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老謝說:“這種事誰也說不好,陰靈怎麼想的。哪個人知道?而且人和人的性格也是千差萬別,就像把幾百上千種顏色,隨便挑出兩種摻到一塊,那顏色肯定也是很多種,預料不到的。”
對於老謝的話我很認同,因為我也只能理解到這一步。而再去問方剛,他卻給出了完全不同的解讀:“你知道蜜蜂螯敵人的原理吧?”我說知道,螯過敵人之後,那根尾針能把腸子帶出來,蜜蜂自己也會死。
方剛說:“對呀,這就是一樣的。你這個客戶是個比武大郎還武大郎的傢伙,用剪刀都戳不出血。但他畢竟和陰靈達成了協議,陰靈也能感應到他是什麼樣的性格,所以就讓他幫自己完成報仇的行為。在陰靈眼中,楊哥就是一隻蜜蜂,輕易無法改變,只要改變,就是你我都死。但產生這種行為其實也不容易,要遇到有人持刀行兇才可以,而且他還得有機會衝上去把人捅死。在陰靈看來。供奉者就等於替他當年報了被捅死的仇。有的人這輩子都沒機會遇到持刀行兇的事,但這種事也並不難遇,只是早晚的問題。對楊哥來說,這個時間就是半年。”
“他就是這個命?”我問。方剛說命不命的不知道,你得去問那個男大靈。
這我哪敢問,只要柳姐不再找我的麻煩,就已經是萬幸。後來我慢慢也想通了,牌商賣的是佛牌供奉物,入靈就是鬼魂,也就是說,我們做的是專門販賣鬼魂的生意。鬼魂的脾氣又有誰能說得準呢。
那時,我在電腦的備忘錄裡多新增了一條:以後再遇到性格有嚴重缺陷的人,儘量不要推銷入靈的牌,以免再次出現楊哥事件。
把時間退回到我把佛牌剛賣給柳姐的時候。因為總擔心於先生的事,我經常發簡訊給方剛詢問。以他那些朋友反饋的情報來看,於先生似乎從泰國消失了,方夫人那邊好像也在焦急地尋找於先生。
難道於先生真的回到了國內?這倒是好事,因為於先生無論和方夫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都是已經達成了協議,方夫人付出的不是錢就是肉。但現在先生居然不再替方夫人做事,說明他已經放棄了這樁生意,這是很意外的。以於先生這種性格,就算我們把他放走,只要他願意,還是會繼續給我和方剛落降。看來,他是改變了主意。
我問方剛:“這樣的話,方夫人是不是會很生氣,覺得被於先生給耍了,因為她肯定付出過不小的代價。”
第0769章活動費
方剛哼了聲:“管她憤怒不憤怒,老子更他媽憤怒呢!我會繼續留意於先生的下落,要是他真的已經不在泰國露面,我也該想辦法收拾方夫人了。”
在瀋陽呆了十幾天,我開始著手裝修那套最近買的一居室,準備出租然後坐地收錢。這天中午,我正守著工人鋪地板,電話響起。是老謝打來的,上來就問我說話方便不。
“你是想朝我借錢?沒門,欠我的還沒還完呢。”我回答。
老謝說:“田老弟,我老謝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當然不是借錢,是……”他壓低聲音,“有關曹夫人的訊息。”我連忙走出房間,其實那些工人根本不用迴避,誰知道曹夫人是誰。但心理作用。我還是遠遠走下樓,說現在完全了,在樓道里呢,讓老謝繼續講。
他說:“那個曹夫人,最近在曼谷見了一位黑衣阿贊兩次,在商量要給人落血降呢。”我問你哪來的訊息,曹夫人不是陳大師在找人監視嗎。
“因為曹夫人找的那位黑衣師父和我很熟,就是阿贊久。”老謝嘿嘿笑著。
聽到阿贊久的名字,我連忙問:“是不是那個從垃圾桶裡把客戶丟棄的山精撿回家的那位阿贊久?”老謝說沒錯,就是他,當初你和方剛為了整我,還讓我交了定金,從他手裡把山精弄出來。
這還真是巧!阿贊久的公寓我也去過,那時阿贊久因為山精脫手,高興之下還送了我和小楊每人一條用料很足的陰牌。我又問老謝是怎麼得知這個訊息的,他說:“上午我來曼谷,到阿贊久家裡請牌。看到有個女人剛從屋裡出來,正要戴上墨鏡。之前在雅加達的時候,我見過曹老闆和曹夫人的照片,所以覺得眼熟,就問阿贊久的助手這是誰,他只說是從香港來的客戶,要給人落降。我問具體是誰,給誰落降,那助手就是不說。我把這情況報告給方剛,他讓我先出錢撬開助手的嘴,我出了五千泰銖給他,那傢伙才肯講真話。”
我問:“真是曹夫人?她想要給誰落降?”老謝笑著說就是她。當然是要給方剛了。我問這情報有沒有通知方剛,他說剛通知完,方剛可能一會兒就要給你打電話。正說著,手機聽筒中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