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單,默了一下,居然足有幾萬兩之多。然後沒有猶豫的說道:“收著。”他不允許貪墨,是不許自己手下的人從內務府裡撈錢。內務府可是管著不少賺錢的營生,那些皇商們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捨得掏銀子。那默了一下是想起了康熙的那頓揍,看來這銀子是不是留得住還是個問題。
這個時候,三節兩壽,大小官員都是少不得送禮的,官員的三節是指春節、端午和中秋;兩壽是指官員本人和夫人的生日。
“爺,各處莊子的年貨也送來了,您需要看看嗎?”何玉柱在一旁問著。
胤禟想了想,吩咐道:“在年貨和鋪子裡挑些精細的給四哥,五哥,八哥,和老十備著;還有公爵府那邊和董鄂府上;其餘府上還是按往年的例。”
這邊剛說完,那邊就有人稟報:“爺,八貝勒府上的秦管家過來,送了帖子過來。”
87葷菜
上午還晴朗的天,中午就變得陰沉沉的,這會兒乾脆飄起了雪花。
小湯山,八阿哥別院。
屋裡通了地熱,又擺了火盆,三個人圍在火鍋旁,熱氣騰騰中泛著肉香。
胤誐又幹了一杯,才擠眉弄眼的說道:“八哥,雖然你這邊的酒好喝,十弟我也正饞著,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你捨得放著嬌妻跟我們兄弟倆來這邊。”邊說還邊碰碰坐在他身邊的胤禟,“九哥,是吧!”
胤誐這取笑卻是沒有誇張,八阿哥和八福晉那可是京裡數的著的恩愛夫妻,誰不知道堂堂八貝勒爺和八福晉伉儷情深,連側室也不娶了。
胤禩夾了幾筷子鹿肉放到湯裡,掃了埋頭吃東西的胤禟一眼,才看著胤誐笑著道:“越大越沒規矩了怎麼地,十弟若是想福晉也別拿哥哥說事,不然用完飯,你先回去?”
胤誐想到過門一年多的十福晉,嘿嘿笑了兩聲,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才苦了臉說道:“八哥,弟弟知道錯了,這大風大雪的天,您可別讓弟弟折騰回去了。再說,下午來的時候已經跟府裡打過招呼不回了。”
胤禟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下午來小湯山這邊的莊子,胤禩是算準了回不去。說起來,自從兩個人大婚以來,一個月也沒有幾次床第之歡。平時看不出對慾望的需求,卻每月都尋個機會外宿一兩次。
胤禩笑看著胤禟臉色微變,端起酒杯,說起另外一件事:“聽說索額圖因為太子儀制的事被皇阿瑪申飭了,這二哥心裡不定怎麼想。”
說到太子,胤誐哼了一聲:“他還能怎麼想,這天下還沒輪到他呢,他也敢讓索額圖定這種排場規矩。”
胤禟抬頭看了看兩人,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事說不定是索額圖自己的主意,二哥可不像這樣魯莽的人。”
“不是魯莽,是試探。”胤禩轉過眼看著胤禟,表情溫和,眼裡帶著淡淡的寵溺,“也許他只是在試探皇阿瑪的底線,然後看看下一步如何動。”
胤禟愣了一下,能怎麼動,現在才三十七年,康熙正直壯年,這江山還要穩坐二十多年呢。而且,他並不認為那個驕傲而犀利的太子會做這種決定,至少他即使是這麼想,也不會這麼做。
“哼,他探的什麼底,又心虛了吧,我就說他哪裡及的上八哥——”胤誐抬起頭,胤禟那拍在他頭上的一巴掌可不輕。
皺了皺眉,胤誐身份尊貴,無論是宮裡還是軍中,從沒有人敢動他一指頭。就是他選人來陪他比試,自個兒也絕對不會吃虧。可是看了看胤禟那瘦瘦的身板,胤誐這巴掌是想還也還不回去。
“老十,你說什麼呢!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可是我們該說的?”胤禟緊緊的握著手,看了看四周,並無他人,才聲音裡帶著嚴厲說道。
不怪胤禟驚慌,一是他早見識過了康熙的無所不知,禍從口出,這不能說的話還是不要說的好。二是,胤禟瞥了在炕上主位坐著的胤禩一眼,他並不希望胤禩現在就存了這樣的心思,那隻能讓康熙提早對八爺黨深惡痛絕。
只是那邊的胤禩似乎正等著他看過去一般,墨黑的眼睛裡帶著深沉,揚眉一笑。胤禟一時看的愣愣的。
胤誐揉了揉被打的額頭,轉開了眼,嘴裡嘟嘟囔囔,“我說的沒錯啊。”又似了悟般轉回身,“九哥,你擔心什麼呢,平日也就罷了,這是在咱自己的地方,說個話也不能說了?”
胤禩忽然說道,“十弟,九弟顧慮的對,這有些話,卻是不能說,也不用明著說的。”
胤誐點頭,胤禟卻有點無語,這意思是你還是有這個想法了?你也覺得你比太子厲害很多,所以完全可以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