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且坐一會兒,本宮先去看看……”
王皇后說著就起身往前面走。
褚夫人依命留亭子裡,躬身送王皇后先離開。
王皇后一走,褚夫人也坐不住了,隨意喝了兩口茶,就對跟著她宮人囑咐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等亭子里人都走完了,亭子西邊較偏僻一個角落裡出來兩個宮人模樣女子,正是喬裝打扮過蕭淑妃和她貼身侍女紫芍。
兩人離王皇后和褚夫人密談亭子有些遠,剛才根本沒能聽到什麼東西。
不過,蕭淑妃大概能猜到兩人之間肯定是談立儲事。
“娘子不必著急,剛才婢子偷偷瞧了一眼,守著亭子幾個宮人里正巧有一個是婢子說得上話……”紫芍一看蕭淑妃那暗暗咬牙樣子,就知道她心頭極度不悅了,忙岔開話題道:“這事娘子就放心交給婢子去辦吧,娘子您還是趕緊回宮換衣裳,皇后已經回前面了,到時候不見您,又是一場風波……”
“本宮還怕她不成!”蕭淑妃聞言哼了一聲,倒是真被轉移了注意力。“你讓阿盧去跟皇后說,本宮身子不適,就不過花會那邊了……”說罷,蕭淑妃轉身就往延嘉殿方向走,紫芍忙跟了上去。
當晚,紫芍就從她相熟中宮宮人那裡套出來好些要緊話,當即回來報告給蕭淑妃。
蕭淑妃聽完後,氣得花容失色,一甩手就砸爛了案上一個三彩花插。
“好個賢德皇后啊!居然為了立儲之事,使出如此下賤招數!”
紫芍、紅藥等蕭淑妃心腹宮人都眼觀鼻鼻觀心立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聖人是不是……糊塗了?”蕭淑妃氣呼呼地榻上走來走去,哪有半分平日裡嬌柔賢雅樣子。“儲君乃是國之重器,豈能兒戲?”
“聖人竟然……竟然為了區區一介宮人,棄四郎改選愚鈍大郎,簡直是糊塗至極!”
紫芍、紅藥等人聽到蕭淑妃這樣怨憎之語,都嚇得臉色發白。
“娘子,慎言……”楊尚宮資歷較老,忙出言勸道:“聖人會立大郎,不過是因為大義名分使然,娘子千萬不可與聖人相爭,只管繼續好生教養四郎才是正經……”
“尚宮往日總勸本宮好生教養四郎,才能博得聖人歡心……”蕭淑妃哪裡肯聽,埋怨楊尚宮道:“本宮辛辛苦苦教養四郎,好不容易讓他奪得聖人寵愛,可結果如何?太子之位還不是被大郎奪去了!”
“他原本就是長子,如今又將進位太子儲君……我四郎難道只有能一直被他壓下面不成?”蕭淑妃一想到聰明可愛兒子要一輩子一個庸庸碌碌兄長手下謹小慎微地討生活,就心痛得難以抑制。
不料,楊尚宮卻笑著搖搖頭,道:“娘子何必現就失了鬥志?”
“不然本宮又能如何?你不是不讓本宮去跟聖人吵鬧麼?”蕭淑妃狐疑地看著楊尚宮。
“娘子難道忘了,聖人立大郎只是為了大義,畢竟大郎居長呀……”楊尚宮只是輕輕點撥一句,蕭淑妃就如醍醐灌頂一樣回過神來。
“你是說……聖人其實並不樂意立大郎?”
“也是,聖人若是想立大郎早就立了……只是,為什麼現又不得不立了呢?難道真是為了那個宮人?”
“娘子這是什麼話,聖人英明燭照,哪會為了一個小女子隨意動搖國本!”楊尚宮壓低聲音,對蕭淑妃神神秘秘道:“以婢子淺見,聖人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四郎……”
“此話何解?”蕭淑妃聞言一愣,有點捋不清楊尚宮邏輯。
“娘子您想啊,現宮中除了大郎,哪個皇子還有問鼎東宮實力?”楊尚宮板著指頭把二郎三郎優缺點都數了一遍,蕭淑妃發現,她家四郎確是無人能出其右!
“其二,若是聖人執意立四郎,此事可容易辦成?”楊尚宮又提了一問。
蕭淑妃聽了,仍是搖搖頭。
雖然她一心期盼四郎能入主東宮,可那些迂腐朝臣是絕不會答應,而聖人也不會為了四郎,置朝臣意見於不顧!
“其三,大郎若為太子,娘子認為皇后就真能高枕無憂了嗎?”
這個問題,蕭淑妃思考得略久了些,但還是搖搖頭。
別說大郎只是皇后養子,就是親生兒子,也不見得當了太子就萬事大吉了。遠不說,就說當年承乾太子就是前車之鑑!
楊尚宮見蕭淑妃已經有所頓悟,後只補充了一句:“娘子該謹記當今聖人是怎麼上位……”這句話包含內容實豐富,蕭淑妃不由陷入了沉思。
想來想去,蕭淑妃