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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就是因為不見容於至高意志,才被諸多史前生靈一同圍攻,落到了今日的下場,如果再被至高意志發現,恐怕不等大浩劫結束,就會有至高界的存在降臨來將我徹底滅殺。”真靈接著說道,聲音不見半點起伏,好像說的不是自己:“要逃脫這種結局,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找到一具臨時的肉身,用李代桃僵,瞞天過海之計騙過至高意志,只要這具肉身被其毀滅,我就可以重新回到這裡,接著養好傷勢,等待東山再起的機會。”
原來如此,弄了半天,自己只不過是個臨時找來的替罪羊而已。雷烈心中念頭閃電般轉動,面上卻不動聲色,嗤笑道:“堂堂真靈,居然落到這種狼狽的下場,還真是可悲可嘆——只是你開放迷境百多億年,怎麼可能沒有防備到會被至高意志發現,不提前準備好後手?史前生靈的最強者,應該不是這種腦子被驢踢了的蠢貨吧?”
不管對方主動和自己說這些話的目的何在,雷烈已經打定了以不變應萬變的主意:天機融靈術雖然已經開始運轉,但拖延的時間越長,主導此術的神秘力量就越能發揮威力,照這樣下去,加諸在真靈身上的束縛只會越來越緊,即便他真有能力可以將之掙脫,也勢必要付出相當的代價。除此之外,要是能趁此機會探聽到楚真的下落,那結果就更加理想了,而如果能夠在言語交鋒中將對方激怒,使之失去理智,無疑是最為理想的結局——真靈沉睡多年,又剛和潛意識爭鬥了一場,天知道神志有沒有受到什麼損傷,說不定自己哪一句話就能奏效呢。
“我當然留有後手,但卻不是現在要用的。”真靈對雷烈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自顧自地說道:“再過一萬年,也就是在下一次紀元開啟的時候,我的傷勢就會徹底復原,到時候,我的後手就會被煉製成分身,為我的最終復活去奔走——你知道,我不可能大搖大擺地出去,只能靠別的手段……咄!”
話沒說完,突然發出一聲巨吼,吼聲如千萬炸雷同時響起,又好像億萬山峰同時崩塌,震得雷烈所在的空間簌簌發抖,更有一股震撼心神的力量沿著聲波直襲而來,如滔滔怒潮,湧向雷烈的精神體。
“震神之音!”幾乎在同一時刻,一個名字突然從雷烈的腦海中閃過,強烈的危機感隨之襲上心頭。
根據破空獸的記憶,在史前時代,有一獸雙魔三種生靈,被其他生靈並稱為刺殺之王。所謂一獸,指的就是破空獸,因其精通空間法則,來無影去無蹤而名列首位,雙魔則分別是音魔和影魔。其中影魔的本體是一團陰影,不僅可以隱藏在各種事物的影子中而不被發覺,還可以透過對影子的攻擊,藉助因果律而對目標造成傷害,令人防不勝防,音魔的外形是一個永遠不停地震動著的氣團,最擅長音波攻擊,而震神之音,正是其最大的殺手鐧。
這種秘法最可怕的地方不在於其攻擊力多麼強大,而是其不可豁免的特性:震神之音中,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可以引發攻擊目標靈魂的共振,而當這共振達到一定的幅度,靈魂便會因為無法承受強烈的震盪而碎裂。這種力量可以無視任何防禦,在其面前,唯一可以起到作用的,只有受到攻擊者的靈魂本身,靈魂強度足夠,便可以扛過去,強度不夠,就只有受到重創甚至毀滅一途。
不過震神之音雖然霸道,但施展起來並非毫無限制:這種秘術要想發揮最大的效用,首先要構築起所謂的音橋,只有這樣,其中蘊含的神秘力量才可以攻入對方的靈魂,否則只能憑藉音波攻敵,和普通的音波攻擊並沒有什麼兩樣,而構築音橋的唯一途徑,就是雙方間進行的對話。
史前生靈最初並不瞭解這一內情,不知被音魔擊殺了多少強者,待到後來摸索出了這條規律,看到音魔後索性一言不發,直接開打,這才算是遏制了這一種族的氣焰。隨著時間的流逝,樹敵眾多,王牌失效,本身實力又不出眾的音魔逐漸退出了史前的舞臺,到史前時代結束之前,已經幾乎絕跡。真靈擁有將被吞噬的獵物的天賦化為己用的能力,很顯然,在他曾經的獵物中,有著音魔一族的強者存在,這才能施展出這絕傳兩百多億年的秘術來。
“終究還是大意了。”真靈身為史前最強的存在,怎麼可能沒有幾副底牌?此時此刻,雷烈也只能怪自己終究還是棋差一招,低估了對手的底蘊,當下把心一橫,心神擬化出來的身體突然閃過一陣光華,隨即化為一柄丈餘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長的弧形光影,閃電般向那急襲而來的神秘力量迎了上去。
和前次對付破空獸一樣,出現在這處神秘空間的精神體,仍然只是雷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