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費和店面開支,淨賺四十幾萬港幣。陳大師非常高興,當場給美瑛和另外兩名店員每人包了一萬港幣的大紅包。
剩下的錢,陳大師建議四家均分,方剛說:“這次拍賣的成功,主要還是用了陳大師的資源和店面,所以你得分去一半,剩下的二十萬我們三人平分就行。”
但陳大師堅持要四家平分,每家十萬元。我剛要說什麼,老謝卻說:“唉,像陳大師這麼夠朋友的人,現在真是越來越少了。那我們也不再推辭,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到一起賺錢。”
陳大師哈哈大笑,把這四十萬分成四撂,遞給我們三位每人一撂。方剛瞪著老謝,他笑呵呵地把錢接過,趕緊收進皮包。
不得不說,此次尋找勒泥的過程很驚險,但利潤也是真豐厚,其實我這紅包拿得有些愧,因為從頭到尾,出力最少的就是我。老謝用敏銳的嗅覺找到商機和人選,方剛負責協調與忽悠,陳大師用自己強大的人脈和渠道來銷售,而我充其量就是個跑龍套混場的旗牌官,沒出太大力。不過方剛老謝陳大師這些人與我的關係好,他們自然不會挑這個理。
這天晚上,我們三人在會展附近的一家粵菜館吃飯,老謝胃口顯然很好,雖然之前他說過不愛吃粵菜。
席間我問方剛,要是咱們專門跟人合作,在東南亞的深山中四處尋找野豬,尤其是那種體型巨大的,是不是幾年下來就能在香港買別墅了。老謝十分同意我的想法:“對啊對啊,方老闆,我倆分頭去聯絡,怎麼樣?”
方剛冷哼了幾聲,也不說話,就在那喝湯。我追問幾句,方剛說:“你以為勒泥這麼好找,只要在山裡遇到野豬就行?那全泰國的牌商都不用去賣佛牌,天天組團找野豬算了!”
我問:“為什麼不行?”
第0600章怨氣越大越好
“首先,不是有野豬窩的地方就有勒泥,上千只野豬的窩,可能只有一處有勒泥。”方剛回答,“其次,東南亞就這麼大,就算你得到訊息,別人也會聞風而動,到時候很多人都進山去找,能輪得到你分錢?再者,勒泥這東西比彗星還稀有,而且必須法力修為高的龍婆師父才能加持出來。要不是帕普空寺很偏僻,龍婆簡師父又願意出面,這活都不見得最後落在誰頭上。”
聽他這麼說,我和老謝互相看看。沒出聲。方剛又說:“你們能想出來的道理,我方剛會不知道?要是都很容易,我早就不是佛牌商人,而是開勒泥專賣店了。”
我倆被他這頓搶白,只好悶頭吃飯。方剛問老謝:“喂,老狐狸,你兒子情況怎麼樣?”
老謝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不過我已經攢了不少錢,上次託人去澳大利亞打聽過,說有一種新療法似乎可以治腎衰竭,還不用換腎,我爭取啊,明年的年底就帶他去!”我和方剛都拍拍老謝的肩膀,預祝他兒子手術成功。
在香港玩了幾天,方剛和老謝總是覺得香港沒有東南亞好玩。打道回府去了。而我覺得要留在佛牌店一陣子,就算陳大師不給顧問費,我也不能這麼快就離開,畢竟剛在人家店裡賺了不少錢。
這天晚上,我躺在酒店的床上。無聊地按著遙控器,從頭到尾轉了好幾遍,資本主義的電視臺,開始看的時候很有意思,可看多了,卻又比較懷念內地的那幾個臺,想看個相聲小品都沒有。
忽然手機響起來,看看錶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半,我心想現在真是夜生活豐富了,大半夜的都不睡覺。接起來一聽,是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講粵語,我用普通話說:“你好,我只講國語。”
女人換成了普通話,發音還可以:“真對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內地人。”我問她有什麼事情,女人問:“陳大師的佛牌店我也去過,但沒有見到您。昨天看到報紙上刊登有泰國聖物的展示法會,上面還印有您的私人電話,所以就打電話給你,有沒有打擾你睡覺?”
我說:“我還沒睡,你有什麼要求?”
“這個……我、我不太知道該怎麼問你這個事。”女人有些結巴,“就是說,我聽說東南亞的佛牌很厲害,但很多都是用什麼陰牌陰料做的。怨氣很大,是不是這樣?”我告訴她,那種是邪牌,或者地童古曼、路過和鬼仔這類的,你是專門想要邪牌嗎。那東西雖然效果霸道,但副作用也不小,你要慎重。
女人連忙說:“不是這樣的,我不想買佛牌。”我心想原來是免費諮詢,就不太想理,可又奇怪,既然不想請牌,那問這些有什麼用,難道是純好奇?
可能這女人已經知道我的疑問,連忙解釋:“田先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