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語氣輕鬆地說道:“我掀起浩劫,去當別人靶子,吸引旁人的注意,卻為魔煞族做嫁衣裳,讓你們得以偷偷籌劃,一舉脫困而出,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好啊”
“你沒有選擇”魔煞老祖一副篤定的語氣:“不管你身後有什麼人撐腰,自己又有多少底牌,完不成至高意志賦予的使命,都會變作浮雲每一次的浩劫,都有固定的時間限制,對於大浩劫,這個時間是一萬年,換句話說,你必須在一萬年內製造出一場浩劫,但如果你在一千年內沒有動作,或者動作不夠讓至高意志滿意,又或者乾脆被人捉住,把氣運強行剝奪的話,同樣也會被視為無法完成自己的使命”
魔煞老祖果然不愧是曾經嘗試過逆天而行的生靈,對於有關浩劫使者的秘聞侃侃道來,簡直是如數家珍一樣“一旦被至高意志這樣認定,你將自動失去浩劫使者的身份,你的使命,你的所有氣運,都將被移到下一個被選中之人的身上——當然,如果你在中途被殺,至高意志也會如此,但結果卻不同如果是後者,你的那些部屬最多隻會被當做普通人,而如果是前者,他們卻將和你一樣,變作任使者的墊腳石,成為浩劫的第一批犧牲品”
魔煞老祖的聲音裡透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意味,似乎認定了雷烈不可能拒絕自己的提議:“我只要把你囚禁在這裡一千年,其他什麼也不用做,你就會失去辛苦奮鬥得到的一切,就連你身後的那位存在也無法改變這一點,相比之下,只是和我達成盟約,再付出一點保證,應該不是什麼接受不了的事情?”
“你說得沒錯,”雷烈嘆了口氣,似乎認清了事實,“可問題在於,你怎麼知道,我沒有采取行動?”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笑意,像是在嘲諷對方的過於自信:“彆著急,你們很快就會脫離這處牢籠了,不過是以另外一種形式”
不等魔煞老祖弄清他話中的含義,死寂魔域中的陰寒之氣突然像發了瘋似地向遠處急湧去,度之快,頓時在整個空間掀起了一股可怕的颶風,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生靈們紛紛被裹挾在內,一邊發出驚恐的尖叫,一邊身不由己地隨著那颶風飛向某處未知的所在在那裡,一個巨型的黑洞正在散發著無窮的引力,如同一張史前巨獸的大嘴,貪婪而無情地吞噬著一切“怎麼會這樣”魔煞老祖久經風浪,絕對是山崩地裂不變色之人,此時卻不禁失聲驚呼只是這一剎那的工夫,已經有至少數十萬魔煞族人被黑洞吞噬,有海量的陰寒之氣消失在黑洞之內,徹底和他斷去了聯絡魔煞大世界全盛之時,族人足有上千億,在天罰之後剩下的卻不過數億,全都是族中的精英,也是魔煞族日後東山再起的本錢,先前被雷烈殺了一批,已經讓魔煞老祖相當肉疼,如今一下子沒了幾十萬,簡直就等於是在他的身上割肉然而與那些陰寒之氣的消失相比,這點損失卻又算不得什麼:陰寒之氣,是如今的魔煞族生存的根本,其重要性不亞於水之對魚,魔煞老祖身為世界之主,是和與之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先前即便是在和雷烈交手,被蘊含極力的刀鋒擊破攻勢的時候,也沒有失去對陰寒之氣的掌控,如今卻連感應其存在都做不到,怎麼不叫他吃驚?
“後院起火,老祖還是先顧好自己”趁著魔煞老祖分心之際,雷烈突然大笑著說道,被層層疊疊的空間牢牢包裹的長刀在同時光芒大盛,刀身隨之急劇震盪著,發出陣陣龍吟般的嘯鳴這震盪的幅度雖然不大,頻率快到了極點,只是一瞬間,就已經來回震動了不下數億次,在其帶動之下,那些束縛長刀的空間紛紛出現共振,隨後又被自身的震動弄得分崩離析,重化作了四散的碎片空間崩潰形成的恐怖能量風暴山呼海嘯著從四面八方襲來,在雷烈的身邊相互融合,撞擊,製造出一股股比刀鋒還要銳利,能夠切割萬物的亂流,綿綿不斷地落在了他化作長刀的身上早在困住雷烈的同時,魔煞老祖就已經料到了他所有可能的反應,這空間風暴的威力足以讓任何一個碎空境以下的存在受到重創,徹底失去戰鬥力,卻絕不會使之有性命之危——不到最後一刻,魔煞老祖絕不會放棄他對雷烈的期望然而魔煞老祖千算萬算,卻唯獨沒有算計到雷烈那堪稱變態的體質——在世界之體的保護之下,下界宇宙的碎空境強者裡面,能夠傷害到他的人絕對是屈指可數,魔煞老祖論實力或者在這幾人之列,卻不該輕視了對手,只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力量,這種程度的攻勢,就算再猛烈上一倍也休想奈何得了雷烈陣陣吟嘯聲中,長刀化作一道電光,轉瞬間就已突破了空間風暴的封鎖“小輩,我若抓到你,必定讓你生死兩難”魔煞老祖被雷烈氣得七竅生煙——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前者卻完全可以肯定,死寂魔域出現的這場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