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龍費子清,還有費剛是你什麼人?”站在距離冷七情幾步遠的地方,雷烈沉聲問道。
“費子清是家師的弟弟,在下的師叔,費剛是家師的親侄兒。”冷七情愣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道:“當年家師叔倚仗毒物殺人無數,後來雖然痛改前非,並拒絕將用毒之術傳下,卻仍然在十八年前引來仇家報復,滿門老小,只剩下了我,美娘和剛哥三人。”
“那一年我和美娘只有九歲,剛哥已經十六歲,一心想著要報仇,可家師經此一劫,已經厭倦了仇殺,不願再冤冤相報,甚至禁止我們再闖蕩江湖,剛哥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從此杳無音信,家師直到仙逝之前,依然以此為憾。”
“站起來,”雷烈一字一字地說道:“你的仇,我幫你報了。”
費剛不僅是他在銳士營的長官,更是他的袍澤兄弟,這些年的征戰,他們彼此不知道救過對方多少回,對這個面惡心善的漢子,早已當成了老大哥,他的堂妹被人逼死,這樣的事情他如果不管,日後還有什麼臉去見費剛?
“閣下……”雷烈的臉色陰沉得有些嚇人,就連一心復仇的冷七情也看得有些惴惴不安,訥訥地說了兩個字,卻被雷烈打斷。
“費剛是我的兄弟,他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雷烈沉聲道:“我會踏平黃獅派,殺掉所有的主事者,用他們的人頭來祭奠美娘,但這件事情之後,鐵劍門必定會插手調查,為了避免後患,你必須現在就帶著孩子離開,到西疆銳士營投奔他舅舅,你走之後的一個半月,就是黃獅派土崩瓦解的日子,我說話算話。”
“我不走,”冷七情咬牙切齒地說道:“我要親眼看著那些畜生受到懲罰,否則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算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