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大戰,他的身上三處重傷,他依然堅持指揮了和宋軍的決戰,他是一個多麼強硬的男人。而此時,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前,緩緩地蹲了下去,眼睛裡的神情是他們從來也沒有見到過的,他們看見了他的眼睛裡閃動著淚水。“為什麼?”耶律休哥的心痛地撫過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臉龐,一滴眼淚落在她的頰上,“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眼睛裡的神情一變,狂暴地抓起了她的身子,瘋狂地搖著她,大叫著,想要從她的嘴裡聽到解釋,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龍凌,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前後判若兩人,為什麼寧願死在別人的劍下也不願做我的女人?我愛你,我愛你啊!你知道不知道?你到底明不明白啊?我耶律休哥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用心過,你睜開眼睛看著我,對我說話,我命令你對我說話!”他的聲音裡帶著絕望的哭泣,緊緊地把劍蘭心的身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臉貼上她冰冷的臉頰,熱淚淌落下來,而她卻已經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緣起緣滅都是因為他將她錯認了,她不是那個在上京給他下迷藥的龍凌,剛剛他要殺死她的人才是和他在上京把酒言歡,昨夜和他在廢園裡纏綿的人,一切都是因為劍家的姐妹是雙胞胎,她們長得是如此的相像。他的錯認註定了他和玲瓏的一生都要在彼此的傷害中走下去。看著大王在書房裡失聲痛哭,站在書房門口的將軍們都默默垂下了頭,他們從來不知道大王還會有痛哭的一天。耶律昊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嚴肅,在他們的身後輕咳了一聲,低聲斥道:“做自己的事情去。”等他們都散去,他走到了門口,看著大王失態的樣子,他心裡嘆息著,輕輕關上了門,回頭對上了都是一臉驚訝地將軍們。“不用這樣看著我。”他抬手一擺,低聲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是大王的總管,你不知道誰還會知道?”耶律昊眼睛比他瞪得更大,“還是做你的事情去,馬上就要出征了,都該做什麼去做什麼去。”兩隻手使勁地揮,想要趕他們走。可是,將軍們都好奇地瞪著他,想要他透露一點訊息給他們,他們的大王為一個女人哭泣著,不是太詭異了?“我去抓刺客。”耶律昊疾步走了,還是先抓住那個敢在他頭上動土的刺客,大王對那個女子大概是用了真心,要不然也不會情不自禁地在那裡哭泣。看著他象逃跑一樣的走了,將軍們都彼此看了一眼,又同時看向了書房緊閉的門,聽著書房裡的大王哀傷的嚎叫,他們都縮了縮脖子,相互看了看,都轉身走了,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