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都不知道。
方剛抽著雪茄,問:“你小子不用再和老謝廢話,他就算被揍死也是自找的,走吧,小楊說要訂後天的機票回杭州,你去陪陪她。”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把老謝說明天要回湖北老家賣房子的事說了,方剛撇了撇嘴:“這老狐狸的話要是能信,母豬也能變港姐。”
小楊問:“世界上真有窮成這樣的人,連幾千塊錢都要朝親戚借?我可不信。”
方剛笑了:“你生在金窩裡,當然不知道什麼叫窮人。不過別人說窮我信,可老謝的話,我是半個字也不信。”
我心想,老謝在泰國幹了幾年牌商,賺的錢少說也有幾十萬,為什麼還這麼窮?是不是家裡出過什麼事?思索片刻後,我問方剛能不能找個人悄悄跟著老謝,看看他明天是否真的去機場飛回湖北。是真窮還是哭窮,到時候就知道了。
方剛把眼一瞪:“你以為我成天待著沒事做,給你當私人間諜?跟蹤不要錢嗎,機票吃喝還有辛苦費,你知道要多少錢?”
我一想也是,這時,小楊也開始哀求:“方大哥,你就找個朋友去吧。要不然你們也不知道老謝這人到底有沒有救。如果他並沒那麼窮,以後咱們也不用心裡有愧。錢我來出,一萬人民幣夠不夠?”
方剛愣了,沒想到小楊居然對這件事如此在意,連忙說不用你出,先辦了再說。我給老謝發簡訊,問他明天的航班號和時間,說他老爹也不容易,回湖北的機票我給他報銷,但要等他回泰國把行程單給我才行。幾分鐘後,老謝回覆了航班號和行程。
方剛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上次那個在孔敬寺廟裡監視過老謝的朋友,讓他馬上按提供的航班號預訂去廣州的航班,同時監視老謝的所有行動,花費明天匯給他。
第0149章老謝的難處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方剛的朋友回覆,說老謝已經飛抵廣州,在附近的火車票代售點買了去武漢的火車票,他也買了相同車次,為了不被老謝認出來。特意買了隔兩節車廂的。最後向方剛抱怨,跟蹤的這個人也太摳門,居然買了最慢的車,要13個多小時。這個活太累,必須增加辛苦費。
小楊說:“看來老謝是真回家賣房子了吧?”
我搖搖頭:“不見得,回家是真的,賣房子不一定,也許老謝是要回家取存摺呢。”
次日早晨,我們三人正在吃飯,方剛電話響起,聽到他接起來說:“什麼,老謝到了地方沒回家,直接去了醫院?那傢伙去醫院幹什麼。被放債的人打得那麼嚴重?”我和小楊都看著方剛,方剛邊聽邊點頭,最後把手機結束通話,放在桌上。
小楊連忙問:“怎麼,老謝被打壞了嗎?”
方剛搖搖頭卻沒說話,表情居然還有幾分凝重。這讓我很意外,以前從沒見他有這副表情,這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在我和小楊的追問下。方剛哼了聲:“這個老狐狸,原來還有這個事情。”
“到底有什麼事啊?”我急得不行。
方剛站起身:“走吧!”
我頓時愣住了,往哪兒走?小楊剛要問,方剛把手一揮:“別問了,去武漢看看就知道!”說完就快步往餐廳外面走。小楊連忙跟著。我掏出鈔票付了飯錢,也快步跟上去。
到了曼谷機場訂機票飛往廣州,在飛機上,我和小楊看到方剛那凝重的神色,也就沒再張嘴多問。小楊私下裡問我能有什麼情況,我搖搖頭,心想難道老謝得了什麼重病?
從廣州轉機再飛去武漢。從武漢機場出來已經是晚上,再叫計程車直奔仙桃市。總共百公里出頭的距離,不到兩小時就駛到了。按方剛朋友簡訊中提供的醫院名稱和地址,計程車在醫院門口停下,我立刻認出:“那個人不就是你的朋友嗎?上次在孔敬寺廟裡的!”
出了汽車,那個人指指醫院大樓,對方剛說:“老謝兒子的病房在九樓,他們今天都在。跟我走。”我和小楊一聽都愣了,這事和老謝的兒子又有什麼關係。
順電梯上到九樓,走到某病房門外,就聽到屋裡有人在低聲哭泣。我們幾個人悄悄扒著病房的門朝裡看,病房內有三張床,一張空的,另一張有病人睡覺,靠窗的床上躺著個年輕人。床邊有個立式的什麼機器,很像飲水機,上面亮著燈,另外還有吊瓶架,幾根裡面流著紅色液體的塑膠細管從吊瓶引到年輕人胳膊上。
一名年輕護士站在病床前,用本子記錄著什麼。老謝和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坐在床邊,老謝臉上貼了很多紗布,有的地方還腫著,他低著頭,雙手抱著年輕人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