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這錢不好賺,正所謂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
在附近的餐廳,我又破費掏錢請老謝吃飯壓驚。給方剛打電話彙報,他問我傷得怎麼樣。我說沒大礙。也不用去醫院,只是比較疼而已。方剛說:“下次你有事儘量來找我,快下車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會提前去車站接你。要是有人繼續跟蹤,我就活動活動筋骨,他媽的很久沒和人動手了。”
聊天過程中,方剛和我倆說了個資訊,稱他盯著姜先生的那位朋友,昨天發現姜先生跑去了烏汶。到阿贊屈帶的住所,半小時後出來,還有個面板很白的女人。他偷偷拍了照片發給方剛,方剛一眼就認出是蔣姐。
我很意外:“姜先生和蔣姐什麼串通到一起去了?”
老謝正在悶頭吃海鮮炒麵。聽到我這句話,嘴裡的麵條差點噴出去。眼睛瞪得比牛還要大。我抬手示意他別激動,方剛說:“不見得是他們倆有串通,很可能是隻是碰巧。蔣姐和阿贊屈帶上次就勾結在一起,而姓姜的很可能是為了整我們,才找到阿贊屈帶這個腦子不太正常的法師。這事說巧也巧,但也不是什麼意外,只盼著這兩人互相沒有透過氣,否則要是真聯起手來,那才是大麻煩。”
“那我們就只能這樣東躲西藏?”我說,“我倒是可以回瀋陽去繼續開佛牌店,那蔣姐和姜先生再厲害,估計也找不到我在瀋陽的家。但老謝怎麼辦,他可是指望著賣佛牌賺錢給兒子看病呢!”
聽到我這番話,老謝默默地把嘴裡的麵條慢慢嚥下去,唉了一聲,放下餐叉。
方剛哼了聲:“我倒是覺得,咱們也是時候要反攻了。讓人堵在牆角打了好幾天,怎麼也得抽空回擊幾拳吧?”
我把心都提了起來,馬上問怎麼反攻,方剛讓我們先別急,姜先生的人顯然還沒找到我和老謝的住所,我們這段時間就少出行,他這邊會多安排些朋友,先弄清楚姜先生和蔣姐這對狗男女到底打的什麼意圖,然後再有的放矢,以免出亂子。
結束通話電話,我把方老闆的意思和精神傳達給老謝,他唉了聲:“天天貓在家裡,怎麼賺錢啊?出去又怕被人盯梢,真是難!”
我說:“別再發牢騷了,你都快成牢騷大王了,我知道你家裡有難處,但遇到事了怎麼也得解決不是?”
老謝用苦瓜臉對著桌上那半盤炒麵,說:“那次在雅加達,要不是我老謝機敏過人,你們也不好脫身是吧,可現在我要夾起尾巴做人,收入大減,你們也一點感激都沒有,唉,世風日下啊!”
我說老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話裡有刺啊,我和方剛都不是那種人吧。大不了我這邊再接生意就儘量多照顧你,你挑白天人多的時候出去弄牌,不會太耽誤你賺錢的。老謝問:“聽說你在羅勇另租了公寓?”
“是啊,怕把對頭引到表哥家裡,給他們添麻煩。”我回答。
老謝笑著說:“那你乾脆在孔敬租間公寓吧,客廳裡擺一張床,我可以睡外面,你睡臥室。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兩個人之間還能有個照應,你請牌諮詢我的時候也方便,我給你打折,免得你出房租覺得不公平,田老弟,你看怎麼樣?”
我一聽,還真覺得是個主意,但又搖搖頭:“你打呼嚕太響,我可受不了,賺的錢還不夠去醫院治神經衰弱的。”
老謝說關上門就聽不到了,而且還可以戴上耳塞,別說打呼嚕,地震也沒事。我想了想,覺得可行,就讓老謝幫我留意合適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地點越熱鬧越好,但房門和窗戶必須是防盜的。老謝樂得連連點頭,我心想這老狐狸今後連房租都省了,還是真會算計。
幾天後,老謝在孔敬大巴車站和中心廣場之間的商業街租了間公寓,有臥室有客廳,裡面比較簡陋,但無所謂,我們要的是安全和熱鬧而已。我退掉在羅勇的公寓,搬去了孔敬。再把訊息通知方剛,方剛回簡訊:“你小子不跟女人同居,卻和那個又矮又胖的老狐狸同住一間公寓,是腦袋壞掉了,還是想做變性手術?要不要我幫你找醫院,可以打折。”
我笑著回覆:“我對男人沒興趣,搬去孔敬也是為了兩人的安全著想,互相有個照應。”
等我搬去和老謝同住後,就後悔了。以前我只是在和他碰面的時候請他吃飯,每次他都會宰我一頓,我以為他平時省的少,看到我的時候才開葷,現在我知道了,這傢伙的飯量簡直就是無底洞,一天三頓飯都跟著我蹭吃蹭喝,食慾非常地好。到點兒就餓,多等十分鐘都不行。
最方便的是,每次我有客戶要牌,就不用發簡訊和打電話了,老謝出去請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