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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怪不得她會如此關心廿一,變著法的都要見上一面。

秦放幽幽嘆了一口氣,在秦珍執著的目光之下妥協,張口說道:“既然如此,諸位也不是外人,隨我一起去看看那奴隸吧。”

這樣的結果秦瑤相當滿意,有大公子做主,還有燕少俠在,另外加上那善解人意心懷慈悲的甄公子,想必秦三才也不敢造次,乖乖聽了大公子吩咐,放過廿一。沒準接下來的日子,廿一都能好過一些。

眾人來到停車馬的院子,秦三才正打到第六十七鞭。

廿一被高高吊起,腳下墜著兩塊磚頭,全身上下**,有的地方結了冰碴,左右腳趾損了幾個指甲,人是昏迷不醒。他前胸後背的肌膚皮肉翻卷早已沒有下鞭子的地方。秦三才於是讓人將廿一反綁了雙臂,身體再吊高一些,腳腕上又加墜了一塊磚,打算換了藤條的鞭子,開始抽打廿一的雙腿。

秦三才將手裡已經被血肉糊的沒了稜角的鞭子浸入冰冷的鹽水中使勁涮了涮,剛換過的清水立時變成了深紅色。大冷的天,他親力親為示範行刑的訣竅,抽了幾鞭子就已經冒了虛汗,心道施行果然是個力氣活,若是有武功底子的,會否比他輕鬆許多?

秦瑤走在眾人身後,不敢抬眼去看廿一的慘狀。

秦放走在最前面,心中早就決定,無論如何今日都要停了刑責,最好不要讓大姐看到廿一沒了她的照顧,淪落的更加悽慘。

“三管事,這次的例行刑責就到此結束吧。”秦放朗聲吩咐,沒有理由簡單明確,毋庸置疑。

秦三才是王府裡的老人,自然知道大公子是王爺最寵愛的兒子,大公子的話,奴才們哪個敢忤逆。

秦三才趕緊將鞭子放下,整理了一下衣匕,將頭臉上濺到血跡抹了抹,對大公子和一眾賓客施禮。反正王爺規定的例行刑責已經夠數,大公子不解釋,秦三才雖然覺得有些遺憾沒有過足刑虐的癮,不過也是立刻收了心,免得引起主子不快。

“大公子,您有何吩咐?”秦三才恭敬地詢問道,“是要這賤奴服侍麼?”

秦放看廿一垂著頭昏迷不醒,心中不是滋味,抱怨地看了一眼秦瑤。秦瑤面露慚愧之色,不言不語。再看秦珍臉上全是悲憫之色,就連燕飛鷹也是充滿同情地看著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廿一。

秦放不由自主想要逃避責任,將視線定格在秦瑤身上說道:“這奴隸叫廿一,已經劃撥到我妹妹秦瑤的名下使喚。我雖是她兄長,不過個人私產如何處置,我也不便干涉太多。妹妹,你看該如何辦?”

秦瑤沒想到秦放這樣沒擔當,不過這也好,她名正言順得了處置的權利,她就見風使舵好好利用一把。她鎮定了一下心神,也不敢將□的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就輕聲答道:“父王對廿一管束一向嚴苛,想來有更深用意。妹妹也不敢私下亂了分寸,惹出麻煩。既然大哥已經讓停了刑責,又有燕少俠和甄公子這兩位貴客在,妹妹自當依了大哥的意思。”

秦瑤車軲轆話說一圈,把自己摘得乾淨,不等秦放接茬,她又謙虛問道:“妹妹年幼無知,這種場面從未經過,不曉得該如何處置。燕少俠和甄公子是見多識廣的,也是他們說起要見廿一,要不然聽聽他們的意思?”

甄公子遇燕飛鷹耳語幾句,就代燕飛鷹表態道:“如此我們就不再推辭。雖說他是奴隸身份,可他畢竟對我義兄有救命之恩。不知今晚我們是否能留宿此處,照料他的傷勢。明日將他交還主家,這樣也兩不相欠。不知大公子和二小姐意下如何?”

秦放和秦瑤都沒有意見,交代了秦三才將廿一收拾乾淨,送去燕飛鷹與甄公子下榻的房間。

秦三才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有很高的做奴才的覺悟和技巧,雖然滿腹疑問,可不該問的絕對不問,嚴格遵從主子們的吩咐,將廿一放下來用冷清水沖洗乾淨,手腕上拴好了繩子,送去了客房那邊。

燕飛鷹與甄公子住了鄰近兩間房,與秦瑤和秦放他們隔了一道院牆。

廿一被送來之後,甄公子就打發了左右侍候的僕從,去到燕飛鷹那間,關上了房門。

廿一匍匐在房內青磚石地昏迷不醒,全身**血色瀰漫。

甄公子彎腰在廿一身旁蹲下,輕聲呼喚道:“廿一,你醒醒。”

燕飛鷹也湊過來,伸手抵住廿一背心大穴,輸送內力。他猛然驚覺,這傷痕累累的奴隸體內有一股精純的真氣遊走,遂詫異地望了甄公子一眼。

不用燕飛鷹說話,秦珍就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點頭,做噤聲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