計程車準時來到保工街的十字路口,剛從車裡鑽出來,就看到那人騎在車上,單腳點地。正在左右張望。
“這兒呢!”我知道他是在找我,就揮手打招呼,那人連忙騎車過來,擦著頭上的汗,說你怎麼晚了。我抬腕看看手錶,剛好七點出頭,就說這不正好嗎,這人說晚了兩三分鐘。看著他焦急的表情,我馬上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