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可以麻痺自己的獵物,羅雲的身體迅速軟了下來,掙扎隨之變得軟弱。
隨著血液進入到體內,林遠峰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慘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他吸血的速度很快,片刻就吸乾了羅雲體內七成的血液,隨後扔下後者的屍體,意猶未盡地向著一邊嚇得肝膽俱裂的南宮婉爬去。
“南宮師妹,”林遠峰的聲音雖然虛弱,卻比之前清晰了很多:“別害怕,很快就好。”他的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低下頭,開始享用第二個犧牲品。
半盞茶的時間之後,林遠峰從南宮婉身上爬起來,怔怔地坐在一邊開始發呆,又過了一會,林遠峰的身體突然一震,隨後整個人如同大夢初醒一般抬起頭,眼神逐漸從迷茫變作清明。
“這小子居然是血魔戰魄,”他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身體,自言自語地說道:“只要沒有被當場砍下腦袋,任何傷勢都可以透過吸食血液來恢復,怪不得明明靈魂都快要散了還有一線生機。只可惜戰魄的品質太低,但眼下也只有將就了。”
說到這裡,林遠峰的神色突然變得惡毒無比。“該死的小畜生,兩百年,兩百年啊!”他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我費了兩百年時間,千辛萬苦栽培出來的詭變獸王,只要再過三十年就可以步入壯年了啊,居然被你給毀了,又用體內的那把破刀壓得我差點神**散。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我要讓你受到整個大秦國所有宗門和家族的追殺,我要殺死你所有的親近之人,然後用最殘忍的刑罰讓你慘嚎十天十夜,再把你的屍體挫骨揚灰!”
他惡狠狠地詛咒著,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向著小鎮的方向走去,卻並沒有注意到,一條近乎透明的影子,正悄然從身後兩具屍體之一的身上升起。
雷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火,到處都是無比灼熱的火焰,這是他在夢境中的第一個感受,下一刻,他被一隻有力的大手從火爐裡拿了出來,放在一塊巨大的砧板上,一柄大鐵錘隨即開始不住鍛打他的身軀。鐵錘像山一樣沉重,每一下打擊都有至少數萬斤之力,然而雷烈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或不適,在這反覆不斷的鍛打之下,他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結實,越來越緻密,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熱量開始在他的體內蓄積,並且在最後一錘結束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結束了鍛打,那隻大手重新拿起他,把他浸入到一汪幽藍色的泉水之中,一絲清涼隨之沁入他的身體,而後和那奇異的熱量開始結合,轉化為一種更加神秘的,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能量。溫暖,醇厚,雄渾,剛健,這是這股能量帶給雷烈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能量在雷烈的體內越積越多,最終在所有熱量被中和的一刻達到了臨界點。
“轟隆!”來自內部的巨響和來自外部的雷鳴幾乎同時響起,雷烈這時只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這力量帶給了他無窮的勇氣和信心,他無畏地騰空而起,在一聲如同龍吟般的長嘯聲中,迎向那一道道從天而降的閃電。
痛,麻,深入骨髓,直達靈魂的劇痛和令人失去一切感覺的麻痺,兩種截然不同,卻同樣令人無法忍受的感覺,在一道道銀蛇一樣的閃電襲來的時候輪流作用在了雷烈身上,但他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和退縮,他暢快淋漓地長笑著,倔強地懸浮在漫天的雷電的天空中,迎接著屬於自己的洗禮。這是對一個即將誕生的強大存在必不可少的考驗,這是對身體和靈魂的雙重滌盪,這更是對一段即將展開的傳奇的見證!
刀,為百兵之膽,是勇氣的象徵,一個畏首畏尾的懦夫永遠也成不了真正的刀客,只有那些敢於拼死,敢於面對一切強大的敵人,敢於用無畏的精神迎接一切挑戰的人,才有資格拿起這隻屬於勇者的兵刃。一刀在手,有我無敵。
不知道過了多久,鋪天蓋地的閃電終於消失,在這場較量中獲得了勝利的雷烈歡快地大笑著,身體在空中盤旋舞動著,盡情抒發著自己心中的喜悅。就在此時,一道威嚴中帶著慈愛的意念從地面傳來,一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從他的心底升起,如同經歷過沙場征戰,而後得勝歸來的遊子回到故鄉般,雷烈呼嘯著俯衝而下,投入到那締造了他的大手之中。
“從今天起,你就叫蕩決。”一張充滿霸氣的臉龐出現在雷烈眼前,看著他的眼神就如同看到自己最優秀的子女,渾厚的聲音好像在他心底裡響起:“十蕩十決,擋者披靡。”
“蕩決?”雷烈突然間彷彿醒悟了什麼,然而不等他細想下去,身體已經再一次騰空而起,向著無盡虛空中撕裂開的一道裂縫飛去。
“去吧,不要辜負了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