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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說來也怪,阿贊洪班發出的聲音,透過面具似乎變了調,是一種低沉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由無數人同時唸誦合成,聽起來讓人神情恍惚。

孔先生閉著眼睛,呼吸急促起來,小楊的爸爸半垂著頭,阿贊洪班將衣衫褪到腰間,露出滿身的陰咒刺符,唸誦經咒速度也變快了。孔先生身體一起一伏,閉上眼睛,反覆地低聲說著什麼話。

小楊用手推了推我的手背,意思是孔先生在說什麼,我搖搖頭表示也沒聽清。孔先生說話聲音越來越大,這回我們都聽清了,是個音調很尖利、聽上去很刺耳的聲音:“要你死,要你死!”

坐在旁邊的小楊爸爸和保姆表情都很驚訝,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楊也很意外,但表情中帶著幾分興奮,畢竟之前已經跟我和方剛老謝見識過東南亞邪術,再加上她好奇心強,對鬼神比對人還感興趣,所以並沒那麼驚訝。

這時,聽到孔先生又用那種刺耳的聲音說:“為什麼不讓我吃飽?為什麼?”

阿贊洪班把孔先生的左手拉起來,用那柄小刀割破他的胳膊,鮮血滴滴答答流下來,灑在裹屍布上的那些嬰胎屍骸上。幾分鐘後,屍骸中的那塊頭骨忽然豎立起來。

小楊她爸爸驚得張大嘴,小楊更是低聲驚呼。旁邊負責錄影的徒弟用DV對準那塊屍骸,我心裡後悔,早知道有這麼靈異的場面,我也應該用手機錄下來才對。

這場面讓我想起之前給黑龍江小夥楊松的老婆施男嬰注魂術的龍婆都姆,他在加持古曼童的時候也有這種能力。據說他曾經在接受泰國某電視臺採訪的時候當眾表演,唸誦經咒的時候,能讓平躺在地上的九尊古曼童同時站立起來,一時震驚全國。

小楊的爸爸用手指按著太陽穴,似乎感到很頭疼。有徒弟從旁邊抱過一個大玻璃瓶,裡面有半瓶深黃色的半固態液體。阿贊洪班將這裹屍布上的那幾十塊屍骸逐個撿起來,放到玻璃瓶中。每放進一塊,他就用筆在瓶身外壁寫幾個符咒,等所有屍骸都裝進去,玻璃瓶外面已經寫滿了經咒。

孔先生垂著頭,說:“我不去,我不去!”阿贊洪班一擺手,有徒弟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根長長的白色細塑膠管,末端有個注射用的小針頭。這徒弟將針頭扎入孔先生胳膊的血管處,血液在塑膠管中流動,慢慢注入到玻璃瓶中,紅黃黑混在一起,顏色更詭異。

第0340章以“命”養鬼

那保姆神色很擔憂,我心想,孔先生本來就大病剛好,再這麼放血,還不得昏死過去?阿贊洪班繼續唸誦經咒,孔先生抬起頭。眼睛緊閉,嘴裡用那種尖利的聲音說:“還要吃,還要吃!”

血液流到玻璃瓶中越來越多。我坐不住了,悄悄朝那徒弟打手勢,徒弟走過去低聲和阿贊洪班說了兩句話,阿贊洪班看了看玻璃瓶,搖搖頭。那徒弟對我做了個攤開手的姿勢,意思是沒辦法,得師父叫停才行。

“還要吃,還要吃……”孔先生邊說著,邊把頭垂得更低。慢慢栽倒在地上。保姆實在忍不住,衝上去把孔先生扶起來。阿贊洪班把玻璃瓶口用木塞封好,放在法壇上,這才停止唸誦經咒,慢慢將面具摘下來。徒弟也把經線從孔先生手裡拉出,開始清理施法現場。

我們把孔先生抬出法室,馬上送往醫院去輸血治療。在醫院走廊,我問小楊爸爸頭疼減輕沒有,他長出了一口氣:“好多了,真是奇怪,那個法師每次在嘴裡唸咒的時候。我的頭就開始疼,後來在地上擺的那些骨頭,有一塊立起來的時候,我這頭疼得眼前發黑,都快支撐不住了。到了老孔往玻璃瓶裡輸血的時候,又好了,這是為什麼?”

老謝笑著說:“陰靈的怨氣會對人產生影響,這沒什麼奇怪。”

小楊爸爸又問:“可你們怎麼看起來好像沒事似的?寶貝,你的頭疼嗎?”

“我沒什麼感覺啊!”小楊笑嘻嘻地回答。她爸爸搖搖頭,臉上仍然是半信半疑的表情,但已經不像之前那種完全懷疑了。

孔先生在醫院輸進幾百CC的血漿,終於緩過來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小楊爸爸問老謝。老孔施法過程的那些步驟都有什麼用意。老謝說:“先把嬰胎的屍骨放在那塊裹屍布上,那是某降頭師被法術反噬而死後,用來包裹其屍體下葬的裹屍布。那位降頭師死後也沒安生。不但裹屍布被盜走,連腦袋都丟了,不知道被哪個修黑法的阿贊偷去製成了域耶。”

小楊的爸爸問道:“域耶是什麼?”我說,域耶就是有法力的頭骨,東南亞的法師會用它來當做施法的工具,能大幅增加法力。小楊爸爸露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