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鬼蜮的人下來,我便提劍迎戰。然而打起來的時候才發現,玄天劍的威力果然大不如前。
這玄天劍的避邪效果彷彿突然消失了不少,原本一劍能滅一批,然而現在只能殺掉個把不人不鬼的東西,還要費掉我不少力氣。
所幸鬼蜮的餘黨也沒有多少,又加上七爺家跟獵靈局的援兵來到,及時接手,給我們解圍。
我便將幾個被困的村民送回家裡,返回之時,陸行雲已經被抓獲。
陸行雲落網後,我跟獵靈局幾個特工去石頭洞裡又再檢查了一番,看看是否有漏網之魚。
等一進去石頭洞,我瞧見石頭洞裡頭佈置得倒是不錯,有床有桌子,其實跟一個野外露營地似的,甚至還要更好一些。
這一場小規模戰役便抓住了陸行雲,也算是有了不錯的戰果。
獵靈局特工跟我們一起將陸行雲押走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地府的真正陸行雲,便立即上前,攔住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陸行雲。”陸行雲冷笑道:“有什麼不對麼?”
“胡說,我們在地府見到了真正的陸行雲。”我說道:“你到底是誰冒認的?”
“做夢中夢,見身外身。”陸行雲大笑道:“我不是陸行雲本人,我是他的身外身。”
身外身?我愕然明白,這不是陸行雲本人,而是其正身變化產生出來的身體。明朝俞弁《逸老堂詩話》捲上說過:“似僧有發,似俗無塵,作夢中夢,見身外身。”
“你——”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然而,身外身這種東西,不像是複製人一樣,他不能保留人之前的記憶,記憶只是從死亡那天開始。
可陸行雲分明陽壽未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這又怎麼解釋?
然而陸行雲身份特殊,只能是先讓獵靈局帶回去再說。而且陸行雲也是陸老爺子的——現在算是唯一的兒子了,如果他再出事,陸老爺子嫡系的兒女就都死絕了。
四川這附近靠近厲家,而由於我們這還抓了四大家族陸家的兒子,於是跟獵靈局商量,這審訊的時候,四大家族的人也可以在場。
果然這件事很快傳到了厲家人耳朵裡。我們剛要跟著獵靈局的人回去,厲家便派人來接,說是要我們去厲家這邊的偏宅稍作休息。
四大家族在不同的省份,然而每一家都在這個省份的各個市有不同的宅院。厲家的勢力範圍遍及四川,雖然在四大家族裡一直保持比較低調,但好歹也是其中勢力之一,探查我們的蹤跡,自然很容易。
這次我們要去的是四川成都的厲家別院。聽說厲家如今的當家人是個中年女人,貌似是厲笙歌的堂姐。相對於其他家族當家人而言,厲家當家人輩分不足年齡又小,可能因為這個,保持了比較低調的作風。
厲家來了幾輛豪車,直接帶我們跟獵靈局的特工一起往別院而去。
坐上車之後,累了一整晚的我有點犯困,直接在車上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之後,我們也到了這成都的別院。
等下了車,我頓時眼前一亮。名門望族的宅院逼格都不低,這一處更是。
這別院如我們在謝琳家裡看到的那種中國風別墅很相似,只是厲家的院落要比謝琳家的大出很多。
粉牆黛瓦之下,奇石處處,到處都是獨特的美景。貌似這宅院的主人很是喜歡奇石,於是遍尋獨一無二的古樹奇石,藏於園中。
別院的小樓都是二層,迴廊曲折,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古典、開朗兩相宜,攀附在石頭加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
我們走在迴廊裡,最後到了一處客廳。
這偌大的廳堂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設定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很有些儒道禪味的氣息,幽靜典雅。
“坐西南、朝東北,可以說是‘坐金鑾,納盤龍,鎮寶塔,聚寶盆’,這地方,從風水的角度來看,可算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寶地。”閆至陽走在我身旁,指了指這周圍的景色笑了笑。
我也不太懂風水,只是盯著院落裡的一處翠竹林看了半晌。
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濃烈的陽光和夏末炙人的熱氣就這樣被隔絕在外了,曲折處有通路,通路處又是竹林滿眼。
看著這處竹林,我突然想起厲姐姐似乎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