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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救護車上,嚮明握著母親的手,懊悔得拿拳頭砸自己腦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
邵易宇拉住他,正色道:“別這樣,你又不懂這些靈異界的事,所以不算犯錯———一會等到醫院,搶救才是你的本職,打起精神來。連你都這樣,到時候你指望誰來救她呢?。”
嚮明一時情急生亂,得邵易宇當頭棒喝,靈臺清明起來,當下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氣沉丹田,約摸三秒後如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口袋中掏出銀針,在母親人中,合谷,足三里等穴位一路施針下去,不時調整一下輸液速度,替母親數一下脈搏,用心於搶救,心無旁鶩。
邵易宇終於知道剛才那些醫生為什麼這麼佩服他——…當一個男人專心致志於一件別人不會做的事,他就是這件事的權威,他就是最有魄力的男人。
邵易宇輕聲道:“雅姬,救護車地方小,把我向後拉一點。”
雅姬卻沒有聽見:
———…嚮明只會救治人的身體,可剛才邵會長那聲斷喝卻救治了嚮明的靈魂,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我們邵會長才能做到,這種人格魅力也只有我們邵會長才具有——…直到邵易宇又叫了一遍才回過神來,紅著臉把輪椅向後拉了一點。
救護車好不容易開到了市立醫院,門口竟又被人堵了起來,所有人既不給進,更不給出。
這下向明急了,邵易宇呆了,兩個人齊齊下車一探究竟。
一個壯漢跑過來攔住:“今天這家醫院不開張,去,到別的醫院去。”
救人如救火,向媽媽摔成重傷,幾步路之遙就是救人的藥品和熟知的器械,嚮明怎麼肯再耽誤時間轉到其它醫院去?。情急之下,顧不得理論,將阻擋人的推開,怒道:“我要救人。給我讓開。”
壯漢體壯如牛,嚮明一介書生,如何推得他動?壯漢冷哼一聲,反將他推倒數尺,摔倒在了地上:“敬酒不吃喝罰酒吶你。”這時邵易宇也艱難從救護車上下來了,壯漢一見是個腿腳不利索的,更是不放在眼裡:“瘸子,莫非你也想找碴?”
嚮明急了:“叫唐化出來。”
還是那個長得細皮嫩肉的奶油小生施施然走了出來:“我當是誰在叫我?原來是向大醫師。請問你有何指教?”嚮明想衝上去,立刻有幾個壯漢圍上來將他擋住。
唐化將眾人拔開:“沒關係,量他也沒那個膽———別忘了,我們還有帳沒算呢?”
邵易宇也不知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帳”沒有算,總之嚮明一聽這話竟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回頭看看卡在門口的救護車,自己母親的性命還在危難之間,嚮明只好鼓起勇氣說道:“那事跟這事——…不是一碼事。請你讓開,我們救人要緊。”
唐化雙手一攤,面向自己的手下和外面圍觀的群眾,又開始他的“是非挪移大法”:“大家看看,這位醫生自己家裡有人生病就急成這樣,可我的家屬當時被瘋子撞倒在地摔死了,他們竟全部逃得遠遠的,一個人也不肯上去扶一下。這叫什麼救死扶傷的醫生?大家來評評理。”
嚮明拳頭握得鐵緊,一向以沉穩著稱的他竟雙目赤紅,表情似要吃了這個顛倒黑白的傢伙一般。這時一個人上前輕拍了他一下:“讓我來對付他。”
第二十四章 輕鬆解圍
第二十四章輕鬆解圍
雅姬將邵易宇輕推向前,邵易宇對唐化道:“沙橫霸呢?”
唐化只能算半個黑社會,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直呼沙橫霸的大名,不由得愣了一下,正要開口,邵易宇卻沒再理他,視他如無物一般。從懷中掏出手機拔通了沙橫霸:“沙董,什麼意思?出來混最講究一個信字,你明明答應我不再來醫院鬧事,為何現在又來人將醫院堵起來了?”
沙橫霸在電話那頭嘿嘿笑道:“邵老弟你說得沒錯,出來混是要講究一個信字。本來我是受人之託去幫他們堵醫院。後來看你的大面子,我只好失信於人,把人都拉回來———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不會再失信第二次,到底你邵老弟是我最欣賞的人之一。不過這次是他們自己要鬧,跟我完全無關了。”
沙橫霸如同一隻老狐狸,說話藏頭藏尾,完全將自己的責任推個乾乾淨淨,邵易宇冷笑道:“這也就是說他們是些無主的狗,我可以隨便打羅?”沙橫霸信心十足:“你放心,這次我絕對是兩不相幫。”
邵易宇放下電話,以唐化為主的醫鬧們聽邵易宇將他們比作是狗,均怒目相向,唐化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